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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幸、闇前傳-無人全善全惡29

白幸、闇前傳-無人全善全惡29

(幸視覺)

呼哈…呼哈……那頭怪物應該沒有追上來吧?

我在筋疲力盡而之下於逃跑的半路上摔倒地面,但也因禍得福獲取得以喘息的機會,無暇顧及儀容地呈大字型躺臥在冰冷堅硬的石頭地上,張大了嘴索取着周遭的空氣,且胸膛誇張地一起一伏。

「唔嗚……你還好…嗎?」

待氣息回覆穩定後,我突然回想起了一索的存在,可是當耗盡全身僅剩的力氣扭頭望向身旁時,看見的卻只是一片空曠的地面,我頓時產生想要爬起來折返的想法,但已經連手指也無法動彈半分的身體正不斷告訴我做出再多的掙扎也是徒勞的,倒不如善用休息的時間思考下一步行動。

有道理……這個城市已經待不下去了,我只想活下去,無心理會是甚麼妖魔鬼怪,抑或有錢人之間的利益糾紛導致這樣。

越發沉重的眼皮令思緒的運轉亦逐漸減慢,帶有逃避現實用意地徐徐合上雙眼。

好累…先小睡一會兒再想好了。

當本應身於夢中的我重新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正慢步走在由殷紅的石頭做成的道路上,周遭的行人忙碌地來回穿梭着,有時候互相交頭接耳嘟噥某人的壞話,唯一與普通人的分別,就是他們的外表無非不是青臉獠牙,就是赤臉利爪,與書中所描述工作於地獄的小鬼,令人聯想起那兩名身材高大,卻長着動物腦袋的男人。

見此景,我立即意識到自己重回到了地獄,暫時不思考原因,所謂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先跑再說!

「先生~你要到哪去啊?」

忽然從後傳出的稚嫩聲線甜甜的說,聞言彷彿接受到指令正要拔腿逃跑的雙腳卻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只得扯起笑容故作鎮定地徐徐回過頭去。

我俯視着佇立於背後渾身有如焦炭般的女孩,嘴角不受控地抽搐着笑問:「這位小姑娘…我應該與你素未謀面吧?而且這次身處的地方看起來有點奇怪啊……」

我伏下耳朵,試圖蓋過周遭此起彼落的慘叫聲以及液體沸騰時氣泡裂開的聲響,併攏雙腿緊緊夾着尾巴環視了一圈大大小小、無異地裝着遊往油鍋邊緣掙扎後又被小鬼一腳踹回去的人們。

「當然了,因爲這裏是身濺油鍋小地獄啊!」

說罷,她把雙手置於頭頂上裝作牛角的模樣,咧嘴露出口腕內僅有的殷紅牙肉補充道:「這是那些腦袋上長着角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告訴我的,他們說罪大惡極的人們被抓住以後會送來懲罰哦!」

我的注意力全然在某個大油鍋上,看着某人張大了嘴艱難撲騰到了鍋緣,緊接着在小鬼出手前便因爲高溫而尖叫一聲後本能地抽回手,然後逐漸沒入沸騰的油當中,與此同時,胃部深處開始翻騰起來,就像排骨粥將要經過食道爬出來般。

「先生!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

學生的呼喊將我的注視力拉回到她上,我卻每遍看見她的外表都會回想起那個火光沖天,火光映照得紅豔豔的天空就像白天一樣, 使我當時一心求生的無恥表情無所遁形的夜晚。

「很疼對吧…都燒成這副樣子了要怎麼見人啊……」我蹲下來與她的身高齊平,別過臉去斜睨注視着對方吐露出一些人盡皆知的漂亮話,試圖安撫其笑容之下散發出的殺氣。

難道是冥錢撒得還不夠多嗎……?

