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很高兴你还活着。我还以为……”虽然能察觉出来，但林紫音还是很高兴灰蛇还能活着。毕竟之前双方的交易还算愉快。
“嘛……事实上就是那样。不过对我来说，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灰蛇的金属脸看不出喜恶，当下毫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各位不必惊讶，蛇是不会屈服与死亡的生物。虽然之前某个小姑娘打断了片刻，但交易就是交易。哪怕是在地狱契约上的白纸黑字我也会履行到底。”
“契约？你不但没有交接情报，还惹来天命，还我们被一路追杀。”德丽莎她们被丽塔惦记了一路，虽说有岳阳他们在，应付起来还算顺利，但她还是一提这事就来气。
“很抱歉，我只是情报商人，天命如何行动，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至于情报……我不是交给你们了吗？林紫音不是已经带去了我的人形机了吗？而且，你们也已经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人，不是吗？”
“这个……
“你们得到了人形机，就等同于得到了情报。至于如何打开这个盒子，那是阁下自己的事情。林紫音已经阻止过你们了，他的保安工作做得还算到位，但你们强行突破了他的阻拦导致中了陷阱，那只能是你们自己倒霉了。在我看来，交易已经成立，作为报酬，现在我会从你们这里带走我想要的东西。”灰蛇说完，随即便切断了通讯。紧接着，人形机的量子引擎立刻便开始活跃开来，并迅速黑入了双方链接中的主机。阻止，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这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一键双杀”！
“武器系统停止运行！侦测系统停止运行，开始紧急迫降，休伯利安号即将进入停泊状态。”听着系统的报告，特斯拉也开始了愤怒的咆哮：“该死！各个功能区都已经被锁死了！”
“学院长！岗哨人员传来目视报告，有身份不明的机械化部队正在试图登陆休伯利安号！”通讯器里也传来了更加糟糕的消息。
“灰蛇……他想要从休伯利安上得到什么……”
“不管他想要从休伯利安上得到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德丽莎小手一挥，“岳阳哥哥，帮我把林紫音绑起来！”
林紫音：“？？？”
这关我屁事啊！
“他和灰蛇关系不错，我怀疑……”
“紫音哥哥不是敌人！”组团攻略剧情的弊端就在这里显现了出来——布洛妮娅启动了“天使重构”和凉冰、清姬、轩辕仙儿一道挡到了林紫音的面前。毕竟在她们眼里，林紫音和她们才是一个小队的。这就像一个排里的那几个几个班，平时的关系是不错但真正彼此当自己人的还是班里的人，而别的班来搞事情，这边自然不会乐意。
“我不是敌人！”林紫音也在自我辩解着。
“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德丽莎转向爱因斯坦，“博士，夺回休伯利安系统控制权的事情，就拜托你和布洛妮娅了……林紫音你也去！是不是敌人，你就去证明给我们看吧——其他人和我回战舰迎击敌人！就让我们看看，灰蛇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岳阳：“那我就去叫星盟太空舰队。我在那边多少也有些调兵权限的。”
林紫音：“……”
不过他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没打算和德丽莎作对，所以让岳阳调兵过来增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灰蛇夺走了主系统的控制权，那我们就试试，绕开它来操纵战舰。Eins，介入休伯利安。”德丽莎带认出去迎击敌人后，爱因斯坦便让始终漂浮在她身边的机器人飞向控制台，将几根数据线和终端接口相连以开始代替主系统工作。然后，林紫音面前的系统提示上就连续出现了妖姬无人战斗机被休伯利安的防空炮击坠的报告。
“怎么回事？”“打错了啦！”“喂！我们星盟这边增援的战斗机被休伯利安大量击坠了喂！”德丽莎、岳阳和林紫音还有其他船上的战斗员旋即开始了各种抱怨。
“啊！这……”爱因斯坦当下极度……胸痛。毕竟他是女人没有蛋蛋，话说胸……十分省布料，和男人基本没什么区别，“……咳咳，布洛妮娅、林紫音阁下，这次的对手不是普通的黑客，麻烦你们连通休伯利安的虚拟数据空间，协助我的工作。”
鬼知道星盟援军回来这么快啊！
