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斋!”纯良萌萌人冲着他喊,“假如她不是狼人,告诉她,镣铐是我让带上的。”
站在王斋身边,头发翠绿的少女从身后抓住了他,语气不善道:
“不是说好了禁止称呼姓名的?”
“不然我叫他什么?副会长?他游戏ID和名字一个样。还是说你们共用一个名字——红糖?”
张开双臂,王斋横移了一个身位,拦住了一旁起争执的红糖和纯良,这劝阻的话还没来得及讲,纯良似乎就预感到了,他甩开红糖的手,和来时那样潇洒离去。
王斋叹了叹气,白雾从他嘴里逃逸,明明大家是一个班里同舟共济的同学,可两周半的时光改变了太多,更像两个半世纪。大家的关系愈发紧张,逐渐降至冰点,与以前可谓大相径庭了。
“在一个死亡游戏里,这都是必然的,”红糖捏了捏他的衣角,斟酌着用句,“别把心思写在脸上……瞧你那衰样,多半也不把入学时的群架事件放在心上,我们早就不是你眼中‘相亲相爱’的一个整体了。”
王斋想反驳,红糖也懒得听他碎碎念,掀起帐篷的门帘,踏出一脚,正好撞上门帘后偷听谈话的切米莉特。
两人相顾无言。
“切佬,你活过来了?!”王斋的表情是又惊又喜。
……没错,我打赢复活赛还阳了。
切米莉特很想拿起画板敲敲他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打出浆糊。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在王斋三步并作两步的飞扑中,双手环抱着画板,往后小蹦了一步。
“叶会长的事对不起!”刹住车的王斋流利地土下座,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她不是故意的,是误认为我被挟持了才攻击切佬,当时我又跑得太远太快,根本不知道情况。”
“真的很抱歉!”王斋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就是亚奈子!?”一名头戴兜帽的女孩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帽子很大,遮住了她的眼眸,只露出樱色的唇。
“干嘛,人类,找亚奈子有何贵干?”
“诶,红糖,她说她叫亚奈子欸,”女孩用手肘戳了戳红糖,兴冲冲地指着玩偶熊,“那你一定很喜欢克苏鲁神话吧。你,亚奈子,我,雅达栗。悄悄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吃过不可名状的深海软体旧日支配者的肢体。生吃的。”
最后三个字雅达栗着重强调了一下。她像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绕着切米莉特转了好几圈,单脚离地,双手背在后面停住。
“哇啊,光顾着我说话了,听王斋说你们是USA派来营救我们的特工?”
雅达栗邪魅一笑,“其实我是隶属神盾局的特工哟,所以我们是老乡。对啦,你们哪个部门的?”
【妇联吧大概】
接过切米莉特递来的画板,雅达栗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召唤师?她?”
“哑巴。”亚奈子不假思索地说。
和切米莉特差不多的身高,雅达栗一手抓着红糖,一手挽着切米莉特的胳膊,分外亲密地往外走去,感觉像三个高中生放学后组团去看电影。
“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雅达栗在切米莉特耳边连珠炮般说了一大堆。
被紧紧贴着,切米莉特大脑已是超频运算,很难接收到雅达栗的电波,只得如提线木偶引着走。
“不管小胖了?”亚奈子问。
“你原谅他了吗?”雅达栗反在切米莉特的腰间一捅。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呜呜。
切米莉特想予以回击,可迫于各种形式的压力,只好安静地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
最后还是红糖给王斋搭了一把手:
“走,别傻愣着!”
暴风雨前的宁静,主观上感觉过了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现实上可能只过去了几十秒。
依着草地里踩成道路的脚印,从小路西行百二十步,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转头就是划破夜晚孤寂的火焰,一群人在满月下坐一块,也许是在赏月。
堆砌的木头架起了锅炉,传来了咕噜咕噜的水声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篝火向上攀升的火苗忽高忽低,围着一周,火光映射出了散落物品的阴影,以及各位先生、女士脸上的阴影。
“这边这边。”雅达栗拉着切米莉特的手,将她按在了高度不过20厘米的小型折叠椅上。
坐北朝南,正对篝火,雅达栗半跪着,像一位脱口秀的节目主持人,不厌其烦地舞弄她的花手:
“有请今晚的嘉宾——切米莉特,登场!锵锵锵。来点掌声好吗?”
