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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蝴蝶,在自己引发的风暴中

第34章 蝴蝶,在自己引发的风暴中

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罗伦兹(Edward N.Lorenz)1963年在一篇提交纽约科学院的论文中分析了这个效应。“一个气象学家提及,如果这个理论被证明正确,一只海鸥扇动翅膀足以永远改变天气变化。”在以后的演讲和论文中他用了更加有诗意的蝴蝶。对于这个效应最常见的阐述是:“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动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而他也称之为混沌学。当然,“蝴蝶效应”主要还是关于混沌学的一个比喻。也是蝴蝶效应的真实反应。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却能引起一连串的巨大反应。

所以,因为不够诗意,这事儿和海鸥也就没很么关系了。

而现在,林紫音这只扇动翅膀引发风暴的蝴蝶,也已经被自己引发的风暴给折腾得够呛。

原游戏里,丽塔成功地销毁了人形机脑子里的资料,阻止圣芙蕾雅和逆熵找到琪亚娜,之后又从琪亚娜手里得到了线索,自己一个人去查了神城医药,要不是琪亚娜及时救援,她和“不灭之刃”还差点全死在里面。

而现在,由于神城医药疑似盗用星盟的名义用“从非法手段搞来的”鹈鹕运输机涉嫌拐卖人口和人体实验,林紫音立刻决定从明面上主动攻打神城医药,还特地注册了佣兵身份,拿出证据向天穹市政府申请了搜查令,再然后直接去神城医药亮了佣兵证明和搜查令走正门搜查 。而琪亚娜西琳“双胞胎”则按计划在被打他所占领的区域“暗中”搜寻线索。

没错,是占领。

虽然当地市政府和佣兵联盟的规章制度不允许他这么搞,但奈何这边手里有兵权啊!“佣兵”林紫音不够格,但“星盟总帅”林紫音总可以了吧?再说,那艘大日蚀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对付崩坏兽时可以平推一切,但在城市顶上飘着的时候,其本身也会成为一种威胁。但奈何神城医药玩得实在太大,诱拐案本身就已满城皆知,现在星盟手里拿出来的证据也已经完全足够把神城医药查个底朝天,别说是苦主星盟前来申请的,单是这些证据就足够警察总署对神城医药大厦下搜查令连带出特警贴封条了。

而林紫音的方法也很简单,直接正门强攻,把这地方拿下就可以随便查了。

另一面,并不像原游戏里那么清楚状况的天命,由于和神城医药是商业合作关系,所以决定向神城医药派出保安部队。但遭到了星盟驻天命联络员温帝的极力反对。但由于没有证据,奥托反手就把温帝、拉二和黑温蒂给脱光然后甩个毯子丢到牢房里数天花板的水渍去也。

但绿托根本就不知道——温帝是玩家,玩家间的联络方式根本就不需要当地的通讯设备。

所以幽兰黛尔前脚刚带队出发,齐格飞后脚就带着星盟太空舰队来组团参观天命空中花园了。至于救温帝他们,反正都是救,是不是顺带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星盟这次出兵好像也没有其他目的了。

实现回到这一边,在星盟太空舰队组团参观天命空中花园的时候,林紫音也来到了神城医药大厦的门前,亮出了自己的佣兵证明和警察总署签发的搜查令。

但神城医药公司的门卫可不认这东西,或者说,根本就没相信过:“小子你算老几?一个小佣兵就敢跑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天穹市政府的人,你也没资格查我们!”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言行从一开始就被林紫音用**拍下来,联到天穹市警察总署管网和市长办公室,市长大人直接现场拍板:“妈的小子挺横啊?小林,上!给老子查!出了事儿我担着!”

“……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像条被呼来喝去的狗呢?”林紫音虽然这么小声嘀咕,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既然市长批准,那他就可以直接硬闯了。

然后,他就和门卫开始撕逼了大战。

再然后。大厦里的失心士兵就跑了出来……嗯,就是游戏里被丽塔用镰刀刮倒然后优雅致命地一脚踩死的杂兵。只是现在,他们还没享受过丽塔的白丝高跟,所以暂时还活着。

不过吗,就算他亮了佣兵身份和搜查证,那些家伙也丝毫没有打算放他进去,甚至掏出手枪一枪打到了他身前的地面上:“小子,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在这里搞事,不想死就赶紧滚!”

开枪了……这货开枪了!

