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着和他说最后告别的话，毕竟从今天之后，他俩就彻底是陌路了。
再次相逢是敌人还是朋友？是宿敌还是恋人？这些都未可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昭钺抬头轻轻笑着，笑容里有了一丝解脱。
“昨日之日不可留，往者已矣。连子衿，我只当你在我这里是死了的，我只当自己从来没有心，也从未将它交给过任何人，因为它早就碎得不成样子，那就让它一直碎下去吧，从前我还想着修补，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正好让我刻骨铭心的记住一些事情，才不至于重蹈覆辙。”
昭钺说了那么多，都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论何时，何刻，都是那幅淡定的模样。
从未变过。
“随你。”
她得到了他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将拒绝表现的很明显。
随你……
哪怕天高海阔，也任你高飞，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这些都与我无关。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读懂了他的意思。
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昭钺居然是最了解他的人，其实昭钺的读心术很厉害，但这样的读心术，她却不敢用在他的身上，因为她不敢去赌。
她害怕去读他的心，她更害怕读完后，她自己的心也会变得冰凉。
就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知道，自我欺骗的活着不也挺好的吗？但是这一层薄纸终究是要被捅破，任何东西都有一个保质期，现在她只当是他的保质期已经到了。
过期了的东西，就算再好都不应该再捡回来。
因为已经不新鲜了。
昭钺笑了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
“国师大人，你知道你将要面临什么吗？”
昭钺目光灼灼盯着他，眼底深处尽是一片坦然之色。
连子衿道：“虽然不知，但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你是了解我的，就知道我应该不会屈服，更不会害怕像你这样的怪物。”
怪物两个字，他咬字极重。
他似乎真的很痛恨怪物。
可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怪物，她只是一个人，心碎了的绝望的人。
如果她很像怪物的话，那也是被他逼的。
“连子衿，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昨天晚上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一大早起来就不认账，人家感觉好委屈。”昭钺突然不正经起来，一点也没有伤心欲绝的样子。
该哭的刚才已经哭过了，现在也只剩下坦然。
昭钺的画风，倒是把他惊得不轻。
他什么时候叫过她小甜甜？又是什么时候不认账？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难怪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看来事实的确如此。
“想不到国师大人私底下和她的关系竟然如此好，连小甜甜这样的称呼都能说出来，璇玑真是佩服佩服，只是不知道国师大人究竟有没有和妖女同流合污？若是有，我们也不能轻易相信国师大人。”
璇玑将目光看向连子衿，眼底满是不信任的神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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