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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顾府邸周围近一年的变化后,时间已达深夜。
只见此时的我满目愁苦的待在小屋路旁不断叹息着……
呼浊的热气在寒厉的夜晚中变成清风透过手掌缓缓吹出,只能感受到来自嘴边的淡淡温度。
我于此刻表露哀伤,寒碜的仪表就好似落魄的野猫一样。
看起来……就算身着价值不菲的衣物,也完全无法映衬出它本来的价格。
真是哀婉这种昂贵的东西竟会浪费在一个根本不懂欣赏美的人身上,尤其是像我这种仅仅为了取暖的人。
“唉……这下可真是让人头疼了啊……”
我说着,哀怨的腿脚每当欲要行动时,却又总是会被心中纠结的情感止住。
彷如自己每当企图前进,我的身后总是会有一根特殊的红线将自己的脚腕缠绕。
以至于此刻的现实中……
我只能哀婉的低下头,将手臂冲着屋门的方向腾空拿捏,但却什么都拿不到。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我可不想一夜都睡在这里。”
我坐在冰冷的石板上看向那扇稍显温暖的小屋,现在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正是少女。
虽说我大可凭借身为房屋主人的身份冠冕堂皇的走进去,但这种做法宛若流氓般,又无疑太过糟糕。
毕竟我不论何时都不曾忘记过自己身为男生的这一身份。
我又哪里能做出违背骑士理念的事情。
我用手掌摸向坚硬冰凉的地面,一瞬间的寒意突然侵袭,就连我的身心似乎也本能性的发起抗议。
我自然是知道睡在这种地方一晚,明日一定会生病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纵使如此,我似乎也根本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没办法了,看样子今晚只能……”
我叹息着,心中的话语未落,岑寂的环境中突然传来屋门推动的声音。
只见这时候的我抬头凝望……眼帘前忽然浮现的景色,正是少女即将走出的画面。
少女来到我的面前,瞪直双眼,只见她于此刻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虽说她本是有心有意的将屋门打开寻找,但在心中的期许真的成为现实,当她真的从石板上看到我时……却也懵懂的不知所措了。
“呦……”
见少女没有反应,我便率先开口。
随着我抬起的手臂对她摇摆进行打招呼时,周围缄默的声音也便在我开口的瞬间,恢复成原本的虫鸣。
我在此刻露出一副傻相微微笑着,下意识的无奈似乎也在期许她的可怜。
目光放回在少女身上……
在少女打开屋门,看到眼前这个本该是恶魔般的男人,却在冰冷的地面上显露落魄并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时……
她顿时间也有些懵懂了。
她完全搞不懂这个男生不久前表露的坏意,究竟是发自内心?又或者是一种伪装?
还是说,他又在策划某个更加恶坏的主意?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女淡淡话语着,仿佛并未对我的可怜在意。
不过说来其实也是啊,谁让我为了逞一时只快,将自己伪装成家族里那个百人敬仰的少爷身份。
对于这种完全不可能,只能凭借想象做到的事情……根本就是我的自食恶果。
“没、没什么……咳咳。”
“嘛……原因大概有很多吧?倒也没什么。”
“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缅怀离开一年的府邸而已。”
我这般说着,但仍旧没有拉下脸皮告诉她掩埋的真相,谁让我就是一个不到最后绝不肯服输的人。
“——呵。”
“哦?是吗……”
少女淡淡说着,表情却忽然有些冷淡。她的玩味语气就像是忽然发现什么一般……
毕竟她也是差点考入圣彼得伦斯学院的人,所以也难怪她具有这样强大的洞察能力。
“嘛,不说这个了……”
“话说回来,你什么会突然打开屋门呢?”
“尤其偏偏是在深夜里出来,你打算要做些什么?”
我对此反问道,并借机转移话题,看来少女哪怕家道中落,对我来说也是具有威胁的。
我想她若是没有遭遇家境的衰落问题就此进入圣彼得伦斯学院,能让我感到棘手的敌人或许也有她一个。
虽说……按照现阶段来讲——我也没能超越任何一人,就连F班我都是垫底的存在。
话音落下,少女在听到我的话语后,却不知为何微微犹豫了。
只见她此时的面颊上露出的羞红的微涩神情,似乎不太想对我说。
“吵死了!这还用讲吗!”
“我当然是……当然是……”
“在担心你啊。”
……
“虽然我了解的不多,但是身处宫野府邸中,多少还是能够了解到关于你堂堂小少爷的讯息。”
“所以依照你在宫野家不受待见,外加一年前宫野凛枫说你离开偏僻小屋里的事情。”
“经由推理,其实也不难猜出你离开东木市的理由。”
……
“你应该……被宫野家族驱逐了吧?”
