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证的莫丽娅决定去图书馆摆烂一天,今天不打钱了。也不能说摆烂,读书人的事,能叫摆吗?这叫摄取精神食粮,搜集情报,拓宽视野,增长阅历。
感谢无敌的芙蕾雅,现在莫丽娅对曾经被称作神明的东西充满好奇。虽然如此,但莫丽娅发现自己搜集不到太多有关神代的材料,因为这个题目自己以往并不注意,所以现在才开始研究实在是有点晚了。
不过以她的情报收集能力,倒也不至于一无所获。至少在图书馆里,她终于找到了些关于芙蕾雅的正经消息,各界的学者已经就芙蕾雅带来的整个异虫事件各抒己见、百家争鸣了。有些见报的文章就便宜了在图书馆白嫖的莫丽娅,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都会是个热点话题。
除此之外,一起热门起来的话题还有神代的众神与他们遗留的神器。时隔多年神明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各类专家也讨论起神代的种种故事与传说,还研究教廷定义的邪神与神代众神的异同点。
纵然这些人的文章连篇累牍动辄洋洋洒洒万余言,然而莫丽娅看得倒是很快,当年能一天看完小黑书搞一波佐伊心态的阅读理解能力还是在的。
只不过,这个图书馆的地板很干净,一看就是专业人士在打扫,倒是不劳莫丽娅动手了。与此相对的是,这个图书馆里啥人都有,相当吵闹,真不是个看书的好地方。
然而莫丽娅因祸得福,这么乱的图书馆,她自言自语几句也不会多么显眼,所以她看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张嘴问1和4。虽然1和4未必比自己多知道太多东西,但多几个共同思考的朋友,思路总会更加宽广
除了有关神代的各种故事、传说和猜想,在渥奇宅遇到的那名货真价实的亡灵也给莫丽娅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疫病。
疫病的历史要追溯到儒略历1347年,在那一年,深渊的力量显现,充满魔力和念力的大气多了一种崭新的不详成分,污秽的孢子没入人身,等它的有缘人。因为深渊力量引起的一切怪事,统称作疫病。
这是最官方的公认说法,与莫丽娅曾经得到的实验笔记观点并不一致。实验笔记认为疫病的原因是神代神明的血液,深渊不过是忽悠人的借口。毕竟,从没有人见过深渊,除了疫病之外,深渊也什么都没留下,也没人知道深渊在哪,深渊的力量是什么更是未解之谜。
记得教廷曾经发表文章介绍说魔族获得了深渊的力量才这样强大,然后魔王连夜撰文辟谣表示魔族也不知道深渊是什么,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这个事情理所应当地引起了一次大讨论大论战,名言警句层主不穷,就连魔王也有句妙语流传至今:
“当教廷认为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你最好有。”
据说正是因为教廷有些人认为魔族真的掌握了深渊的力量,所以才没敢再打上去。
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就是这一大堆刊物里没有一个地方提到过佐伊说的原初记忆,这个概念最初由佐伊教授,又被渥奇宅的亡灵使用过,但却在这些刊物和著作中毫无存在痕迹。
这一点让莫丽娅很是困惑,她还以为这东西属于那种但凡关注过这方面都知道的东西,然而到目前为止她在第戎的这些刊物和著作中没找到任何根这个词有关的记录和文章,就好像没这回事一样。
但是渥奇宅的亡灵暗示过自己是因为原初记忆才失控的,而且教廷的防疫给水部队在进行有关原初记忆的实验。这件事好像也不能就当不存在。
一边翻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规划或者说幻想着自己的未来,莫丽娅就这样度过了个还算愉快的上午,等到中午出去搞东西吃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冒险家协会炸了!
她对这个事情一点兴趣没有,只是感觉照这个趋势下去,自己短时间内应该是别想要冒险者牌子了,准备找个班上8。1和4倒也没什么意见,但是4坚持想去看看现场,还要莫丽娅也一起去。
你俩又不是被我拿什么东西关起来了,从来都是来去自由,难道不是想去哪去哪吗?这还用问我干嘛?想去就去呗。
4给出的解释是,灵体需要一些东西来附身或者附体,这样就跟人躲进房间里不遭雷劈一样,安全系数更高,就不怕一些乱七八糟的魔力冲击或者乱流了。她需要莫丽娅对她进行随身保护,给她一个随时可以躲进去的安身之所,因为灵体附体需要解析物体的结构,而莫丽娅身上的东西她比较熟悉,可以随时缩进去。
莫丽娅只想过平静的生活,避开一切可能存在的冲突和危险,所以一开始对于4的这个请求她是拒绝的。但当4表示她察觉到这次爆炸可能跟马汉那些不借助魔力就能进行破坏的新科技有关的时候,莫丽娅就有了兴致,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去了。
除此之外,她也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那个不正常的协会一炸炸正常了呢?自己就可以继续当冒险者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不完全是从前那个特别安于平静、为平淡满足的莫丽娅•维洛切了,虽说从安全角度考虑,她永远不会爱上冒险。但当可能要去进行什么冒险的时候,她也能享受冒险的这个过程了,而不再一心盼望着结束。
只要脖子上还有脑袋,口袋里还有钱,那就是一切都好,没那么多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
一边问着路一边往协会的方向赶,莫丽娅像个吃瓜群众一样前进着,心情还算轻松。
习惯性地筛查着周围的命运之线,不错,没什么轨迹奇怪的线。只是在随缘窃听几个的时候,莫丽娅意外得到了一个真假难辨、匪夷所思的小道消息。
那位在退治芙蕾雅的事情上帮忙预言的拉特兰圣女,在卢弗斯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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