这下性质就变了。

警察署长当场发话:“公然持枪、袭击持有搜查证明的市政府公务人员,别说查诱拐案了,光是神城医药保安持枪行凶这事儿就足够警署立案了。小子,坚持住,十分钟内警用无人机队就会支援到你那边!”

“不必。我只需要您所下达的对神城医药的攻击许可。”

“那好,我准了!但是……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林紫音看着从楼顶飞下来的鹈鹕炮艇机冷冷一笑,“这下证据确凿了,日蚀全舰,抓捕战,攻击开始!”

然后,夜夜日日想日日夜夜号歼星舰很快就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旁边一艘相对来说渺小到几乎没人注意的母虫旋即放出飞行机甲,还没等那鹈鹕炮艇机锁定目标,就直接一轮光束炮把那东西给凌空打爆了。话说……这貌似是林紫音自从进游戏以来损失的第一架“鹈鹕”。尽管这货是从他手里换出去的。至于对方没来得及锁定,则完全是因为他在卖的时候忘记改敌我识别系统(IFF)了。

而所谓抓捕战,就是以捕捉目的,尽可能抓住敌方的一切生物目标。所以,这种战斗一般不会投入致命武器。但不致命的东西,却也不见得会是什么让人舒适的玩意儿。诸如橡胶弹、音爆弹、闪光弹、催泪弹、辣椒手榴弹、生石灰、胡椒面、EMP电磁脉冲弹……好吧,EMP被星盟机器人部队给禁用了。

而致命的武器,也就只有林紫音自己拎着光剑负责暴力拆门。琪亚娜练的是卡斯兰娜枪逗术,西琳玩的是亚空之矛,所以光剑这东西,她们虽然也有带,但却是拿来备用的。

话说神城医药这大厦实在有够大的,过了前台,后面就是宽敞的办公区,目测面积大约是40X40,至少有1600平方米。那空间简直比星盟战舰上的空间浪费还严重。偌大的空间内顶多也就放了不到二十个看起来也不知道是试验台还是办公桌的长桌,入口墙角放了两台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机器……桌子前面还没有椅子,感觉在这里玩滑板飙自行车都没什么问题。

“喂!你谁啊?”办公人员看到一个骚年带着一群机器人进来,当下全体懵逼。

“催眠弹。”呃……虽说现场顿时催眠弹满天飞,催眠气体四处飘,但林紫音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总之,晕倒的全部拖走,反抗的敲晕了再拖走。动用武器开火的,把他打个半死再拖走!”

直到机器人大军蜂拥而入的时候,大厦内才开始呜呜地拉警报。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还没等那些人销毁资料,一楼的天井大厅里就已经是到处乱窜的B1和滚珠机器人了。

话说这楼可真大啊!外面看明明是大厦,里面的天井里居然还能挂鲸鱼标本!而且这鲸鱼看起来就像是客厅里的茶几一样丝毫不显得突兀。

林紫音没时间去欣赏那巨大的鲸鱼标本,一进门就飞上二楼,从储物空间里掏出10台滚珠机器人分段布置到天井旁边的走廊里。不需要继续追击,只要堵住门别让楼上跑下来敌方士兵,给琪亚娜和西琳创造一个舒适的调查环境就行。至于关键的地下实验室,他觉得还是自己先下去看看比较好。原著里丽塔就下去过,结果被人在整个实验室里灌了某种气体,体内的崩坏能水银泻地般被抽离,然后就被改造了身体的崩坏萝莉一顿血虐……

所幸,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崩坏能,所以就算对上那种气体也没啥关系。不过,为防万一,自己还是先套上暴风摩托机甲比较好。

而对于林紫音会飞的事实,城里的后台大佬们倒是相当蛋定——对方毕竟是星盟的统帅嘛,那家伙的天使形态,自从马尼拉事件之后,别说其他的组织,这事儿连小市民都知道了。

地下试验区,是大厦内并未标注的隐藏区域,守卫自然也不会和楼上的“失心士兵”相同,而是拎着死神大镰刀半人半死士的战斗实验体以及被改造成半透明人形生物的奇怪少女。而在这下面的实验室里,则更是矗立着无数的玻璃罐子,里面死士身体的肌肤上,细密的纹路交织在一起,刻画出一个个发光的印记。那是……圣痕!在天命开发出人工圣痕之前,人类漫长的历史中,只有少数被命运选中的个人身上,才会出现显现出这种特殊的印记。