「我們完全不在意這點小事哦!」

她一遍又一遍原地跳高笑道,剛開始我對此不以爲意,但時間久了以後,當我疑惑地回頭面朝對方後,頓時被她近在咫尺的駭人外表嚇得往後跳開數米遠,隨即才理解她的意思,並從心頭湧起一陣歉意。

我咬牙重新走上前,注視着她儘管嘴脣乾裂且牙齒完全脫落後所做出依然和生前一致的笑容,竟覺得面前駭人的面孔變得柔和,眼眶不禁溼潤了起來,徐徐伸出雙手撫上她焦黑碳化的臉龐,嘗試放鬆僵硬的身體回以一笑。

「反正再多的冥幣都無法彌補過錯,所以就跟我們走吧!只有那樣才能夠平復遭受牽連的爹孃的憤怒。」

她擡起雙手握住我的手背笑道,然後轉身走在前頭帶領通往未知的目的地,不過我卻出於直覺隱隱覺得不對勁,隨即在心中譴責對學生作出質疑的自己。

「……我是要和你們的爹孃見面嗎?但是不是拉勾上弔過了嗎?關於地下私塾的事不能告訴除了我和一索以外的大人。」

她沒有作出回答,更牢牢捉住我的手加緊了腳步,隨着越發深入內部,周遭施以的各式酷刑亦越發驚悚,儘管現時的步速遠遠不足以造成身體負擔,心臟卻就像快要破窗而出般撲通撲通地跳動。

「喂,不守承諾的壞孩子也會被閻羅王拔舌頭的哦!一索…也就是另一位先生是這樣說的。」我在原地扎馬步保持平衡,一面握緊掌心的包裹的小手往後拉去試圖阻止她的前進。

小孩的力量豈能與大人衡抗?更何況對手是我,果不其然,她意識到單憑自己根本無法掙脫後終究乖乖停下了腳步。

忽然,她垂下手,低頭嗚咽起來,我見此正要伸出手時卻猛地抽回手,並連忙豎立耳朵聆聽周遭的孩童嘻笑聲,三十人?四十人?不、遠遠不止這點,他們正在不斷增加!

快跑!身體察覺呈直線增長的危機而催促着緊繃的雙腿趕快邁開腳步,可是…我該往哪跑?

我環視一圈紛紛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擡起雙手慢步接近的小鬼們,同樣展示兩手的尖爪施以威脅。

她轉過身來仰首望向我,甩手指向我帶着哭腔高聲喊道:「拖太久了,明明先生纔是不守承諾的壞孩子!我們要討厭你了!」

周遭刺耳的嘻笑聲越發接近,眼看我將要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攤開掌心猛地衝上前將我推往後方,直視死亡的恐懼頓時籠罩全身,隨即眼前一黑。

……!

再次睜開眼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將天空染成灰黑色、每遍呼吸都會使肺部隱隱作痛的灰燼,以及我伸往半空的右臂。

「我不僅沒死…更……回來了?」

我揉搓着雙眼努力撐起眼皮,然後抓住地面,支撐儘管一覺過後依然疲倦的身軀爬起來,既然撒冥錢已經無法拖延時間,那就代表這是最後讓他們安息的機會。

我不僅沒有興趣,更沒有能力尋找私塾爲甚麼會被發現,可是無論是被閻羅王拔舌頭抑或落入身濺油鍋小地獄都不想體會!乖乖跟他們走?那更加是不可能的!

直至如今才褪去了年輕時的滿腔熱血,有了承認自己只是個平凡人的勇氣。

我到底是爲甚麼而創立私塾?不滿這個國家的根深蒂固父權觀念?心疼沒有知識的平民孩子們?想讓女孩也能夠讀上書?但這些都是後話。

我根本對獨佔權力抑或上位者的性別無所謂,只要佔有權力的人是我就行,我只不過是……無法忍受終生低人一等,不然就是死路一條的生活而已。

刻在身體內對於死亡的恐懼如影隨形,我粗喘着氣撫上激烈跳動着的胸口,隨即腦中逐漸浮現出某樣熟悉的物件,愣神片刻後連忙揪住衣領往外拉,伸手入內掏出一個附有殘存體溫的--由紅黑色頭髮編制而成的絡子。