在场除她之外9个人,没有一个想搭理她的。只有亚奈子意外地捧场。
要命……顾不上训斥亚奈子,被一群人上下打量着,切米莉特的胃早就翻江倒海了。
“过火了。”风衣男子敲打了一下锅沿,不知对着哪边漫不经心地喃喃。
像计算好的一样,等着风衣男子语末的下一拍,纯良萌萌人走了出来。
“枪打出头鸟。”
“啊啊,”纯良从鼻子里哼出气,撇了眼出声的那位,“易大山,你方才的意思……我能否判断你站在她那一边?”
“如果你愿意的话。”易大山耸耸肩,直勾勾地盯着风衣男子,视线根本没朝纯良偏哪怕一度。
其傲慢的态度似乎触动了纯良某一根弦,让他额头青筋浮现,“今天我们好端端地怎么会遭到狼群袭击?你负责望风,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
“没看到,就这样。”
“我早就怀疑你——”
“好了。”风衣男子起身,他的话不怒自威,立马堵住了纯良的嘴,“俗话说丑不外扬,今晚有客人,大家尽量收敛点。”
“明说不想泄露情报不就好了,老桀你这人就喜欢搞甚么弯弯绕绕。接下来呢,让我猜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诱导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哈哈,老桀,你果然从内到外都是黑的。”
丝毫不给面子,易大山戳穿了他们的计划。
但阿桀脸上不见动摇,只是径直朝切米莉特靠近。
“旅途总有终点,雅达栗就在这里下车啦。”她双手作十,鞠了个躬就往空着的位子狂奔。
如同一片云彩,轻轻地走了。
也多亏雅达栗放手,切米莉特的大脑才得以降降温,重新审视之后的应酬。迎面的就是阿桀汹汹的气势,以及一看就不属于人类的,泛光的鬼角。
等、这是什么接力赛?饶了我吧……我请求换人啊教练。
“你很厉害。”
阿桀这没有前文的称赞整得她满头问号。
“无视限制释放复数魔法,打得我们的叶大会长都郁闷连连,”阿桀朝最上座抱着弓的精灵抬了下下巴,“压制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咳,为了安全起见,才不得不以这种形式跟你谈话。”
咻——接住亚奈子替主人扔来的画板,阿桀仔细确认了上面的内容:【你认为我应该感到高兴?】随之又叹了口气。
“接下来要一起玩一个游戏,帮你介绍一下?”
切米莉特鼓起腮帮,卯足了劲,扯了一下镣铐。
感受着和小孩差不多的力气,阿桀那平淡的面孔仍旧没有变化。
“看来是不需要了。”
牵着切米莉特,两人来到了煮好沸水的锅旁。
“线下游戏的好处就是能做到规则之外的事情,你说对吧?”
整个过程,切米莉特表现得相当从容,可以说是过于配合了。阿桀并没从她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应该见过纯良了,原谅他的无礼吧,我们失去了很多同伴,他只是被这款游戏折磨得有些神经兮兮的。镣铐的建议,是我提供的。或许,等游戏通关,我们都该回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
别过头,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阿桀把画板还给了她。
“告诉我你的身份,不要有隐瞒,不要有保留。不然……”
不然怎样……想着,切米莉特就准备掏出在帐篷里藏在身上备用的卡片。
铁链发出了叮铃铃的响声。
瞳中寒光一闪,阿桀原本站得笔直的腿霍然像缺了几块零件,颤颤巍巍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
这是他预定好的,于是就势席地坐下。
而切米莉特在发出“诶?”的一声讶异,就后仰着躺下。
确切的说,她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
“主人!”
“老大!”
除了纯良,一位穿着百褶蕾丝裙,手腕、后腰和脚腕都绑着蝴蝶结的粉发少女也小跑了出来。
“无妨。”
谈话还没有结束。
对着全场,阿桀清了清嗓,低沉的音色吐出一句重磅炸弹:
“无论是幸存者阵营,还是捕食者阵营的人,不管你们想反抗,还是想自保,也不管你们在龟壳里盘算、谋划些什么,都得先踏过我的尸体。给我听好了!‘神父’在此大胆宣读预言:这狗屎般的人狼游戏将在今晚迎来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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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情报:
特定游戏身份——神父:您的能力是,指定一位游戏玩家,让对方失去和您相同程度的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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