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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王的献身

133 王的献身

除了死掉的敌人是好敌人以外,失去战斗力的敌人也是好敌人。再次一点,失去战意的敌人也是好敌人。最次的则是内讧的敌人。

而现在,当内讧敌人的可能性已经被公主的友好行为破坏得差不多了,想要蒙住那位无处不在的监视者的话,莫丽娅需要另谋出路,还要尽可能不引起那位警觉的情况下。

其实引发对面警觉也有程度上的差别。站在对方的立场看,看到两位轮回者沟通算是个潜在的危险,她们坐在一起梳理情报了就有可能梳理出世界的异常,从而推断出自己的存在。而如果对方非常明显地进行理由不明的保密沟通,或者说试图防范甚至反制自己的监视,那就不是潜在危险了。

在进行了类似的思考之后,莫丽娅决定继续贯彻这次轮回的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

我的回合,开摆!

莫丽娅睡觉之前怎么和1说的,她就去怎么做,她可不是乱讲的。她可是言行一致从不弄虚作假的善良好人,一向说到做到,说开摆一定不含糊,放假!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莫丽娅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举动,真的在食堂吃了顿早饭,简单收拾些杂物规规矩矩进了教室,把准备交的作业单独拿出放在最趁手的地方,一切都像是普通的学生一样。

学园的人还真是磨蹭,难道还没找到是早晨的大喇叭是谁做的吗?

离开公主之后的行动非常普通,没有刻意混入人群,也没有刻意落单。即便如此,莫丽娅也相信,在进入教室之前,自己已经给学园的安保机构留够了与自己接触的机会,但对方什么都没做,放任自己融入了班级的普通学生里面。

既然如此,莫丽娅也乐得清闲,开始做没轮回的时候自己在索菲亚学园里经常做的事情,认真预习和复习,为撵上课程而努力。只要在学园留一天,她也就好好学一天。

虽然学园的很多课程在她眼里相当落后,但静下心研究下去之后还是可以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因此,现在她已经不像入学之初那样浮躁且消极地对待学园的落后课程,即使像是元素那种明显的落后科目她也会认真去搞。

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总是热爱幻想,憧憬冒险。学园的学生们非富即贵颇有些背景,又是在这个年纪就在魔法修行上取得一定成就的好苗子,要比一般的同龄人更成熟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们没有摆脱年轻人的幻想,特别是手里真的有一些力量的时候。

听着周围同学的闲聊,莫丽娅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是老了,冒险明明就很没意思,又累又容易没命,一点错误都会招来大麻烦,而且还特别锻炼抗压能力,有什么好的?

公主并没有老老实实来上学,不过在第三次轮回中牺牲自己退治龙的扶桑祭祀倒是来了,这让莫丽娅大感意外。

是因为第三次轮回中表现出色被公主判定为无害了吗?考虑到扶桑祭祀没有表现出有轮回记忆的迹象,这大概也是公主本次轮回中没有与她协同行动的理由。

莫丽娅本次决定呈现出一种货真价实的摆烂,并以此表现出放弃抵抗的状态,因此莫丽娅仅仅是关注着公主一个人的线,对于其他关键人物都没有采取以往轮回中的高强度搜寻和监听,哪怕她现在已经起码可以从学园这一大堆东西里面认识10个人的线,并且根据上次轮回诈出的学园人数知道了学园暗处的力量有多少人,她也不打算采取任何措施。

真要懒的话其实她连公主的线都不想监视,但是上个轮回里面捅公主的家伙还没露头呢,所以为了在最合适的时间点远程搞死那家伙,莫丽娅非得盯着点公主不可。虽然她已经认识了这个家伙的线,但从学园这么多号人里一个一个找实在是又累又容易翻车,所以莫丽娅决定等他出来捅人自己再动手杀。

现在那些大人物的眼睛应该都在跟随着两队边境测量者,期待着他们的发现吧。那是学园派去调查现在世界边界的精锐,也是目前比两位轮回者都更有可能对轮回造成威胁的东西。他们虽然没有在轮回处境下最为宝贵的轮回记忆,却有着在学园范围内最充沛的资源和最强大的技术。这种体量机构所进行的调查,毫无疑问,并不是什么个人可以实现的东西。

如果可以在轮回中引入这样的存在调查,无疑会给那一位带来一定程度上的麻烦。毕竟,在这个公布轮回情报的决策做出之前,应对轮回中危机的人可能有很多,但应对轮回本身的人至多不过两人。

莫丽娅期待着这些家伙可以发现点什么,对轮回的掌控者造成一定程度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最终会是谁篡取他们的劳动成果。

……

“这么说的话,我的孩子,你是打算宣称自己为今天早晨的公告负责?”

面对面前的胡安娜公主,穿着普通长衣的学园长很慈祥地笑着,心中辨认着女孩的容貌。毫无疑问,她没有出现在预言书中。预言书中的两名英雄都没有面前这位这样庄重、优雅但率直。

“不,我不是。但我有着今天不断重来的记忆,那一位发布公告的人并没有撒谎,算上正常时空之中本有的今天,我们已经是第四次度过今天了。我不清楚学园您这里有没有一样持有轮回记忆、记得所有事的存在,但如果没有的话,”

胡安娜公主有力地挥动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轻微抬头直视着学园长的眼睛:

“卡斯蒂利亚骑士胡安娜,愿意为学园保存应当铭记之事,穿过轮回,直至胜利。”

王者的约定斩钉截铁,让学园长这样的老油条也多少有些动容。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情绪去决定的,即便面前的皇族自己闭口不谈自己的皇族身份,希望减少学园一方的顾虑,并且慷慨地愿意献上自己,学园也未必敢用。

纵使能够进入学园的学生除却两位特别录取之外都非富即贵,但皇储这种生物还是非常之少,实际已经坐上王位却来学习的真正的王更是仅此一位。即使卡斯蒂利亚公国日益途穷大有亡国之势,他们都让这种孩子掌权了,可王这种身份本就让学园对她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学园确实不畏权贵,又有强者坐镇不怕得罪这些孩子的家长,教鞭并不手软,但这并不意味着。

学园可以毫无负担地让一位王,为学园的公事拼命。

一旦自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对方将会替学园蒙受来自未知敌人的巨大危险。学园这种体量的组织所进行的调查,一旦结果得到有序的继承,极有可能攻破轮回,甚至直接威胁轮回维持者的生命。

除此之外,在破除轮回之前,学园可以和这位王通力合作,互换重要情报。但一旦轮回在这种合作之下被攻破,后续双方很可能会陷入为了守护自己的秘密而互相灭口的窘境。

所以学园,暂时无法接受王的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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