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不行不行，领口附近褶皱也太多了。呜哇……袖子看起来也是皱皱巴巴吧的啊。换一件？还是不行，剩下的衬衣不管是颜色还是款式都不太合适吧。不过还好，时间应该还早吧。等等，时间……哈？！已经五点半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打量了两个多小时的衣服？还真是难以想象，我这样的家伙会在做这种事情时投入到忘记了时间……呼，果然是太紧张了的缘故吗。也是，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舞会什么的。紧张？才不是因为要和那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寒冰射手社长一起去的缘故哦！
算了，硬着头皮上好了……摇了摇头，我深吸一口气，卖出踏向未知深渊的第一步吧，商步谷，第一步！
可脚刚从宿舍伸出半截，便像踩到火了一般猛地收了回来。不行……完全不行，再给我一天恐怕我也准备不好吧……
是啊，即使衬衣熨得再平整，裤子再合身，西装再笔挺，也完全准备不好。因为从我将那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正确与否。害怕自己在重蹈旧日覆辙的疑虑，对自己是否有资格与能力的质疑，对未知的希望、幸福的无法名状的恐惧……永远无法摆脱的往日阴影，始终没有消散。
“呼……”长出一口气，我把头倚在宿舍窗边的护栏上，任由冷风拍打着脸颊，虽然有些刺痛，但也能让人变得清醒。回想起来，这一路上，我也逃避过不少次了呢……但每一次都是那么幸运，总有身边那几个固执的笨蛋不愿坐视不理，一次又一次地向我伸出手。无论我多么胡来，多么自私与任性，多么但小于怯弱，他（她）们都没有放弃这样不堪的我……
所以，也该学着自己克服心中的魔障了。
披上外套，踏出宿舍，从此再不回头。
芜湖……台词竟然意外地有些帅气呢~
“喂……你在傻笑什么……”门外，萧飒正满脸诧异地看着我，像是在观察动物园里的挠屁股的狒狒。
“哈？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但是刚进来就看见你一边咕哝着什么，一边傻笑，有点渗人呢……等等，这幅打扮……难道你？！”萧飒仔细端量了片刻，霎时间大惊失色，只见他一把掀上门，紧接着来了一个“猪突猛进”把我按倒在椅子上，满脸凶狠地瞪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喂……你小子，该不会，背叛组织了吧！”
“哈？！我……什么组织……啊啊啊！”
“当然是……绝不恋爱的死宅战略同盟组织啊！这可是对抗现充们组成的帝国舰队最后的起义军防线了！你……你怎么能轻易背叛！”
“我……你是不是想多了……”
“看看你这身油腻而散发着恋爱酸臭味儿的西装吧！而且今天又是罪恶的舞会日！你说，还能是什么！不用解释了，就地处以极刑！”
“喂喂！停停！我说停停！是钟不驯啦……钟不驯！”
“钟不驯？”此言一出，萧飒立刻取消了狂战士模式，多多少少恢复力了正常，“唔……这还差不多。”
“哈？！什么差不多啊，钟不驯难道不算女生吗？”
“社长和社团成员的事，能叫约会吗？别傻了你。”
“行行……”
“不过有进步嘛，笨蛋猩猩同学~”
“学得一点也不像好吧……还有，我发现你的阴阳水平真是日渐提高，这样下去超过钟不驯指日可待。”
“好啦，赶紧走吧，让人家女孩子等就不好了。”
“哟，很懂嘛，萧大师。”
“哼……不瞒你说，论理论知识，我可绝对是封号斗罗级别的，但是说到实战经验，我……呜呜呜……”
“别哭别哭，人总要坚强嘛。”
“走开！”
“是是……”
就这样，在萧飒的半推半搡之下，我总算踏出了走向宿舍外未知世界的第一步。在宿舍内孤寂一人，对着纸片人望眼欲穿的未来魔法师大人们，要坚强哦！（你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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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踏进礼堂的大门就已经开始口干舌燥了吗，呼……稍稍松了松领口，这才算喘过一口气。时间还早，不如先坐一会吧。四下张望，总算找到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我蹑手蹑脚地溜了过去，蹲坐下来。
还好会场内工作人员不是很多，不然碰到之前在学生会眼熟的家伙可就不妙了。上次是因为有钟不驯救场，这次……我还是小心行事吧。
正在我凝神沉思的当，身后，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唔……”我惊得轻呼出了声，回过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冲我眯起眼笑着。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不容易哦老布。”
