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斯羽事件之后没两天，十二月份开始了，天气变得越来越冷。节气虽然早就过了小雪，但是初雪仍旧没有降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雪。”
陈亦在吃午饭的时候感慨着。女生们听到这句话，脑海里浮现了各种适合在冬天有的浪漫，堆雪人，打雪仗，滑雪。
“天气这么冷了，也快了吧。今天我还是得戴围巾。”
赵雨雪说着，特意把脖子上的围巾拉了一下，引来了其他女生的视线。
昨天刚开始戴围巾的时候，赵雨雪就特意说了这是陈亦送的礼物，所以格外温暖。拉仇恨方面，赵雨雪也是有一套的。
许言也把脚踩上了旁边的凳子。
“说的也是，我也特意换了运动鞋。亦哥送的。”
她害怕其他人不知道这点，也特意说了出来。
朝行露看了看几个人，然后问了一句。
“还有谁有要显摆的礼物，都拿出来吧。”
听到这里，程木南把袖子又往下拉了一下，确保手上的手链没有人看到。
朝行露低头对程木南说。
“我在家看到不止一次了，藏晚了。”
而看到百里绿衣和李斯羽也都摇了摇头，朝行露问陈亦。
“说好的公平呢？为什么我们没有礼物？”
“……程木南今天这个菜做得很好吃啊！”
非常无力的转移话题，陈亦也意识到了没有效果，因为那三个没有礼物的人还在看着自己。
陈亦放下了筷子。
“我……本来是打算每个人都送个礼物的，然后每个人送不一样的礼物。但是后来因为赵雨雪的事，因为李斯羽的事，我……就给忘了。而且才三个月嘛，大不了我现在送。”
“说起来，陈亦是不是在三个月里喜欢上了两个女生。”
百里绿衣喃喃自语着，陈亦赶紧为自己挽回形象。
“不要说得我好像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好吧，我也没办法的好吧。”
“我就是觉得你效率很高。”
“……死了一个李斯羽，还有千千万万的李斯羽。”
陈亦用手揉着太阳穴吐槽着，这一幕被许言注意到了。
“亦哥也喜欢这个动作啊，我经常看赵雨雪这么做。”
这注定是一顿关注点被不断转移的午饭。
陈亦和赵雨雪对视了一下，都意识到好像也不好解释这件事。陈亦的确是在和赵雨雪处得时间久了之后，从她身上学到了这个动作，但是这么说出来总会觉得挺奇怪的。
所以，陈亦再次转移了话题。
“李斯羽今天很安静啊。”
“我怕自己又说出来一些不好的话，所以这两天都在让自己尽量保持沉默。”
“感觉如何？”
“又快失眠了。”
李斯羽仍旧保持着平静去说这句话，但是大家都能够听出来她有一丝勉强。除了陈亦，其他女生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一天，为了再加入追求陈亦的小分队，李斯羽把自己的故事也和她们都说了一遍。女生们的态度都有不同，有觉得李斯羽是在为自己开脱的，有觉得李斯羽也挺可怜的，有问李斯羽当小混混什么感觉的。
而共同点在于，她们都知道了李斯羽克制自己的欲望会怎么样——失眠，没有精神。
陈亦想了想，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会有点冒险，但是还是得说。
“李斯羽，如果你觉得这个样子还是……”
“我会尽可能去压制的，要不然我又可能会触碰到你的底线。”
“我的底线也没有那么广……”
“而且你压制不住。”
朝行露插了一句，否定了李斯羽的想法。李斯羽看着朝行露，又听见她说。
“陈亦是这么久都在压制，而你已经失败一次了。由奢入俭难，你这样压制也很快会爆发，而且爆发得很厉害。”
陈亦也听着朝行露的话，心里想着什么。
李斯羽又问朝行露。
“那我就应该直接释放吗？”
“你的本性是那样，改不了的。”
赵雨雪又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这次和以前会有些不同，因为你知道了肆无忌惮的后果，会有所约束。所以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狠。”
“况且哥也并不想看你这个样子。”
程木南也说了句话。然后，李斯羽抬头看着陈亦，陈亦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我还是挺喜欢看你以前那样有活力的样子嘛，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挺糟糕，会憋出来病的。当然我们也都会看着你，确保你不会过度。”
“为什么我要看着她？”
许言提出来了抗议，她对李斯羽之前伤害陈亦的行为还是很不满。
赵雨雪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她过度了你可以揍她。”
“……我要看着她。”
陈亦冲李斯羽一摊手，示意许言真可能会那么做，李斯羽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陈亦并不打算彻头彻尾地改变李斯羽。李斯羽就是这么一个人，改变不了的，但是如果李斯羽能够理解普通人，那会很好，不管是对陈亦来说还是对李斯羽来说。
“那李斯羽的事情就这样吧。陈亦，你要什么时候给我们买礼物？”
百里绿衣突然说了这句话，让陈亦有点猝不及防。
他问了百里绿衣。
“你一个富二代，还需要我送礼物吗？”
“我有多少钱你不知道是怎么的！况且我也真挺想从你那得到礼物的。”
“我也想要礼物，你可以把自己送给我。”
朝行露看到百里绿衣说话的样子有那么一丝撒娇，赶紧说话打断了那个气氛。
陈亦表情突然变得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虽然这种话看起来很像是李斯羽会说的，但是也挺符合朝行露隐藏的病娇属性。
就在大家都等待着陈亦的反应的时候，李斯羽也突然对陈亦说。
“我也想要你作为礼物，或者我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你。”
李斯羽坏笑了一下，陈亦知道，那个熟悉的李斯羽又回来了，而且功力不减当年。
陈亦只是惊叹于李斯羽状态切换得如此之快，当然，被惊讶到的不止陈亦一个人。
赵雨雪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斯羽，然后对陈亦说。
“果然她之前那个状态是在演戏吧？”
“母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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