那庄主立马将身子凑了过去,极为恐怖地望着叶逸舟,眸间闪过无数道不可思议:“是你!?”
“呵呵!”
叶逸舟再一次冷笑道,嘴角闪过一道略有似有的弧度,深不见底,他轻飘飘地传来一句:“原来你还记得啊---”
“你,你想怎么样?”庄主颤抖着身子,整个人吓地有些不知所措。
“啧。”
叶逸舟冷哧了一声,继续轻幽道:“庄主如今过的如此滋润,倒是令我很是欣慰啊—你说我想怎么样?当然是•”
话还没说完,叶逸舟一把将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整个人从地面上勒起,于是庄主整个便在那无尽地挣扎着。
叶逸舟看着眼前的人就像一只跳梁小丑一般,他一边嘴角幽寒一边不屑冷哧,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散发着无尽的恨意以及狠辣。
“你,你给我放,你给我放开。”那庄主一边挣扎一边用手扯着叶逸舟的手。
“当初他让你们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后果。”叶逸舟此时的戾气前所未有的猛烈,往日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不断闪现在脑海里。
于是,他眼眸微微眯了眯,眸光一闪。
“咔嚓!”
此刻,一道脖子扭断的声音传来,回荡在屋子里,让整个屋子安静至极。
“啪!”
那庄主的整个人身子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而那双眼睛依旧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叶逸舟。
叶逸舟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子,不紧不慢地从衣襟处拿出一枚手帕,缓缓地在手指上擦拭着。
恍然间,他一回神,于是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静静地抬起了手掌,安静地望了一会,只见那只娇嫩的手掌在昏暗的灯光下白皙无比。
他顿了顿,眸间一暗,脑海里闪过谢千澜那双清澈的眼睛,无奈地晃了晃头,感叹道一句:“下回,还是拿个手套吧。”
他立马恢复了冷漠的神性,将那枚手帕扔在了地上,负首而立地站在那阴寒道:“伏鸭。”
“是!”伏鸭凑过身子,低声应道。
“下回换个玩法。”
“是!”
叶逸舟神情淡然,嘴角一勾,便迈着步子不禁不慢地走了出了屋子。仿佛刚刚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而他整个人也没来过一样。
••••••
临近初晨,天空中还是一片昏暗。
摄政王府内,更是一片安静。
此时,叶逸舟刚刚洗尽身子站在房门前,他轻轻地将门一推。
“吱呀”一声。
只见那屋子的门被打开来。
叶逸舟整个人站在昏暗中勾勒出深邃的曲线,此时,他将先前全部的杀戮洗去,只留下那最温和的淡然。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去,随即负首而立地站在床榻前,望着正在熟睡的谢千澜。
此时,谢千澜紧闭着双眼,慵懒着姿势,盖着被褥躺在床榻上。她将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侧躺在青榻外侧。
那睡姿十分安稳,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喝,给本公主好好的喝,喝,给本公主好好的喝,这可是上好的陈年老谭。”
她张了张嘴,傻傻地笑了笑,随即伸出手擦拭着嘴唇一口。
“哧!”
叶逸舟嘴角一勾,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淡漠道:“蠢女人---”
他迈着步子往前走了一步,伸出娇嫩的手,将谢千澜的姿势躺好,随即将那被褥安安稳稳地给谢千澜重新盖上。
正当他转过身子,准备往外走去时。
忽然谢千澜呢喃一声:“别走!”
叶逸舟立马顿了顿,将身子停在了那,他侧过眸望去,谢千澜依旧闭着双眼躺在那,那只修长的手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袖口,那嘴里还继续念叨着:“别走,叶逸舟,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叶逸舟嘴角继而又一勾,那笑意更加的深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谢千澜整个姿势摆正,然后走出了屋子。
“吱呀!”一声。
屋子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和黑暗。
••••••
初晨的早晨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尽管此时已经是春末了,可是在此刻仍然能够听见北风的呼呼声。
王府内一片安静,叶逸舟负首而立地站在那望着窗外的一切。
忽然间,他思绪飘远,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往日的画面,一瞬间,一道道恨意闪过,一度让他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冷意。
“嗖!”
一把刺眼的火箭从天空中划过清晰的弧度,刹那间,涌入了不远处的府邸。
此刻,整座高耸的府邸淹没在整片火海里,一度将昏暗的天空照耀的通火光明。而南疆上的那条“嫡仙河”更是倒影着无尽的火海,让赤红的浪花,翻涌无比。
“啊----”
“啊----”
一道道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府邸的门口,几位穿着异服的侍卫被人用大刀狠狠一割,立马断了气地倒在了地上。
地上尸体片野,交错不已,更是有一把锋利的长剑正狠狠地插在婴儿的胸膛,那鲜红的鲜血正从刀尖上一路沿着刀柄而下。
如此,上千口的南疆回民在一夜之间,被灭了口。
场面让人恐怖至极,更是毒恶至极。
“嗖!”