“你……你怎么过来了？”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总是一口一个“老布”的魔王少女——关小恬。但此刻，我却有些呆住了。今夜的关小恬，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么只能是“惊艳”：往日扎成马尾的褐色长发盘在脑后，像是园林里的夏日恣意绽放的一朵荷花般美丽。眉眼之间略施粉黛，平添几分靓丽感的同时也不至于显得夸张。成熟樱桃色的唇釉，让那对小巧的双唇显得更为水润，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新鲜葡萄般饱满。她身披一件淡粉色的绣花礼裙，精致的刺绣巧夺天工，与肌肤贴合的尺寸完美地衬托出少女曼妙的曲线。微微显露在外的脖颈与肩膀白皙如雪，这样的设计也让整个人都显得更加高挑、纤细。
“喂……老是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关小恬小声嘟囔着，面露羞色。看我还呆滞如故，她佯作嗔怒的模样，轻轻捏了我一把，我这才反应过来。
“呼……这身……真不戳……”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来证明你上过语文课吗……”
“好……好耶！”
“你没救了。”
我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喂喂，这种场合下我可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啊！毕竟除了我，现场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往关小恬所在的方向偷瞄呢。万一被他们看到我有什么不当之举，只怕明天早上，学校的头条就要变成《某男性大学生参加舞会后在回寝路上被他人肢解身亡，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这之类的了吧。咳咳，而且说回来，我……我可没有偷瞄某些奇怪的地方哦！把柄什么的，木大木大！
“真的不错哦，还蛮漂亮的……”
“是……是吗，你也是……今天看起来，很精神……”
“我懂我懂，精神小伙对吧，我最喜欢那个了。”
“呵呵，就破坏气氛这点来说，你还真是职业水准的。”
“承蒙夸奖。”
“穿的这么正式，不是一个人来的吧，嗯？”关小恬微微一笑，别有意味地看向我。
“唔……等人啦，在等……那个……在等钟不驯。”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对她实话实说。
“是吗。”不知怎么的，听到“钟不驯”这三个字的瞬间，她的目光显得有些黯淡，但我还没来得及确认，她便又恢复了刚刚的笑容。
“呐，说起来，暖场舞会那天没看到你哦。”也许是我的错觉，但关小恬迅速转移了话题，仿佛刚刚没有提到过“钟不驯”这三个字。
“嗯，那天作为工作人员所以——”
等等……等等！暖场我没有去对吧，没有去对吧！也就是说，我……
在舞步方面，我现在根本是一窍不通。
那待会岂不是要……洋相百出？！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惊慌失措的模样，关小恬笑着靠了过来，凑到了我的耳边，顿时，香甜的气味将我定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呐，老布，你不会……没有任何准备就来了吧。嗯？”声音柔和甜腻，又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我的心脏在气味和声音的双重刺激下，早已达到了跳动速率的阈值。
“我……嗯……我忘记了…”
“这样，反正你之前也当了我那么久的体育教练。这次，换我教你？”
“真的？！”
“当然。”说着，关小恬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同时伸出她白皙的小手。
“哈？！这是……”
“当……当然是教你跳舞啦……想什么嘛你！”
“一定要……这样吗？”
“不……不然呢…这么短的时间要学会跳舞，最快的方法就是手把手教你咯。喏，就像他们那样……”说着，关小恬红着脸向会场中心努了努嘴。那里，几对衣着光鲜的男女正手拉手翩翩起舞。
“知……知道了。”深呼吸一口气，先趁机在衣服背面把手心的汗抹掉，随后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那略显干瘦的左手。下一秒，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稍稍停驻了几秒，那暖暖的触觉缓缓从指尖向上延伸缠绕，渐渐包裹了我的整只手掌。
“好暖和……”我喃喃自语着，简直……就像冬天里的一只小小的火炉，跳跃着代表鲜活生命力的火苗。
“呐……你看，”关小恬小声嘟囔着，自言自语一般，“手……应该这里。”说着，她轻轻牵起我的右手，放在了她纤细的后腰之上。登时，我的胳膊与手僵硬得半点动弹不得，简直和一块冷凝了的水泥别无二致。紧接着，关小恬的左手缓缓搭上了我的右臂，最终停留在上臂下端。因为肱二头肌那里根本就没什么肌肉，再加上僵硬的身体还在下意识地回避，关小恬只能请轻轻抓住附近的衣袖借以依附。
“别动……”
