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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然凋零(1)

第八章 自然凋零(1)

“好点了吗?”

依莉莎回到去一脸迷惘对着伊德克,假装与提娅丝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同时也得多亏提娅丝给的衣服拥有自我修复能力才能装得像真的那样。

“找不到就算了。”

伊德克安慰着,尽管依莉莎装得很像但在出声之后被识破了,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已,和依莉莎生活有一大段时间,多少多少也了解她的说话、为人,光反常的冷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像这样两人坐在一起的机会也很少了。”

“如果你希望,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依莉莎靠近桌后伊德克这样自言自语到,刚对着烛火发呆的依莉莎在听到后呆滞的眼神突然放光的回答着,但答复依莉莎是令人安心的轻抚,如同宠物一眼被抚摸着。

“如果真有这个奇迹,那我们又怎么获得,购买吗?那与其说是希望还不如说是场交易,然而你我们根本没有交易筹码。”

依莉莎开始紧张起来,尽管没有表现在脸上也没出汗,但越发握紧的拳头能让人逐渐感受到她不悦的重量,当决定坦白自己内心的想法时又被伊德克堵了回去,像是被看透般陷入讨价还价的绝对劣势。

依莉莎一手抓起桌面上刚盛满红酒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放回桌面上,心里再怎么不高兴,抱怨不公,可手上还是有点力度分寸以至于酒杯出现裂痕不至于当场破裂。

“但我心情还是不好甚至更糟糕了。”

又被添酒了,依莉莎依然也是一饮而尽,犹豫未尽的说完就抄起另外瓶直接喝着,不高兴、不愉快在被提娅丝的规则约束下无处爆发,只有通过喝酒这种相对温和的发泄、表达心中的不满。

“劲不够大啊。”

依莉莎落魄看着剩手里下半瓶果酒,内心还是犹豫未尽,觉得不够痛快,如果有能麻痹精神的纯度那种,那种爽**就好了。

“要是会醉就好了,听说醉了后睡一觉就可以把那天晚上不高兴的东西都忘掉了。”

刚刚还悲愤交加的依莉莎现在拿着酒瓶长叹气,血族这种族有个奇怪点就,长得像人形但并不具备所有人形生命该具备的东西,比如像醉酒,血统稍微纯正一点都十分难喝醉,如果不刻意而为基本上是处于不醉的境地,对于依莉莎这种来说更加没有醉酒的可能性。

刚喝完就随手甩去一边,抓起存放在桌底下的整瓶酒继续灌着,伊德克赶紧上向前阻止依莉莎继续酗酒,但他的想法被看错了,刚起身靠近就被推着保持一段距离。

“我想试试喝醉的感觉,我想什么都不用想,但是你觉得我能吗?”

“行行,你说的有理,这次放纵就当你在休息。”

依莉莎的状况和酒馆里酒鬼没什么两样,她的无助、迷茫让伊德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伊德克来讲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她冷静下来,但依莉莎根本不想听别人讲任何东西。

熟悉身影做着与身份不符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她已经完成自暴自弃了,而唯一庆幸的是由于不会醉的体质根本不用怕依莉莎在酒精的作用大吵大闹,但同时又是不幸的,因为她会有意识去破坏发泄。

“糟糕透了,什么都没有了。”

如同断线人偶般颓废的靠着椅子上,一动一静、一惊一乍的前后对比让人都觉得是不是精神上出了点问题。痛苦没人分担,痛没人了解、理解,在压抑和痛下生活着,如果没问题那或许才是真正的问题。

“你觉得这样子好吗?”

“也算不错吧,至少没有曝尸荒野、没有被飞来跑道炸得粉碎,比其他人好不知道多少。”

“是吗?”

少年乐观又带有幻想的回答让依莉莎嘀咕反问自己。你不会成功的,除非你能让他改变想法,提娅丝的告诫如诅咒般缠绕在依莉莎心上,反省念头稍动了点就被自己欲望所打断,她本人也随着拍案而起。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失去很多东西了,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你,我不想再回到没人理会我的世界了!”

理应要最坚强的人默默流下不该出现的眼泪,对爱人的怒吼声里除了愤怒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她为被抛弃而感到愤怒、为他要舍弃而愤怒,对眼前出现的一切感到愤怒,因为是眼前的一切才赋予那无与伦比的真实感。

而看见依莉莎泪水的伊德克心里反起了些安慰,他像安抚小朋友似的安抚着依莉莎,为她能再最后时刻交到这样一个朋友感到高兴。

“不会的,这鲜血味道的主人已经打算和你面临以后的一切了。”

鲜血?前后不搭对话让依莉莎心里冒出一个很大的问号,不过很快她自己回答这个鲜血味道是哪里来的疑惑,只不过对依莉莎是意味谎言被戳穿,虽然在她背后的伊德克看不见为了他所在提娅丝面前表露的疯狂,但从两种交杂在一起的气味不难判断出冲突的激烈程度。

“她和你不一样,她不能带给我安心,你能给我的东西她一件都拿不出。”

“但是能让你回心转意,最重要的是她能带你活下去而我不能。”

提到存活与否时伊德克的声音逐渐沉了下去,现实就**裸摆在两人眼前,两人都为此沉默着拥抱在一起像是确定对方最后的存在而做做好的告别。

“够了,够了,女王该继续向前了。”

伊德克轻轻推开依莉莎,如刀的眼神中传达出斩断缘分的决心,然而执迷不悟的依莉莎伸出手想抓住他,但…………一切都晚了,晚得十分巧合甚至让依莉莎是命运又一次在戏弄着她。

想抓住伊德克的手要把他拉起来,但伊德克挥动软绵无力的手来妨碍的依莉莎。

为什么?白发少女满脸疑惑看着双眼开始失神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拒绝,孤独躺在冷冰冰地面上的人应该是少女本人,她就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走吧,走吧,离开这里,回到你应该在的位置。”

无视讲话人的意志,依莉莎跪坐抚摸着他那将要睡熟的脸庞,她没想到以这方式开始缘分竟然也以这种方式结束。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空虚的草地上奔跑着、呐喊着,回应的只有来自远方空洞的回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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