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热水升起冉冉水雾,它太烫了,烫的令人望而却步,我也因此一口未喝。如果我鼓起勇气,想必此时也已初尝一口了,又何惧高温呢?
“你也是贵族吗?”
真是个稀烂的开局……
“我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从未承认我是贵族。”
这个问题结束后,我又不知问啥,像“你的工作是什么?”“你的名字是什么?”“你喜欢吃什么东西?”“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这样类似的话,我都不想问,因为无关紧要。
“你不喜欢你的家庭?”
“没错,这个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我的父亲是个懦弱的家伙,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的姐姐也在我小时候离开了家,我在维多利亚留学的时候,她还时不时的给我写信,后来她也失去了音讯……”
“你去维多利亚进修过?”
“嗯,为了和这个家庭斩断联系,我去了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然后全A毕业。”从她语气中多少能听出点得意。
“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
“怎么了吗?”
“我妈妈说我爷爷奶奶就在那所学校就读过,很早以前的事了。”
“毕竟是所名校嘛……星熊还劝我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回去见见校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
“很小的时候,大概就是我姐姐离开之后吧。我房间里还有当初练习的剑,你要看吗?”
她把我领到她的房间。她的房间很普通,也很宽敞,同样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那柄她练习的剑挂在剑架上,放置在一旁,上面也蒙了一层灰。
“你小时候就开始练习双剑?”
“嗯,不过我一般情况下都用的单手。”
她的房间隔壁就是书房,书房的门没关,我能一眼看到里面的炎国传统挂画,摆着毛笔笔架,堆着宣纸的书桌,书架倚墙而列,淡淡的书香气扑面而来。
我虽见过更有味道的书房,但眼前这间也称得上一流。
“这边是书房,我舅舅曾在这里教我写字。”
不知不觉中我竟步入了书房,而她见状跟了进来。
我来到书桌前,却发现桌上平铺着张写了字的纸,一个“陳”字方方正正地摆着,不论是运笔还是与边缘的间距都控制的很好,很难想象当时写这个字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像是用规范掩盖了心境。总感觉缺了点韵味。
“我能用这里的纸笔吗?”
“随便用,反正也没有其他人会用得上。”
我将桌上一瓶瓶装墨水倒在砚台上,洗好一杆狼毫,沾墨,在一张宣纸上落笔。虽然笔墨纸砚都算不上标致,但我从小积累的书法功底还是能挽救局势。
“还不赖嘛,你练过?”
“从小练起。”
乱画几下找回手感后,我在纸上流畅的运笔,一个“陳”字浮现。
我沉浸在书法和对过去的回忆中,任凭时间带着我流淌。直到砚台中再无点墨我才罢休。
“你抽什么风了 突然开始疯狂写字。”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间想起过去了。”
“你写的挺不错的,和字帖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才奇怪,人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不同心境下写出的字也是不一样的。我总感觉,这些字少了点韵味。”
“你知道多违和吗?一个人穿着花裙子在那拿毛笔写字。”
回到客厅时,那杯热水已经凉了,倒不如说正是适合饮用的温度。而在这时我想起了诗怀雅送给我的盾。
“我的盾还没有名字,要不你和我一起想一个吧。”我用纸巾擦干盾面上的雨水。
“起名字啊,这个我也不擅长……”她闭着眼像是在很认真的考虑。
“要不……要不叫‘岳’吧,有山岳的意思,象征着无坚不摧。”
我摇了摇头。
“那……那就叫‘岱宗’,五岳之首。”
我还是摇了摇头。
“你好麻烦啊,一个名字都要挑剔。”
“任何事物的名字都不能随便,这是对其最基本的尊重。”
见我这么认真,她只好继续帮我的盾想名字:“那叫‘阙’,或者叫‘城阙’,有城墙、大门的意思,又挺有诗意的。”
“城阙……”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但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甚至也觉得自己有些麻烦了。
“我知道了!”
灵感一闪而没,我跑到书房拿出一支毛笔,沾了点水就在盾面上写下。
“你写的什么啊,完全看不清。”
于是我将盾翻了个面,在背面迅捷地写上两个字:
【陳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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