那群穿着奇异制服的侍卫正握着长剑迅速逃离这里,飞快地往树林跑去。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怀里正紧紧地抱住一位孩童。
那孩童身上正裹着一条五彩琳琅布条,扎着一头的“总角”,五官惊艳,白如瓷器,那粉嫩的脸庞更是如瓷娃娃一般惊艳。
可是那双眸子却异常的深邃,那黑瞳冷刻分明,时不时地闪着一道道冷光。
微风吹过,他飞快地望了望那片火海,又飞快地将眸子转回,紧紧地拽着中年男子的身体。
“快,我们快点,否则的话,少爷有危险。”一旁的老嬷嬷拿着手里的长剑,神情担忧地望了望还是五岁的叶逸舟,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嗖!”
寒风吹过,闪过无尽的冷冽。
叶逸舟只觉自己稚嫩的脸上被冷风吹地刺骨无比,犹如一道道尖刀一样,割进了他稚嫩的肉里。
中年男子眉目一蹙,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叶逸舟,来不及担忧,便立马冷声道:“保护好少爷,否则要你们陪葬,赶紧给我跟上。”
闻言,这支队伍飞速而驰,立马迈着步子往前赶着。
“唰!”
另外一只队伍,身穿禁军服,手握大刀追赶而来,他们神情恶毒,眼眸阴狠,死死地咬住前方的队伍,一刻也未松懈下来。
“给我追,立马给我追!”
“东西和人,本王都要。”
为首的男子坐在一匹黑马上,望着前方的队伍,眼眸止不住的贪婪和阴险,那赤红的火把更是将他绿色的袍子照耀地昏暗至极。
若是让人仔细一看,此人异常的熟悉,放眼一看,这人便年轻的崇德帝,也就是当时的信王。
只不过那张脸看起来年轻和俊朗,那双眼眸依旧看起来浑浊无比,狡诈无比。
“是!”
身后的侍卫一听,立马齐声呵道,于是立马快马加鞭地跟了上去。
“呼呼,呼呼!”
北风呼过树林,发出嘶嘶的鸣叫声,不远处的狼嚎更是回荡在叶逸舟的耳畔,一度让小小的身子有些紧张和害怕。
尽管如此,他紧紧抿着小嘴,不发出一丝的声音,那只手更是紧紧的拽着自己副官的衣襟。一旁的奶妈心疼地望着小小的叶逸舟,咬着牙喊道:
“小五,不许害怕,忍忍就好。”
“你娘亲说了,男孩子顶天立地,什么都别怕。”
叶逸舟那双深邃的童眸定定地望了她一眼,便点了点娇小的头,应了一句:“好----”
“啊---”
又是一只长箭飞驰了过来,将身后的侍卫射倒在地上。副将和奶妈神色一抿,更是将步子往前赶着。
形势窘迫,身后的队伍怎么也甩不开。
躲在副将怀里的叶逸舟深刻地感受二叔紧张的呼吸声,以及奶妈神色窘迫的神态。
“副将,嬷嬷,你们保护好少爷,你们保重!”
“我们将他们引开,你们赶紧逃。”
一瞬间,身后的两位婢女冷声传来,说完,便看见她们已经朝身后的那只追赶的队伍冲去。
“芙蓉,芙脂!”奶妈含泪地喊了一声。
却见芙蓉,芙脂此刻已经在队伍里,兵刀相刃。
不一会,怀里的叶逸舟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一把长剑落入芙蓉的腹中,然后倒地而下。而芙脂整个人却是整个人被士兵紧紧地压在地上,拨开身上的衣袍。
“芙蓉,芙脂!”奶妈望着这一幕,立马流着泪喊了一声,却是被一旁的副将拉过逃离:“快跑,保护好少爷要紧。”
奶妈狠狠一咬牙,立马紧跟在副将的身后。
叶逸舟瞟了一眼,眸间闪过无尽的泪光,尽管如此,他仍旧为吭一声,那只小手紧紧地抱着二叔,死死不放开。
一阵须臾过后。
几个人焦急地往前赶着,如今的状况,一度让叶逸舟那颗小小的心,一直悬在那,有些害怕,有些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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