“哦……哦，好…”喂喂，我已经僵硬到极点了啊！再不让我往后躲一下我就要停止呼吸了啊喂！果然动漫里的舞会都是骗人的吧，面前站着这样一个衣着靓丽美外貌姣好的少女的情况下，别说共舞一曲了，简直连保持站立都困难得很！
“要开始咯，跟着我走就好……”说着，她抬起头。双唇微抿，看起来有些紧张，但眼眸中依然流露出充满活力的光彩，但其中却又带着几分温柔，好若夜空中的静静闪烁微光的星星，让茕茕孑立的旅人在寒冷的夜晚不再孤单。
“慢一点，嗯……右脚向前，身体向右转……”在关小恬纤细身姿的引导下，我像一只马戏团里的狗熊，笨拙地来回打着转，仿佛手、腰和脚是三个分离的零件一样，纷纷在复杂的舞步中丧失了和大脑的联系，乱作一团。
“唔……”
“抱歉……又踩到你了，我这方面实在有些笨……”
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关小恬的目光柔和似水，面对我的愚钝，她只是用那甜美的笑容作为回应。
“笨蛋！不过你跳起舞来……实在是太好玩了，以后一定多邀请你来跳舞。”
“才不要……”尽管嘴上应答者关小恬的调侃，可我的眼睛却宛如侦察机，丝毫没有闲着。
果然，看样子，我已经被几个人盯上了吧……
从运动会那天起，我就对关小恬的社交网络有了全新的认识。魔王的称号果然不是白叫的呢……那天管院的阵势，已经可以组建一支后援团了吧。
因此，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舞会这种一向由管院现充支配的场合，怎么会缺少关小恬的“追捧者”呢？想必早就有几个平日里“虎视眈眈”地家伙穿戴整齐，在角落里伺机而动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白白浪费。那么，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眼中钉是谁呢？当然是和关小恬的跳舞的我咯！所以……
几只饿狼那绿油油地眼镜，已经锁定我了吧。借着舞步转圈的需求，我环视了礼堂一圈，果然，私下里已然有那么几个管院的面孔，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我看，甚至还不乏别的学院的生面孔。呼……糟糕呢，我还不想凭着英年早逝而登上头条啊！
“老布……你在看什么呢？”
“我……没什么。”总不能告诉这个当事人吧。算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发动我的替身“白金之跪”加“白金磕头”就好了。哼哼，我就不信有人能在我的5A面板下抗住10秒！不，如果开动最大功率，只要6秒我就能磕到地板碎裂，磕到他头皮发麻，浑身恶心，口吐白沫！芜湖，赛高泥嗨铁鸭子哒！
“是因为，别人的目光吗……”关小恬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是吧，这都被她发现了？
“还……还好啦，第一次跳舞，我自己比较僵硬而已。”
“可你一直在往四周看……”
“抱歉，那个……我会专心的。”
“哼……”目光低垂，她缓缓低下头，咬住下唇。但下一秒，一股力道猛地从右胳膊上臂处传来，这一拉在瞬间缩短了我和关小恬之间的距离，她娇小的身躯在那一瞬几乎贴了上来。还没等我回过神，女孩便仰起脸，厉声说道：
“老布，不准你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管他们怎么看，现在我就是你的……舞伴！”
“唔……知道了，大小姐。”
“哼……每次都这样蔫蔫的，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嘛……”
“哈？我还不够男人？难不成要我那个？不成不成，那样可是会吓坏你的哦。”
“你……”双颊掠过一抹绯红，她撅起嘴，故作嗔怒的模样。与此同时，上臂传来一阵痛感。“哦哦哦……疼！”原来是关小恬用力在着手处捏了一把。可尽管如此，她脚下的舞步还是那么的轻快，轻缓似一条在礼堂内流动跳跃着的小溪，摇曳如花丛中的一只翩翩飞蝶，伸展舒张之际宛若清空掠过的飞鸿。
“不管是学习，交际还是跳舞，都一样的厉害呢……”我轻声念叨着，这样的魔王少女，根本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吧。既有他人难以企及的美貌，双商也都高得吓人。唉……老天还真是完全不公平呢。要不是因为同学会、运动会等等机缘巧合，我这种废柴和她这样堪称完美少女的家伙，两种人的人生轨迹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相交的吧。
不过想想……和那家伙也是呢。如果我没有加入心学社，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和她在那个下午认识了吧。笨蛋猩猩、寒冰射手什么的，也不会出现在这世界上了。
人生虽然充斥着不堪与丑陋，但也从来不缺乏惊喜。也许就是这些看似没有意义的巧合，于不经意间拼接在了一起，便绘成了这短短人生中最珍贵的一幅画卷。
“哼，我可是有特意练习的哦……”
“不愧是上海交际花级别的社交达人，果然是什么社交礼仪都要掌握吗？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迟钝的笨蛋……”她小声嘟囔了几句，与此同时，舞曲也走向尾声。一曲终了，身边的男男女女或会心一笑，或面露不舍之色，但只有我松了一口气。呼……终于不用被周围的男性用恶狠狠地目光围剿了……
