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个话题,莫丽娅就1和学园长搭上线时的状态进行了提问。第一次轮回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在凌晨抵达,所以不知道学园长这个时间在干什么。但是第二次轮回中自己杀掉假学园长的时候,真学园长的尸体衣冠整齐毫发无伤地倒在了小屋的客厅位置,换句话说她起得很早。第三次轮回也就是这一次,学园长依旧在这个时间点是清醒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接收到1给她的信号。
这个就跟1解释她见死不救的理由是一样的,灵体如果不借助什么特别的工具,根本不能直接对人造成机械性质的损伤,只能给人幻觉。在克里特自己被发疯的6掐脖子的时候1压根就不管,因为6作为灵体最多也只能给莫丽娅自己被掐脖子的错觉,而一旦莫丽娅被引导以为自己被掐晕过去或者其他的原因失去了意识,6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换句话说,如果学园长在这个天没亮的时间点在像个正常人一样睡大觉的话,叫1抢时间过去协调的计划直接失败,1又叫不醒她。好在学园长一直醒着。
不论是学园长异常的清醒还是莫丽娅之前用了两次轮回的亡者召还,都意味着学园长对自己今天早晨被杀这件事是有预期的,事实上在第二次轮回最终斗争胜利之后,学园长也说过什么预言啊天授英雄啊之类的话,也算是对学园长有备而来这件事给了一个还算合适的解释。
不过这些东西,应该只有真货才能知道。
“不过在这个轮回里学园长您要比以往机灵好多,帮大忙了。容我多嘴问一句,您似乎已经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大清早就早早起来穿好衣服等着了。那如果我没有插手的话,您本来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呢?”
因为没有以往轮回记忆的1记忆力有限,时间又紧,所以莫丽娅通过1传达给学园长的信息都是能省则省,只有结论,没有经过,唯一透露出去作为说服前提的就是学园被困在了轮回之中。每个轮回中的学园长都有复活自己的小技巧,但这个技巧绝对不是冒牌货能知道的。
“我有我的准备,好在因为您的猜测非常准确,没有用上我的后手。听您的口气,在其他的轮回里,您大概是通过暗室里的面具复活了我,没有见到原版,是这样吗?面具复活出来的只有原来的一半实力,在其他的轮回里给您添麻烦了。”
相当敏锐地给出了自己想听的东西,对学园长的这个反应,莫丽娅很满意。
“既然讲到轮回这个问题了,学园长您对这件事有什么解决办法?”
“不是处理了邪教徒的召唤就能解决吗?”
“并不是,第二次轮回中,我通过面具复活的您已经解决掉这个问题了,但是轮回没有结束。在您打发我离开学园的路上,我看见了世界的边缘,就在学园东边的悬崖附近,我们被关起来了。或者说,整个学园被装进轮回里了。”
“这么说,轮回是邪教徒为了避免失败发动的?”
“也不能这么讲,因为第一次轮回整个学园被血色洪水覆盖,邪教徒应该是成功了。”
“这样一来的话,”学园长叹了口气:“除了处理这些邪教徒我们还得知道轮回的发动者在哪,或者说轮回的条件是什么。”
“确实是这样。除此之外,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希望您能帮帮我。”
“什么事?”
“在这个学园里有没有什么囚禁灵体或者特别吸引灵体的东西?事实上,我的这位使魔曾经在第二次轮回中被扣留了相当一段时间,安全考虑我得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
学园长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会儿她还是开了口:
“实不相瞒,灵体这种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迷宫异物,因此我们确实存在着一些针对灵体的控制手段,您是要对您的使魔做些什么吗?”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莫丽娅继续推进着话题:
“那么你们控制灵体了之后一般会做些什么?事实上,上次轮回中我的使魔出了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我想知道这是否与学园的人有关。”
“非常抱歉,这一点我拿不太准。学园处理迷宫异物的方式就是收容,灵体也是一样,如果我们学园的人控制了灵体的话,一般就不会放出来了。”
“那你们是怎么控制的呢?有全自动的诱捕器吗?”
“灵体是非常麻烦的异物,没可能有那么便利的东西的。您问的事情保密级别很高,就算是我也不方便继续说下去了,还请原谅。”
得到意料之外收获的莫丽娅没打算得寸进尺,看到对方不想讲了也就不问了。她已经从这个学园长嘴里拿到了不少意料之外的情报,并且把自己知道的都给了这位没有死过的学园长,看来接下来的时间自己会轻松不少,起码邪教徒这头是不用插手了。
这次对面的底裤都泄出来了,莫丽娅把自己杀的那两个还有在遗迹被堵的那个都捅给学园长了,并且这次来杀学园长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被学园长暴露位置,这要是学园长还处理不了那就别干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轮回的源头,并且把这个终止掉。现在自己第三次经历的这个周一,也就是1817年的4月11日,虽然在轮回内部这个事情是反复重置的。但莫丽娅不敢想象轮回之外到底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每次轮回差不多都是从凌晨开始到将近中午的时候结束,如果时间正常流动的话,现在自己已经被困在轮回将近一个白天了。
“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希望没有冒犯到您。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希望这些消息能够能帮上您的忙。”感觉没什么事做的莫丽娅表达了一下歉意,打算结束这次对话,她已经把该干的都干完了,现在是学园长自己的表演时间。
“稍等一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很清楚自己学园弟位的莫丽娅可不敢强行走开。
“您没有这样在学园里公开出现过吧?”感觉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的灰发上飘来飘去。
“没有啊……”
不知道为啥,莫丽娅有了点不详的预感,她发现学园长现在笑眯眯的,很慈祥和蔼倒是不假,但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
“那太好了,我是这样想的。邪教徒的事情我肯定会去解决,但是解决之后,如果轮回还不停止的话,我们就白忙活了。要想让轮回停止的话,必须得让轮回的操纵者认为这个世界彻底安全下来才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学园长。”
“为此,必须有个公开的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开地消灭。要不,这个坏人,由你来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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