少女淡淡说道,面容上却时常泛着对我的可怜。
看来她以为我与她一样,全都十分狼狈不堪的独自在这所城市里生活着……但是她的猜测却与真相相差甚远。
因为宫野家即便再厌恶我,也绝不可能轻易舍弃我少爷的身份。
对于这样一种舍弃他们利益的作为,不论是哪个家族都不会轻易去做的。
毕竟我再没用,也依旧能够凭借家族的少爷身份进行扩张影响力的联姻。
这在宫野家族里,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
我看着她,并没有感到生气,因为我知道她想得到同龄人的共鸣,所以才会藉由想象拼命对我示好。
她很清楚只有一个人时的悲痛——那种所有的一切只能凭借自己去抗,遇到难题只能通过自己分析,生病时只能独自面对之类的情景,简直再痛苦不过。
她很清楚一旦放弃思考就会被问题压垮时的苦闷,以及一旦停下原本的脚步,所有的期许全都会尽数崩塌的现实。
她根本不想再有人经历这种悲催的生活,所以才会不自觉期望我是宫野家的少爷。
“这样啊……”
“原来如此……”
“原来我被你担心了。谢谢你。”
……
“只是。”
“有个地方分析的并不是很恰当。”
我说着,时间在此刻猛然静止,我原本能在这种时候选择放弃什么。
可我不安的心,却还是选择在下一秒继续开口了——即使我可以一直欺骗下去。
“我并不是被宫野家族驱逐出去的,而是因为自己凭借努力考入了樱木市的一所高中。”
“啊,没错。那正是你曾经期望考入的院校。”
“其名为——圣彼得伦斯高等学院。”
淡淡的话语落下,我的声音宛如触碰底线的巨浪猛烈拍打在少女的心房,让原本阳光明媚的海岸突然下起狂风暴雨的哀歌。
是啊,这正是她所期望却没能考上的地方。
而且原因并非是她能力的不足,而是无奈的现实致使她不得不放弃梦想。
“嘤……嘤。”
我低头,先闻其声。鼻子的酸痛毫无预兆的落下抽泣的泪水。
渐渐地,她倒下了……
在她的哭泣中,我面无表情,但并非是因此想要彰显什么……
因为我明白,当我身为同龄人却有着不同的富贵仪表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这个惹她哭泣的事情就已经无法避免了。
我很清楚在我离开后,她也不然间会记忆起相隔一年的各种不甘与不公平。
其中最显眼的是——我唾手可得的华丽服饰与她一年以来被时间污染的泥泞灰土形成两种截然对比。
这是阶层的不公平待遇,以至于无力的表现全都化作泪水滴洒在不显坚强的地面上。
要知道,她本该生活在最顶尖的学院里,每一天全都在欢声笑语中进行学习。
只是……现实却不得不让她放弃美好,这是最无奈的举措。
谁又不想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现实?
可时间却不允许!
因为她所浪费的每一秒时间,都是母亲能够继续住在医院里的金钱。
我淡然说着,冷漠的言表再次伪装,顿时又恢复成她眼中的恶人。
可话说回来,自己即便是知道她会哭泣、会遭遇打击,难道我就要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将这些全都归咎于我的责任以外吗?
不……即便是这样,我也绝对不能够选择欺骗她,我必须要告诉她属于我的真实!
反正自己被他人怨恨也已经习惯了……
这比起自顾自的无力狂吼,不如就将怒火真实而又有力的倾洒在我的身上。
或许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我想这起码比挥拳打空气更加简单。
我在冷漠中一步向前,并低头看向彻底跪倒在门框上的少女。
何况人的忍耐力始终都是具有限度的,这在同样历经一年的风寒中的我,更是清楚这点。
当一个人的承受能力在达到临界的极限后……即便自己不想去哭,泪水也会根本控制不住的涌出来,这哪怕只是思绪中一个最轻微的点都能引起自己的大声嚎叫。
乃至到最后心中积存的只有痛苦,只想痛苦!
除此之外企图舍弃一切,再没有其他任何情感。
——“真是差劲啊,苍莲。”
——“呵,没想到自己居然又让女生从眼前哭泣了……”
——“说起来,这应该已经是见到过的第三人了吧?”
——“从一开始的千珑灵月,然后是星野雪,最后再到浮现于眼前的她……”
——“自打一开始就腐坏的大脑,惹哭女生的方式真是令人觉得好笑。”
——“仿佛我的出现,就是一种过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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