“怎么样，学会了吗？”
“嗯，感觉简直可以一飞冲天哦！”
“那样根本就不对吧……”关小恬苦笑着摇摇头，整整衣摆，顺势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拿起水缓缓啜饮几口，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向前延伸过去，最终锁定在了远处的一张立牌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是一张海报。咦……等等，这张海报有些眼熟呢……哦！海报的背景画不正是钟不驯当时给我们看的那张吗！看来那家伙和计算机学长配合得不错嘛，至少就观感来说，这张海报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哦！不过……看关小恬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那是钟不驯画的。
“老布。”
“嗯？”
“那张海报设计得还真不错呢，即便从美术方面来讲，也算是一件非常优秀的作品吧。”
“唔，你还懂这方面的东西吗？”
“嗯，之前有和一位卫南大的老教授学过画画，如果硬要说的话，绘画方面我也算半个行家哦。”
“厉害啊……不过虽然我是个外行，也觉得这张画很不错哦。”
“嗯，首先是技巧。看色彩的运用就能明白，这种程度的调色技巧，说是炉火纯青也不夸张呢。如果仅仅精于技巧那也不过是一份优秀的临摹品，但这幅画，在画面设计上却可以说创新感十足呢。”
“但只有一点……”说着，关小恬皱了皱眉，表情甚至有些严肃。
“有什么不足之处吗？”
“不足倒是说不上，而且也只不过是我的个人感觉罢了……嗯，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
“什么嘛，说出来听听。”
“嗯……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风和日丽的草原再，即使再怎么美丽，没有了‘哞哞’、“咩咩”叫的牛群羊群的话，那份空旷也会显得很寂寥吧……原本的美，也会变得冷清而凄凉。这和所谓的留白又不同，留白是刻意的空无一物，而这幅画……明明什么都不缺少，却还是给我这样的空洞感。”
“这样吗……”
虽然仍在尽量维持声音的平稳，但此时，我的脑海里已是一片混乱。看样子，关小恬真的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那么她说的话自然也不是有的放矢，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阳光下的草原宽阔如海，美得让人陶醉，寂静得令人窒息。
我仿佛透过那幅画，看到了夜里伏案工作的她。沉默的灯光下，沉默的女孩在沉默地作画，她偶然间抬起头，身边微微上冻的窗玻璃上，倒映着自己惘然的目光。深夜里明明有那么多盏灯，却没有一盏，能告诉她应该去哪。
突然间，手机响了。
我急忙掏出来，应该是钟不驯吧，毕竟也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抱歉，这边有一些事，大概不能去了。”
“唔……那也没办法啦……”
“抱歉……”
“没关系啦，正事要紧。”
“嗯，那你玩的开心。”
“怎么这么客气？快去忙你的！”
没有再回复。
握住手机的手，无力地垂在了口袋里。刚刚明明还热得出汗的手心，此时冰凉的如同一块被扔在在雪地里的废铁块。
嗯，没办法的事啦。
人家不是都说了有事吗？当然要先忙工作咯。
而且，也未必是件坏事。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有开端比较好吧。否则，又会忍不住暴露出丑陋的贪婪了。嗯，这样就好。
可是……
无论再怎么劝说自己。
无论再怎么用阴影麻痹自己。
无论在怎么用以往那些习以为常了的丧气话打击自己。
还是难过得想要偷偷找个角落，流几滴浑浊不堪的眼泪呢。
哪怕只是无妄的聊以**也好。
“老布……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
“啊，没事，可能是不太习惯跳舞吧，稍微有些头晕。”
“是吗……”
“那……那个，关小恬同学，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一个穿着笔挺灰色西装、留着乖巧整齐刘海的男生怯生生地问道，看样子也是管院的一员吧。
“唔……好……老布你……？”
“我？啊……我没事，哦！对了，我正好要去厕所，先走啦！”
“老布……”关小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我扶着墙壁，就此踏入寒冷的冬夜。
不知坐了多久才离开，但我没有再回到体育馆内。
果然，
即使是再精彩的舞会，对于我这样讨厌的家伙来说，终究是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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