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麦揉揉太阳穴，“好多了。可能真像季默驰说的，是刚刚在外面挨了冻，又喝了高度数的酒，身体不适应造成的。”
“那就好。刚刚我看到闻韬，他问我你去哪儿了？”秦佳冉和黎麦挽着手走向宴会厅。
黎麦趁机把给闻韬做助理的决定告诉了秦佳冉。
“这个闻韬，真是个怪人。”秦佳冉点评，“不过能做他的助理，也是顶好的事情。如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你是遇到贵人了呀。”
“我的贵人是你才对。”黎麦说笑道。
“好事是好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黎麦露出求知的眼神。
“季默驰回来了。他能同意吗？”秦佳冉问。
黎麦一头雾水，“他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哈哈，你就应该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做决定。”秦佳冉为黎麦开心。
不知不觉间，黎麦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摆脱了季默驰的影响，不会去在意季默驰的看法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必然会先去考虑季默驰是否允许，是否会不开心，才会做决定。
秦佳冉在入场前已经把萧景廷的外套交给服务生。
华服加身，她和黎麦所经之处，成为一道美丽风景，被行了注目礼。
“那是秦佳冉吗？她回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什么动静？她爸当年差点打死她，现在回国当然也要低调了。”
“她爸是谁？”
“大画家秦唐啊。”
“我天，真得吗？秦唐？秦唐不是未婚吗？他现在的女朋友好像和秦佳冉差不多大吧？”
黎麦不经意听到旁边女生的私语，微微皱起眉头，回眸严厉地看了她们一眼。
那几个女生立刻噤声，眼神飘忽不敢和黎麦对视。
秦佳冉置若罔闻，嘴角依然挂着笑意，把黎麦带到闻韬身边。
“闻教授，陈先生，你们好。”她主动招呼，言辞举动优雅得体。
闻韬转身看到她和黎麦，颔首微笑，主动介绍对面的投资人和收藏家。
有闻韬的面子在，对方自然高看她们，一口一个“才貌兼备”“年轻有为”，平易近人地让黎麦觉得不真实。
这就是所谓捷径？所谓的人脉？不得不说，真得让人很容易迷失。
这些业内大佬对于她这样的普通学生，平时都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别说交谈，恐怕连面都没机会见到。
可现在，他们和她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就好像亲切的长辈，丝毫没有距离感。
“闻韬，没想到你还收了关门女弟子。”说话的收藏家黎麦不认识，但口吻让人不舒服。
“赵总此言差矣，黎麦不是我的学生，她是一位独立艺术家。”闻韬坦然道。
“哦？艺术家？那有什么知名的作品吗？”收藏家笑眯眯看着黎麦，“不知道黎小姐的作品，是不是也和人一样美？”
闻韬应变自如地替黎麦回答：“她的作品很有深度，赵总很快就能看到。”
“呵呵，是吗？”收藏家看到闻韬很护着黎麦，眼神有一丢丢的回味，又把目光移向秦佳冉。
“秦小姐的杂志还没出刊？需不需要帮忙？现在刊号很难申请的。”
“谢谢赵总关心，刊号有了，不出刊是因为在准备内容，创刊号一定送到赵总手中，请您多多指正。”秦佳冉处变不惊，一颦一笑让对方如沐春风。
“黎小姐好像不太爱说话？”收藏家似乎对黎麦更感兴趣。
闻韬有意让黎麦表现，不再帮她开口。
黎麦从容微笑，明眸皓齿看得对方心花怒放。
“赵总您好，我资历尚浅，还是多听多看长长见识，多向您和前辈们学习。”
“不愧是闻韬看中的人，说话就是有分寸。不过有一点我可不能同意。”收藏家做不悦状。
黎麦有一点紧张，但还是端住了，问：“赵总您说，我虚心改正。”
收藏家人模人样道：“你说我是前辈，就是说我年纪大咯？”
“没有这个意思，单纯表示尊敬，您若是觉得不妥，我向您道歉。”黎麦张弛有度。
秦佳冉赞许地看着黎麦，嘴角挂上笑意。
收藏家听到黎麦的回应，一时朗声大笑，直夸她：“有灵气。”
“赵总过奖了。”
似乎这边聊得太开心，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在看到黎麦和秦佳冉的身影后，有不少人主动过来打招呼。
他们大多与闻韬相熟，借着和闻韬聊天，把话题自然转到两位美女身上。
“闻韬，和你走红毯的小姑娘就是她吧？”
“闻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漂亮的朋友都从没给我们介绍过。”
“二位美女，能否赏脸共饮一杯？”
黎麦应接不暇，很快，她的名字就为众人所记住。
然而树大招风，作为新鲜面孔受关注度太高，难免就会被看不惯的人议论。
“这个女的，我好像有印象。”一个女生说完就开始翻手机，“喏，对，就是她！你们看！”
旁边的女孩立刻围在一起，看她手机里的照片。
“这不是季默驰吗？她跟过季默驰？”有人认出照片里的人。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这是去年我去云景吃饭的时候偷拍的。季默驰的保镖可凶了，都没人敢拍照。”
“难怪文雅一直不说包养她的金主是谁，看来是怕说出来丢人啊。”
“呵呵，季默驰看不上她是真的，不然也不会为了逃婚离开榕城。”
流言蜚语在阴暗的角落滋生蔓延，而黎麦却浑然不知。
现场还挂了不少艺术品供大家品鉴赏析，既显得风雅又增加话题。
根据流程安排，舞会是一个重要的环节，配合民国主题，那个时代的交际应酬就是喝酒跳舞打打牌。
灯光暗下来时，大家便像收到讯号似的，退到大厅一侧，等工作人员将舞池布置好。
因为人多有点乱，黎麦个闻韬、秦佳冉他们被冲开了，中间隔了几个人。
“黎小姐，真巧，又见面了。”
黎麦身后忽然出现一个人，吓了她一跳。
她回头一看，是季柏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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