加上先前，天命逆熵世界蛇和星盟四方彼此都处于战争状态，所以现在就算是逆熵&圣芙蕾雅阵营和星盟谈好了结盟，资料却都还没改过又来，所以就造成了休伯利安把世界蛇设定成了“未知势力”，而把星盟直接设定为“敌对势力”，总之打就对了。其结果就是，星盟不是没来援军，而是援军的空战部队被先前请求增援的友军和未知势力一起合作愉快地给打光了。
这场面就尴尬了……
要不是星盟有好几个相当高端的人工智能，加上有齐格飞·岳·吉尔菲艾斯从中调停，休伯利安估计在下一轮就得被星盟打到凌空爆炸！
而改数据……很遗憾，现阶段单是输入资料就得好几个小时，所以休伯利安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关掉武器系统。
还好，先冲过来的是速度快的妖姬，属于护航单位，后面的鹈鹕魅影集群才是援军主力。
但问题是，休伯利安是停火了，可本来就是攻方的世界蛇可没有啊！
最终，星盟的援军总算是在损失了27%的兵力后勉强成功地将增援部队送到了休伯利安号的甲板上——这还是有凉冰这档次算是SSS级女武神的UR级存在后的结果。她开大虽然足以瞬间秒掉敌人，但估计连休伯利安也得轰成渣了……她这台坦克是够厉害，但现在她是守军，打的又是打尽可能别破坏飞船内部的防御战，所以除了开局放大招秒了一部分敌人外，其它方面的战果……也就那样吧。
而此时，林紫音和布洛妮娅则刚刚敞开自我，将自己投入到了休伯利安和Eins的数据库共同构筑成的信息海洋。在这由0与1构成的无限回路中，数据如雪片般飘过大脑皮层，完全不需要用肉眼去观察阅读，信息就自动渗入意识，成为了自身感官的一部分。
“这里……意外的舒适呢！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大方便。”林紫音稍微试了一下，瞬间就切换出了自己曾投影过的东西。感觉……有些像是在做梦。只不过还是不大一样，储物空间不能用了。武器装备虽然还能用，但必须是经过现场重新投影的，虽然比先前在游戏中省时省力省时间，但仅限在这里使用且投影依然需要些时间。
“不要干扰大人的工作，布洛妮娅·扎伊切克。”面前的灰蛇那副样子，全身上下一身黑，打着一柄黑雨伞，唯一有点点缀色的地方就只有面具和衣服上的简单条纹了。
“你知道布洛妮娅的名字？”板鸭稍微怔了一下，“不过我不是姓扎伊切克，我是布洛妮娅·林。”
“你一直都在蛇之眼中，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灰蛇心说，该装的逼咱还是要装的，我才不会说这事是听林紫音说的呢！哼！
“今天不是愚人节，这样的笑话也不好笑。所以请你立刻从休伯利安的系统中离开。”看到林紫音貌似是在憋大招，板鸭只好硬着头皮先自己上阵了。
“你不明白自己对抗的是谁。我们的古老你无法想象，我们的力量也是如此的。在人类还没有意识到生命只是一串信息表达时，蛇已经向我们揭示了真理。对我们来说，世界就是一个流动的信息集合体，读取，操纵，改变……你们的记忆也一样，不相信？我就来证明给你看。”灰蛇说着，场景便已经变成了圣芙蕾雅学园……更正一下，是燃烧中的圣芙蕾雅学园。这着实让林紫音和布洛妮娅小吃了一惊。
不过，对二人来说，他们毕竟知道这无数个世界都只是一个游戏中的小副本，所以当下也只是小吃了一惊而已。
但对于灰蛇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他眼中的世界——立场不同，心态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你们视之为家的地方，现在，她在为你们哭泣，她在为你们焚烧……”
凶猛的火焰席卷了视野，迅速地将他们所熟悉的景色覆盖，并吞没。
“学园……在燃烧？不！这是幻觉……”
“幻觉？我已经读取了你们的记忆，并看到了你们心中的恐惧。她在你们的耳边悄悄叮咛：你们背叛了天命，作为报复，天命摧毁了学园。冷酷无情的主教把圣芙蕾雅的一砖一瓦都夷为废墟，无辜的学生们血流成河……这股恐惧在你内心真实存在，它比现实更让你疯狂。”
“但事实上，星盟在天命和圣芙蕾雅都有足以占据绝对优势的驻军，你这……不过是让布洛妮娅恐惧的幻象罢了。”林紫音笑了笑，“灰蛇，你不也是老小孩吗？逗小萝莉玩有意思吗？”
“林，我们是朋友，请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打扰你欺负我妹妹？我和你说过的，别欺负我妹妹，不管是布洛妮娅，还是灰音，都一样！”
“欺负了又怎样？我知道你们的一切，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们。在我面前，你们无能为力！”
“不过是一点点恐惧而已，克服了，也就不用怕了。活着的时候是很怕鬼，但若是死了，我就不信我没法和鬼五五开！”林紫音冷冷地看向灰蛇，“不服？来战！”
