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是为了什么?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私欲?又或者两者都不是。依莉莎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提娅丝身上多处负伤还能屹立不倒站立着,是过人的忍耐力,还是钢铁般的意志力。
很明显两者都有,依莉莎观察到提娅丝每次施法完魔术都会有点喘不过气的样子,而且施法的次数增加越发明显,看来她要到极限了,不过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理解过提娅丝,哪怕这次也一样。
腿部肌肉群爆发的力量将依莉莎送至提娅丝的面前,而在提娅丝眼里依莉莎站在原地。
“结束了!”
如同已经胜利了宣言着,然而血剑还是狠狠砸在提娅丝的长剑上,但依莉莎露出一抹微笑仿佛再说这就对了。
现在她想着就是破坏提娅丝长剑,因为之前的交锋中发现这把硬得离谱的长剑是因为提娅丝的魔法影响,只需要把魔力集中硬化某点上就就会达到坚不可摧的效果。不仅如此,还发现提娅丝是在被击中那前一刻触发的,这就导致要需要消耗一部分集中力去施法。
无论在再高超的技术和操控也敌不过绝对的力量,提娅丝不可能拖着逐渐疲惫的身子去面对把她砸入地面的暴力。陪伴提娅丝战斗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长剑最终迎来她破碎的命运,不过它的主人并没有因它的破碎而停下战斗。
在破碎前的一刹那,提娅丝以最快速度逃离当前位置,但这一切都依莉莎被看在眼里,手上剑随着她的意识而被赋予长矛的形状,在两者视线无意相交的那一瞬间并将其投出。
糟糕,矛离手那刻依莉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不对,事情从开始就不对劲!但离弦之箭,无再归之日,充满躁动魔力的长矛投出去后只能静等爆炸的巨响,眼前的一切都映入的依莉莎的眼里,刚站稳脚步看向她这里的提娅丝在下秒将成为庞大回忆里的一小片记忆。
与此同时察觉到一小丝魔力向她冲了过来,宛如粒划过浩瀚星空的微小流星,短暂而又不令人发现,对她而言这已经超出了肉眼可观测的速度了,她主动把肩膀顶向身后魔力将在停下的位置,横着另外只手准备刺穿着出来在眼前的东西。
爆炸声在森林的深处肆虐着,依莉莎并没有回头看去,仅仅盯着那鲜红而又倍感温暖血液,赢下来了,没错,赢了,依莉莎抬头看着提娅丝,没有胜利时的喜悦,不是为了生存,也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心里总感觉空空的,要是说那是什么感觉,或许只是心痛罢了。
“看来你赢了。”
提娅丝收起因击中肩胛骨而卡在里面匕首,在确认提娅丝没有威胁后,依莉莎才把刺入腹部的手缓缓收回去。提娅丝用力将站在眼前的依莉莎推开,但换得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最后因承受不住疲惫与虚弱而跪倒在地上。
而依莉莎也不好过,她捂着胸口大口小口喘着气,弯着腰才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要时间要是多一点点自己也会瘫倒在地上。她慢步走向提娅丝前面,要质问提娅丝,质问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所以你想知道些什么?”
为了使自己好收点,提娅丝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来分散对腹部痛觉的注意力。当依莉莎头出现在视野内,又挂起平常从容的微笑面对着依莉莎,似乎已经想到了后手偷袭失败的结局了。
“很多、很多,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份上。”
“我只能回答你,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太贪心可不好,依莉莎,有些问题我并不会告诉你,那些东西你自己挖掘才显得出它的意义所在。”
“你还明白现在的情况吗?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依莉莎指了指遍体鳞伤的提娅丝,刀伤、抓伤无一不在提娅丝身下鲜明的血迹,最致命还要要数打透腹部的那下。但这绝对不是场单方面的碾压,依莉莎之所以没有伤口得益于那强大的自愈能力,如果能造成伤口,那绝对是个致命伤,比如提娅丝没打出去的那刀,那一击直接是冲去脖子,要斩首去的。
“不会,我的不会死的。”
摸了摸腹部那个不断流血的口子,提娅丝确信的看着依莉莎。流出来的只有鲜血,没有白花花的肠子。只要依莉莎想,她完全可以顺手把肠子拉出,可实际她并有没这么做,说明并没有置提娅丝死地的想法。
“是的,你不会死,那是因为那是我,不是别人。”
“但是你不没死,也是因为我啊,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的选择。”
哑口无言的依莉莎叹了气,心里的千里万语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她已经打算离开这里,因为现在纠缠提娅丝已经毫无意义了,而且她也表明会将自己的想法坚持到底。
“但是依莉莎你喜欢刚刚那种感觉吗?什么都不用顾虑,只需照着自己的想法做就行了。”
“不喜欢,对着你我只感到心痛和沮丧,而且有更加温和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冲突。”
“不,我们没有这个选择,你我都没有这个选择权力。”
“我没有但你有,而你完全可以拒绝。”
听出言外之意的依莉莎皱眉看着提娅丝,所谓没有选择权力仅仅是因为弗德指明杀害依莉莎,让依莉莎生气的是提娅丝拿这个作为推脱的借口来掩盖她内心小算盘。一脚踏两船,见风使舵与强势方狼狈为奸,这种做法再常见不过了。
“我想拒绝,但是我没理由说服自己,你能让我看见拒绝他的未来吗?没有,一点没有,哪怕一丁点天真的幻想你也没有给我,那拒绝他为了个什么?说到底仅仅只是因为你太让人失望了。”
“你说的对啊,我已经令人失望到不敢再对我抱有一丝遐想了,而我也想明白了,我不能让现在还信任我的人失望,至少我还能为他做点什么。”
被气得紧握双拳颤动的依莉莎像想通似的如释重负接受了提娅丝说法,如同她说的那样,“我至少还能做些什么”,哪怕是逼迫正视如同烂泥般自己也毫不在意。
“错了,你彻底错了,你想当然认为我们想看到、想得到的,所以你就没了解过身边的人,对我一无所知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也没必要站得那高,那份高傲与孤高也是时候放下了。”
“你说是这样就这样吧,不过要提醒你最好不要再刺激我,尤其不要再暗指我不了解伊德克。”
化为地上血迹的血液再次凝集成依莉莎手中一把长剑,面目狰狞的用剑直指着提娅丝的脑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砍向提娅丝。但提娅丝依旧用她全身想动的嘴和舌头继续调侃着在接近爆炸临界值的依莉莎。
“你知道你爱听什么,也知道不爱听什么,那么你知道你现在用的力叫暴力吗?彰显着武力,把你想的强加于我身上,这不就和我说你还想活在睡梦中,但是梦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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