「陳…一索……一索」

我低頭注視着它,一遍遍道出物主的名字,妄想這樣做就足以彌補一幕幕景象重現於眼前--從相識至死別,一直以來種種錯失的事,眼眶逐漸發熱變得溼潤,突然湧出的自責和某種難言的情緒接近將我淹沒,身體不受控地緊攥着絡子嚎哭起來,甚至好幾次窒息而咳嗽。

待強烈的情緒退潮,心臟的痛楚依舊,不過有了容納理智的空間以後,我斷斷續續地止住了嗚咽,心中的不解在關乎生死的要事面前如常被掃到角落裏去。

我攥着絡子雙手抱拳,耳朵高高豎起,深吸一口氣,屏息左顧右盼一番,然後顫抖着雙腿徐徐站起來,咬牙猶豫良久才艱難地邁出一步。

帶着屍臭的風赫然撫過了我的臉龐,強烈的氣味使嗅覺近乎失靈,使人作嘔。

「別殺我!」我驚叫一聲後頓時感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五指伸出尖爪胡亂揮舞起來,並且頭也不回地跑到不見一人的大街上。

陳一索…你在哪?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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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視覺)

「姐姐…」我略微傾斜腦袋,低頭埋入她的頸項中嗅着不同於二人的氣味輕聲說道。

「又餓了嗎?」時辰與我踱步在大街上笑着明知故問,然後她仰首望向陰沉的天空,似是在觀察風景,然而纏繞腰肢上的手卻冷不防闖入我的體內恣意妄爲,藉着融化成半液狀物質將每一寸地方重新開發,挖掘出好不容易纔蓋過的記憶,心理厭惡與身體上的歡愉重疊,可心裏難言的焦躁卻是前所未有的狀況。

「她們在哪……?」我蹙眉嗅聞着空氣中充斥着的屍臭與鐵鏽味,一面來回望向身旁猶如積雪般覆蓋灰燼的房屋和道路低聲自言自語。

說罷下意識擡頭,看見她不悅的表情後我頓時深感不妙,連忙辯解道:「我…我是指那羣被兵卒們懷疑纏上妖怪了而單獨隔離的人類女子們!」

時辰聽後總算放鬆眉宇之間,但與此同時,她處於我的體內的手變得忽然變得有如金屬般堅硬並冰冷,且伴隨着一陣劇痛伴隨撕裂的聲響,當視線往下望去後,果不其然,身上的衣服--準確來說,是仿製衣物外表的我的身體撕裂成了兩半。

溫熱的淚水因此迅速蓄滿了眼眶並從中湧出,接二連三地滑下臉龐後積聚下巴滴落,我張開嘴卻說不出半句話,只能從喉嚨發出痛苦的呻吟,仰首眼睜睜看着本應位於人類心臟的位置,現時卻出現在了面前的核心。

時辰從我下面的口貫穿身體奪過核心,並從上面的口掏出,她的掌心包裹着吸收周遭所有色素後朝四方八面散發淡淡的黑光的核心,極致的純黑使空中飄浮的灰燼在它面前都無異顯得黯然失色。

「嗚哈…哈……」

無法閉上的嘴源源不斷地分泌出唾沫,與滑至下巴的淚水混合,一併接二連三地滴落地面,留下數個大小不一的水跡。

夾雜異物的風吹入撕裂成兩半無力地掛在半空的體內固然不好受,她的眼神也許因此而摻入了半分憐憫,沖淡了怒意,隨即水聲夾雜着又是一陣撕裂聲。

「咕!嗚……」

我頓時驚叫一聲,視線之間的距離變得遙遠,自「咚」的悶響後倒在石頭路上,兩份身體分別融化成液態,各往彼此的方向聚集並重新塑形爲人類的模樣。

「嗚…對、對噗起……」我顫抖着嘴脣說道,雙腿併攏抱膝坐在地上,身體的一部分正試圖出走,但最終都被恐懼拉回原來的地方。

我突然後悔起了自己當初的決定,後悔自己爲甚麼會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冒着風險逃跑。