“真是要强呢！我的朋友……不过没关系，你们只是一道开胃小菜而已……在我完成工作之前，就先来陪你们玩玩吧，反正这工作也挺无聊的。”灰蛇说着，场景随即变换成了……天使之城！而面前，也出现了一个金色头发，穿着古罗马战甲的男性天使。
“华烨……大哥……”
看来灰蛇所说的，了解内心的恐惧……并不是假的呢！
“华烨，是你的兄长。但是你联合他的女人一起发起了叛乱，杀了他并夺取了他的王位……他的强大让你恐惧，他的死去让你自责，所以你一直都在害怕自己再度面对他……”
“害怕……没错，我的确害怕他。但是，唯独杀他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林紫音说着，身边旋即幻化出了七七四十九柄光剑，“还有，你犯了一个错误——当时的我，的确是害怕他害怕得不行，因为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去对付他。而是现在……先不说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和他五五开了，单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就已经注定了我和他的决裂——他在亲生弟弟，也就是我的面前抢走了我的妻子，并差点把我所珍爱的世界——天使星云，强行推向了人间地狱！和他决裂，我后悔的只有一件事——当时的我实在太弱了！你这是在数据空间，一切都要由数据来说话。而且要切合当前世界的科技水准。所以，科技限制了你的想象，经历决定了你的水准。场景注定了你的失败——你身边的他，注定会是个弱化版的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
I am the bone of my Loli 吾以萝莉为骨
MOE is my body 以萌为吾身
And GAL is my blood 以GAL为吾血
I have push thousands of Loli 吾曾推倒无数的萝莉
Never loss 从未失手
Nor never satisfied 亦从未满足
With stood pain to crowdsof Loli吾独醉于萝莉之中
Yet故
Those hands will neverhold anything 此生已无任何意义
So as I pray 所以吾祈求
Unlimited Loli Works 无限萝莉制
虽然是固有结界，但这里是虚拟数字空间，自然算不上是什么心相侵蚀表象。耗费的魔法力也不是那么高。最重要的是，这个无限萝莉制是他特别设计的。里面的小萝莉全部都是他在游戏里所接触过的，因此不仅各自有各自的性格，甚至连能力参数都是参考成年后的参数，只是体型比较软萌罢了，甚至连她们的武器装备战斗技能都被他给具现了出来。
当然，这其中也有些例外。例如，布洛妮娅就看到了自己的“仿制品”——20岁“理之律者”装扮的御姐版布洛妮娅！
“如果你想用恐惧对付我，那么，我也该用实力来回应你所构筑的恐惧——布洛妮娅，灰蛇，就交给你们了！全军，冲鸭——”林紫音说着，投影出轩辕剑，展开四十九柄光剑组成天罡北斗大阵，接着鼓动其翅膀，率先冲向了华烨。萝莉凯莎、萝莉凉冰、萝莉鹤熙带着彦、冷、弱音三个小天使组成第二梯队，清姬、莎夏、艾莲、黛西、神裂火织、八重樱、德丽莎以及龙背六姐妹为第三梯队，后面还有寇儿、七草真由美、高雄、秋月、蒙大拿、塞西莉娅负责火控，林紫音甚至连载具都给具现了……当然，这种具现只是一定程度上的。
最糟糕的是，那个华烨还真是个数据堆砌的弱化版。空有花架子剑招，其他大绝一概没有！或者说没使出来……林紫音刚飞到一半，这货就被后排的离子炮电浆炮重力炮电磁炮打得各种懵，就算是上亿血量参数爆表的第三代身体血条瞬间跌到重伤濒死状态加懵逼的状态，第一第二梯队冲上来纯属是在捡咸鱼。而且姐姐妹妹们下手极黑，什么斩脚掏鸟爆菊捅眼插鼻孔碎蛋拳破颜脚耳孔剑不管三七二十一怎么黑怎么来……
话说最后一下，华烨被放倒后，姐姐妹妹们围着华烨展开的白丝破颜脚，着实让资深足控老林同志都有些羡慕不已了……
呃……更正一下，先前口误了，因炮姐不在队列当中，加上电磁炮重量太大，所以本回合没有电磁炮。老林同志投影出超重力炮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而在另一边，看着华烨还没等打就瞬间濒死享受一群萝莉刀剑加身十刀百剐外带白丝足踏之刑的时候，此刻的灰蛇也只能以满脑门子黑线和满心的省略号来压抑自己想跟着心中那马勒戈壁上的万千羊驼引吭高歌的冲动了……虽说这种压抑并没有什么卵用。不过在面对布洛妮娅“姐妹”围攻的时候，勉强也还是可以起到一定镇定效果的。