这些实验体的年龄、身高、大小各不相同,有的体内被植入了崩坏兽的组织,体表覆盖着白色的硅基外壳,有的身体某部分被摘走,被换上了电子义体……这里仿佛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体博物馆,向进入这里的人们展示着人类的躯体可以被改造到什么地步……如果这些义体是为那些残疾人准备的用来可以过正常人生活的手段,林紫音并不会说什么,但是……这里显然不是。而且,以他中级机械工程师的眼光,这里的东西除了人形机那种疯狂的脑科改造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垃圾!而且还不是人家自愿的!看看那些双腿被改造成蜘蛛一样的萝莉,林紫音心中的那一股火差点让他冲动到想把这里给炸了!

进入到这种密闭空间,他本能地收起了翅膀。毕竟这种地方并不适合他这种身材的存在在空中玩高机动。

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人类?他在心里还是比对了一下。相比之下,守卫ME社的那些穿着过膝白丝还会“奶狗叫”的克隆琪亚娜简直可爱到爆了好嘛!

“小子,已经确认了,这里的确有诱拐案中失踪的孩子。谢谢你,你提供的证据非常重要,有鉴于此,我们这边已经可以结案了。”看到这里,观看战斗现场视频的大佬们立刻就坐不住了……神城医药,这是想封啊!

“接下来,就是警方的事情了。”林紫音叹了口气,“我只是个佣兵,没有警方的权限。不过,我向申请继续在大厦内查下去……我总觉得,神城医药想搞的新闻应该不止这么一点。”

废话!要只是这么点,原游戏里的琪亚娜就不必去推卫星……呃不,是去推崩坏能炸弹到天上上演“天穹流星”了。

如此说着,他随即来到操作台前,噼里啪啦地操作起电脑开始下资料,顺带瞅两眼。那是关于圣痕的资料——

圣痕,是人类血脉中最宝贵的遗产。因为其并非自然进化的产物,而是前文明生物技术的奇迹。其原理和运作方式,至今依然有许多未解之谜。

在前文明消亡前,他们在少数后代的基因中接种了复杂的崩坏抗体基因组。这些基因组会在人类体表构筑出印记,那就是圣痕。

携带圣痕的人会拥有更强的崩坏能抗性和操控力。进而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但遗憾的是,随着人类的世袭遗传,基因不断的变异和交换,原本完整的圣痕基因组最终离散,而拼图一旦被打乱,其原本图案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

因此,尽管每个现代人的体内都携带有圣痕基因,但能天然表达圣痕的人却屈指可数。

天命组织曾以人工手段仿制圣痕,并通过后天植入的方式使用,但该技术充满缺陷和风险,只是拙劣的模仿。不过,在全知全能的蛇的启示下,我们的研究有了飞跃性的进展。现在,我们已经通过人工干预的方式,激活并重组人类基因组中的潜藏的圣痕片段,使其完整表达,这一过程异常艰难,无法承受的人将会死去,甚至会成为行尸走肉。但活下来的人,将会拥有在崩坏中生存下去的力量。代价十分高昂,但这代价也十分值得。

目前的激活进度仍然十分缓慢,加上与星盟的移民计划冲突,所以与预期的数量相差甚远。因此,我们计划在一座人口稠密的城市中进行试验……

“卧槽尼玛!对整个城市的人口进行试验?这帮家伙……根本就是一群疯子!”

“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实验室的尽头,巨大的屏幕忽然亮起,屏幕上的人影也点着头表示了赞同。不过赞同归赞同,该是要清楚的目标,对方还是要清除的。所以,周围大罐子里的死士啦、改造人啦、实验体啦,全都哗啦啦地破罐而出,培养液流得遍地都是,“不过……没想到啊,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老鼠潜入进来?”虚拟显示屏上女子的黑暗身影冷静而残酷地调侃道,“让我看看,这只小老鼠是从哪来的?天命?逆熵?还是……”

“世界蛇。”林紫音果断秒答坦白。当然,一般来说,这种坦白并不会是真的就是了。

“哼!油嘴滑舌的小东西。老娘我就是世界蛇的,我怎么就……”

“哦吼?”

“……好吧,我认栽了。”被诈出身份的女人在沉默了好半天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知道我们‘世界蛇’的,基本上都是世界上和崩坏相关的各大组织的那些高层人士。星盟虽然强大,但出现时间太晚,根本就可能不知道。天命和圣芙蕾雅出来执行任务的都是女人,也不可能。而带着机器行动的男子……你应该是逆熵的人吧?”

