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二楼,方要坐下,客店掌柜紧跟那名伙计急步上楼来。
“哎呦这位贵客,您还有闲心吃饭呢,尽早走吧,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
刚才那名伙计更是点头不住的道:“这位爷您可知开罪的是什么人?他便是镇西侯破军,您当众开罪于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敖如真旋即明了,朗声道:“店家你是怕在此歇脚连累了客店吧?”
一语中的,那掌柜的立时软了,慌忙道:“这……这……小人只是本分人家,实在不敢冒犯几位贵客,可是那破军的厉害,小人是知道的,还请几位移驾他处……”
店家说到最后身躬似虾,不住的表示歉意,显然内心畏惧破军。
鹿野心中郁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店家都说了,咱们去别处就是了。”
敖如真说道:“咱们走!”
起身便走。
海澜宇忿忿冲店主道:“你这个胆小鬼,胆子是鱼鳔做的?”说完跟着敖如真下楼而去。
众人一行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避让,好像遇上可怕的瘟神一样,盖因他们得罪破军的事情传开了。
敖如真笑叹道:“想我风流倜傥,潇洒之极,如今也令人唯恐避之不及。
西沐阳鼻声哼道:“要不是小丫头拦着我,我非弄死那秃头的小子不可,看起来就叫人心生厌恶。”
海澜宇也道:“就该齐动手教训他一通。”
姬川儿道:“不拦着,你们若动起手,咱们不就全泄露身份了嘛。”
西沐阳点头道:“小丫头说的有理。”
宫鱼儿道:“我们到哪里歇息呀,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敖如真道:“这下事情闹大招惹了破军,外人皆惧怕其脾气,客店是不能再住宿了。可帝都城还得待下去。”
忽而眼神一亮,哈哈道:“有了!”
旋即跑到一家简陋规模很小的客店,不多时便款款走出来,冲众人道:“且来!”
几人愕然不知敖如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见他笑嘻嘻的模样,想必已有办法,于是朝那家屋舍简陋的客店走去。
进了店内,才发现屋内狭窄,空无食客,略显冷清。
这时店家背着包袱领着两个伙计拱手笑眯眯迎出来,道:“贵客,我就离开,这店随便您怎么处理。”话没说完一道烟也似的跑了。
虾猴儿奇怪道:“这家店主是怎么了,怎地跑了?”
海澜宇扯着嗓门对着门外高喊:“快滚回来!”
却被敖如真打住。
他笑眯眯对众人道:“现在这家店便是我的了,你们想怎么住就怎么住,绝不会有人撵。”
鹿野疑惑道:“你把店买下了?”
敖如真坐在一张凳子上,得意道:“金银能使鬼做事,我用两颗珠子从店家手里买下了它。”
边说边用手比划珠子的大小。
鹿野心想你牛逼的很。
龙族几人显然习惯敖如真散金的手法,见怪不怪。
饶是鹿野眼界大开,也不禁对敖如真用两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心疼不已,从小的苦日子过惯了,不是敖如真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身心体会的。
还在寻思这是结交富二代朋友了,赶明回去时带点珠子,岂不发财?
虾猴儿上门口张望片刻,将大门拴上。
“咱们盘下此店,暂且歇息,明日再说!”
敖如真又对姬川儿道:“好姐姐,刚才只顾帮忙去了,饭菜还未吃饱,你就下厨去给我们做一做吧。”
眼神色眯眯看着她。
若是在以前,敖如真这般瞧她,自是无所谓,还要笑嘻嘻与他打情骂俏。
但是当着鹿野的面,她竟不好意思起来,也不想敖如真这样看她。
姬川儿道:“公子稍等。”拉着宫鱼儿一齐奔后厨而去。
一盏茶的工夫,桌上已堆满五六个菜,素多荤少。
姬川儿笑道:“这家店实在简陋,我们二人只能依材而做,将就吃吧。”
敖如真道:“吃惯山珍海味,这种素肴吃吃也好。”
西沐阳夹筷尝了一口,道:“甚好甚好。”转而又道:“本仙要去休息,小声说话不要惊扰我。”
说罢自顾自上楼去。
嘿!这个疯老头儿!
鹿野与敖如真对桌坐下。
敖如真对海澜宇等人道:“你们也累了,快休息去吧。”
姬川儿摇摇头坐在鹿野左边,道:“我看着你们吃。”
海澜宇伸了个懒腰,对虾猴儿道:“猴子,咱兄弟俩别打扰他们了,走!”