與其冒着生死攸關的風險逃跑,還不如腳踏實地乖乖呆在她的身邊,只要不惹惱她的話……不論是過去埋沒於歷史長河;抑或是未來將會出現的玩意,都會重新出現於我的手中。

想到此,這些年來因爲一時的好奇心逃往人間後的經歷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人類不過是一羣自大的碳基生物而已,創造一件小玩意都要好多年,換作是姐姐只需要一秒就能從我手中變出了,以及自稱雖然他們高等生物卻向神求助,包括經常舉辦的求雨、獻祭及除妖儀式等等……

除妖儀式……

我掃視了一遍街道上的房屋,幾乎每家每戶在家門前貼有聲稱能夠除魔降妖的黃色長紙張,地上更猶如雪花飄落般佈滿冥錢,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副情景,心中略感興奮。

說起來…自從私塾被xx的孃親舉報的那天之後,以往只晝伏夜出的妖魔鬼怪們就越發猖狂了呢~

我斜睨望向身旁,與在大白天之下明目張膽地出現的青蛙精四目相交,然而牠卻渾然不知危機正在接近,甚至向我做了個鬼臉。

直至牠發現身下的影子越發巨大時,已經晚了。

升起的影子有如巨浪般於一瞬間將牠吞噬,然後於身旁的影子中升起,提着青蛙腿出現在我的身邊,並將牠送到我的嘴邊。

說起來,主人說過不能亂吃東西呢……

我忽然想起了這句話,注視着醜陋的青蛙片刻後蹙眉,無奈地聆聽着牠的慘叫聲將身體撕成兩半,玩過以後便甩手把壞掉的玩具丟往後方。

突然,眼角餘光瞥見她柔軟纖細的手正直直朝我伸來,身體頓時率先反應過來並下意識擡起雙臂格擋,然而想像中的痛楚卻沒有如期而至,腦袋上更壓上一股重量後,才徐徐睜開緊閉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她滿懷歉意的表情,手部討好地模仿主人及幸的動作,雖然力度掌握得一模一樣,卻讓我巴不得連忙甩開腦袋上的手。

「明明想要讓你理解這股心情的,可是吾不太會掌握力度和情緒,所以剛纔那次下手比較重……」

我注視着她真誠的眼神,讀出了她心裏除了我以外無人知曉的,因爲執着於將我而顯生的暴力,並且像剛纔一樣情緒失控動手後的後悔,猶如打結成團的頭髮般難以理清。

「作爲賠禮…你能夠答應我一個要求嗎?……姐姐。」

當時辰聽見我稱呼她爲「姐姐」後立即眉開眼笑,連連點頭,一面略顯粗暴地捉住手腕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並拖入懷中表示默許。

於是我從左肩長出一條手臂,代替無法動彈的雙手伸出食指指向某間貼有黃符的房屋問道:「爲甚麼要貼那麼多黃符?」

說罷,時辰頓時耷拉下嘴角,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因此悄悄升起身下的影子準備隨時進行防守。

接着她環抱我的雙臂收得更緊--

「在這條世界線的前晚,我曾聽過兩名華冠麗服的人類說已經準備好除妖所需的工具,將會在這三天內把妖怪給揪出來呢,可惜我沒有辦法讓你也一起看見……」她輕聲細語地說道,然後撫上我的後腦勺,一遍又一遍地從頭頂緩慢地滑下試圖安撫情緒。

我聽後思索片刻,然後提出問題中的第二部分,藉機找出她的弱點作保險,畢竟誰也不知道主人或幸會否耗費心力找我,抑或是當作被偷走後已經被下鍋的狗,另養一條替代我的存在。

「那…我能夠摸摸你的核心嗎?」

「只讓你碰哦。」時辰揭開復蓋左眼的劉海一面說道,然後伸出食指及中指併攏,沿着眼球上方小心翼翼地挖出,包裹掌心裏交由我手中。

由於爲了方便與人類交流,我們的外表是以他們爲基礎塑造的,因此她的核心,也就是眼球當然的與人類的近乎無異,但除了它正在注視着我以外,更猶如在葉片上爬行的毛毛蟲般變形且蠕動着,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

核心的每一下活動都是按秒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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