“……”这回,轮到林紫音沉默了。当然,他这是故意的。现在这情况,把这锅甩给逆熵也确实是一个比较明智的手段……之一。

“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死在这里了。所以,你还是死个明白比较好。既然你对这里有兴趣,那就不如趁现在多看几眼,我不怕看,随便你看。反正这里是密闭空间,信号也传不出去。这样,也能让我们腾出时间来好好招待你。”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么多黑丝白丝的小姐姐陪着我,还有成群的萝莉伺候,我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呢!”林紫音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中央资料库,开始刷刷刷地下文件——如此光明正大地跑去人家公司当人总裁的面下资料,人家在他身边不仅围了那么多妹子还一点没拦,世间最舒服的黑客也莫过如此了吧?

不过……说起来……原游戏里,灰蛇那家伙是怎么在自己死掉之后的剧情里继续刷存在的呢?在他死了之后,依然可以在人形机的主机连上逆熵资料库的时候黑进逆熵主机,还能再之后和跳进量子之海的布洛妮娅搞风搞雨……这事本身就有些奇怪……一边无聊地下着资料,林紫音一边胡思乱想着。

等等……他忽然想起了一种可能。灰蛇的形象一直是穿着大衣戴着斗篷挂着面具还打雨伞,从来没让人看到过他的长相。甚至连眼睛都换成了义眼,所以……他的脑子也是有可能做过某种手术的吧?这样的话,他应该是在脑子里装了卫星通信和无线数据传输功能,这样,他就可以和人形机进行数据交换,甚至将自己的意识数据化传输到人形机……林灰音头部的眼罩式电脑里,只要连上其他主机,他就可以轻松黑进对方的主机里盗取资料,甚至还有可能说走就走……虽然这种方式很疯狂,但在这游戏里却并非不可能。

当然,这也并非没有代价的,那个面具……大概就是集成化的主机了吧?所以,不是他不想戴面具,而是那张面具根本就是他的脸,他的眼和他的半个脑袋。

嗯,的确是半个,毕竟他还有一半的身体是人体,总得恰饭的嘛!

想到这里,他旋即尝试着给独立号发去了团队通信:“绝对不要让人形机——林灰音接触到任何网络,尤其是星盟内网和主机!”还好,这个通讯是及时的。也还好,团队通讯是玩家专属的,和剧情当地的通讯系统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小萝莉林灰音现在别说连进星盟的独立网络,甚至连电脑都还没连上!

“好了,看舒服了。”虽然是在人家的地头儿,但林紫音倒也不客气。“那么……就感谢招待了。让我这次搞到这么多好东西呢!不过嘛……这半机械改造技术……你们世界蛇还是有点LOW啊……”

“……”屏幕上的女子不禁有些三尸神暴跳,“……好吧。不过,人要是得到了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吗?那就用你和你属下的命来交换这里看到的一切……对了,你不觉得,你身体里的崩坏能,正在高速流失吗?在你下资料的时候,我这边就已经在实验室里投放了烟雾弹。那里面放的可不是什么催泪瓦斯,而是HSN-B46血清——那是让生物体内的崩坏能迅速失去活性并发散的血清,来自于天命某位科学家的杰作。这是专门为你们特别调制的版本,不用呼吸,只要皮肤接触就能进入循环系统,让女武神和普通人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卧槽不对!你不是女武神,更不是逆熵的人!?”

对方忽然醒悟了——这里是神城医药大厦,而对方也不是潜入进来的,因为这里正在遭到星盟旗舰级别主力歼星舰所派出的地面部队的强行攻打!而且还特喵是被天穹市政府默许的!

最重要的是,那些全都是机器人,机器人的循环系统……和人类完全不一样!

“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来自逆熵。”

“你是……星盟的人!?”

“盗用我星盟名号诱拐未成年少女,渡鸦,你当我星盟总帅林紫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召唤——机甲兵团!”林紫音名为召唤,实际上就是从储物空间里掏出自带的机器人军团暴兵。而且,为了让对方清楚自己不会在意电梯是否会被炸掉,他甚至直接亮出金色大翅膀,投影出九柄光剑,“来啊!来作啊!来互相伤害啊啊啊啊啊——反正老子拆家从来就没靠过什么崩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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