虾猴儿一双眼睛闪烁,笑嘻嘻点点头,和海澜宇一起上楼。
宫鱼儿见势也回房去了。
见人不在,敖如真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圣女山的人呢?况且还是她们冰清玉洁倾国倾城的小公主?莫不是你认错人了吧?”
他觉得鹿野定是认错了人,想那圣女山位于大荒西部,较之昆仑仍要远上七八百里,加之圣女门一向清规戒律轻易不涉足大荒,鹿野决计不能认识她们。
敖如真疑问,也问出了姬川儿心底的疑惑,她既想知道,又隐隐有些害怕知道。
鹿野半晌道:“决计不会错,就是她。”
沉吟片刻,将那夜偶遇弱水之事讲出来,只是与弱水裸露身体一事以及自己穿越而来,避而不提。
听罢,敖如真一阵唏嘘,原来人生亦有如此艳遇,不禁叹惋,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又是嫉妒。
姬川儿心下听了涌上一丝苦涩酸楚,原来他早就认识她了,她长得美极了,他一定不会将我放在心上。
鹿野摇头苦笑道:“虽然我牢牢记住那晚发生之事,可她却记我不得,有什么用?”
敖如真啧啧看着鹿野道:“真是羡煞旁人呐,那圣女门可都是美女啊,尤其是她们的小公主弱水,那标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换做是我能有你这样的艳遇,少活几年也行呀。”
女人心海底针,姬川儿望着他,不忍因弱水再刺激心扉,也不忍鹿野为她牵肠挂肚乱了思量,想起一事,急忙转移话题。
“公子说自幼就倍受体内真气折磨,当真奇怪。”
敖如真也道:“照常理说你从小不懂修炼真气,体内绝对不会藏有真气,而且十分充沛。”
鹿野摇头,疑惑不解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原因。”
忽然从楼上传来一句:“那是有人强行将真元打入你的丹田,轩辕小子连这都不知,脑袋愚笨啊。”
三人均是一惊,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西沐阳正站在楼上过道,穷奇兽跟在身边。
三人还未开口说话,西沐阳又道:“本仙特意来听听你们在说什么,好了我要去睡了。”接着传来门拴关闭的声音。
敖如真惊起一身冷汗,望一眼楼上,低语道:“幸亏他疯癫,不然刚才说话就漏了破绽,好悬呐。”
姬川儿道:“以后咱们说话须得注意。不然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吓死人了。”
敖如真咦了一声道:“方才鹿台神说你是被人强行将真元打入体内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姬川儿问道:“公子你仔细想想,究竟是谁给你打入的真元气劲?”
鹿野还是摇头,道:“我也不知,自我记事起就一直流浪漂泊,也是在那时候我身体就有异常了。”
姬川儿思索一会道:“或许是你亲生父母也不一定。”
鹿野摆手,道:“我更记不得生身父母是谁,我想知道他们姓谁名谁,有时候做梦梦见他们是大英雄大豪杰,”说罢装作自己是孤儿,凄然一笑,因为在这里他属实不知这具身体姓谁名谁。
敖如真打了个哈哈,道:“大丈夫纵使命运多舛,也要活得潇洒,如今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们呢?别多想了,赶紧吃饭吧。”递给他一个温暖笑容。
姬川儿也道:“是啊,吃饱了,好好休息。”
酒足饭饱之后兀自上楼歇息去了。
敖如真向来不拘一格,对鹿野道:“咱们同住一屋,说说话。”
二人又天南海北的吹了半天。
是夜,敖如真睡着,鹿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海里全是白天发生的事情。
白衣女子弱水所说的只言片语充斥整个心扉,她当真记不得了吗?是因为我易容换了样貌,还是她当众不方便。
又想起初遇弱水那夜情形,好似历历在目。
那晚只有他两个人,弱水的音容笑貌定格在脑海,挥散不去。
那个破军与她又是什么关系,一想到那小子狂妄神态以及他一口一声唤她弱水妹妹亲昵的口吻,胸口闷堵,一丝酸楚涌上心头。
“唉……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滋味真难受。”
起身走到窗前。
抬眼,天上明月皓洁,星辉全无,整个夜幕只有一个月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那夜,也是这般皓月当空,只是他觉得那晚的月亮比眼前的还要圆还要明亮。
窗外便是街道,寂静无人,回头看眼睡意正酣的敖如真,他纵身轻跃,落在街上。
呆在屋中内心憋闷,出来透透气,放松放松心情,这个点又是帝都城,应当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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