相比之下，自己比华烨那边可要轻松多了，围攻自己的也就只有两个布洛尼亚而已……才怪啊！自己是什么身份？诗人兼哲学家兼黑客兼情报贩子，说白了自己就是个文官！单单一个丽塔就能把自己虐个死去活来，更别说这里还有两个板鸭了！
话说……小个子萝莉板鸭骑着天使重构大摩托在天上打游击准备掉帧炮和大个子御姐布洛妮娅拎着两柄挂着短剑的电浆枪在面前施展卡斯兰娜枪逗术的画面……怎么总觉得有点违和捏？
“不过没关系，小丫头们，我还有一招没有用出来！”灰蛇说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小布洛妮娅就旋即捂着脑袋倒下了，“你是通过了X-10计划的天选之人，那么多人失败了，唯独你活了下来……还带来了‘量子之海’的馈赠，你应该来到蛇之眼中，成为他的孩子。”
“布洛妮娅……拒绝……”
“别逞强，孩子，我已经看到你内心的痛苦了，还记得可可利亚在你脑袋里安下的开关吗？”
“那芯片……已经被销毁了。”布洛妮娅想了想，自己在林紫音身边的日子过得不错，这种糟心巴拉的事情，她基本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没错，芯片不在了，但它所造成的与痛苦却从未消失。来吧！被自己压垮吧！布洛妮娅……”
“我可去你的吧！”灰蛇旋即被人一脚踹飞升了，“敢动我妹妹？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还是梁非凡啊？原本用朋友的身份还想说服你一起跟我去星盟的，现在……老子彻底放弃啦！”
“……”几秒后，灰蛇的身影又闪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真是麻烦！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是我的失策。但没关系，这次行动中任何一次小小的胜利都是胜利。更何况，我已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就此别过，你们就永远在这幻觉的迷宫中徘徊吧！”
说着，他的身影便再度消失了。但是这一次，这个身影从这里的消失，却是永久性的。
“铛！警告！玩家林紫音，你已遭遇剧情死结关卡以及系统程序BUG——由于角色符华并未死亡，所以当前关卡你将无法获得通关关键道具‘羽渡尘的羽毛’，由于系统出现BUG，本应无法出现的第一律者瓦尔特·杨出现并与你所在的星盟签订同盟契约。所以，请你自行做出如下选择中的一个：1、本次潜梦将到此为止，你将以当前剧情作为结束点，返回上层梦境。2、强行续关，本人作为‘历史角色’在‘历史记录’中救出瓦尔特·杨，使之在未来，也就是先前，得以与你签订同盟契约。救出瓦尔特·杨之后，你不论生死与否都算成功，如果你成功并生还，系统将允许你潜入一个特别的梦层潜梦，不论成功与否耗时，时间线都会自动调整为当前剧情线的5分钟后。只是，本次潜梦中过短的剧情时间会造成你的精神造成未知的损害，最后，如果你在挽救瓦尔特·杨的途中失败，本次潜梦将以团队失败作为终结，并结算当前各玩家的成果。”
“这个……”涉及到团队利益，林紫音当下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哥哥……布洛妮娅……求你救救希儿……”拉着衣角的灰毛妹妹弱弱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萌，“哥哥尽力了，但失败了，这我认了，但……布洛妮娅，不想在这里……就这样……结算剧情……”
“可是，这是关系到整个队伍……”
“哥哥……”板鸭说着，就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要开始裸露自己的小肩膀，“求你……”
“……好啦！我知道啦！”虽然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绅士，但林紫音还是有些原则底线的，“这种色诱行为不适合你，我宁可看见你一哭二闹也不想看到你做出这种事。至于上吊什么的，想都不要去想！”
他说着，旋即将手按在了“二”的选项上，然后给所有人发了个通讯：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大家，就请跟我的庄下注赌上一局吧！
兄弟我幸运值超高的，跟着兄弟我下注，这轮要是亏了的话，老子就算花光了货币点也会赔你们的亏损就是！
这一瞬间，空间门旋即打开，储物空间再度上线——瓦尔特·杨，那个眼镜男由我来保护！谁敢动他，老子放日蚀轰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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