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蹲下就开始翻弄着垃圾站。
“喂，你什么情况。”
她用肮脏的手扯着我的衣服，“死人你也来。”
我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退，她用肮脏的手指从我脸上垂直划下，留下一个漆黑的线条，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我们彼此对视了一会，场面十分宁静，微风拂过地上的树叶。
“喂！你在干什么？！”
见守衡也开始挖起来，我只好也跟着一起疯。
将垃圾站翻了个底朝天，凌音爽快的回头离去，“这里没有，下一个。”
我们几乎翻遍了城镇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某个垃圾站发现了一套牙具。
牙刷和牙缸都留有血痕。
“哼。”
凌音嘴角微微扬起。
我们回到老奶奶家里，洗完澡，老奶奶将医生的衣服暂时借给我穿。
“你们俩不换衣服吗？”
凌音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回答，“我们是神明，不用换衣服。”
她甚至将自己的衣袖放在我的鼻子上，我急忙捂住鼻子与她保持距离，却不知衣服上一点味都没了。
“看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凌音细心解释，“我们本来就是能量的物质载体，时时刻刻进行着能量转换，所以就没味了。”
不仅是我就连老奶奶也吓了一跳。
“那你为什么洗澡？”
就指着她吐槽，没想到她失去耐心就打了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这叫入乡随俗，懂不懂，白痴。”
时间停留在11点，因为没有阳光的关系，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
老奶奶在厨房做饭，我们则是在客厅讨论案情。
凌音将一些证物放在桌子上开始推理，她指着失去头像的照片开始。
“你们还记得我提到过，红玉女士的丈夫因为某个契机怀疑自己的妻子出轨。而那个契机就是这张照片。”
我指着她吐槽，“这个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随后她将那套沾有血迹的牙具放在桌子上。
“可是，在红于女士的丈夫暗中调查妻子出轨一事时，红于女士也在隐瞒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已经身患重病，而发现的时间应该是在厨房做饭的时候，证据就是那摊血迹以及附在到刀把上的血液。”
我不理解凌音的推理质问，“有病治病不就好了，干嘛瞒着啊？”
凌音翘起腿，喝着桌子上的茶回答，“不是不想治，而是治不了。”
我和守衡彼此看了看对方，更是一头雾水感到疑惑，“治，治不了？”
凌音将腿放下，开始在椅子边走来走去，一边思考，一边叙说当时的情况。
“对，治不了。你们不是也看见了，他们一家的账单流水情况。我想红玉女士当时来到医院看病，可是却没钱挂号。这时被正在休假的医生看见了，我猜从那时起她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为了不给丈夫增加压力，因此一直隐瞒。也曾多次吐血，直到发现病情加重，刷牙时突然发病，使她不得不丢掉牙具，擦拭地板。可是，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她的丈夫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契机是...”
“那通电话？后来呢？”
凌音摇了摇头，“不知道，目前最多只能得出这些结论，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想清楚。”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正好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老奶奶摆上一桌饭菜，坐在椅上，热情招待我们。
老奶奶对凌音十分敬佩，一直向她讨教医学方面的知识。
没想到这一聊，便是几个小时，时钟已经指向6点左右。
看凌音疲惫不堪的样子，应该是没办法继续查下去了。
最近她也是一直熬夜，基本没有休息过。
这下终于小有收获，她也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守衡趁机将我拉到外面，“少年，你我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不如授予你一些剑法，如何？”
我心想，这人和夜曦在某个方面几乎有的一拼，不是在犯病，就是在犯病的路上。
急忙推辞拒绝，扬言回去睡觉。
转身时，空气渐渐稀薄，无法呼吸。
守衡牵着我的手就开始施展剑术，手舞足蹈。
时而飞来飞去，剑影纵横交错。
“剑法名为空气切割术，顾名思义，强制阻断气流，分割气流，或利用气流输送能量。御用此剑法，必先习得内循环和外循环。内循环，调整自身体内气压以及能量。外循环，反之。你所见过的能量引爆便是外循环，慎用。”
守衡放开我的手以后，推了我一下。
“转写？”见守衡离去，我急忙挽留，“师尊，请收我为徒。”
守衡一脸愉悦，“少年，你我缘分以定，星界一游之后，方可拜入我的门下，加入我道，好早日修道成仙。”
凌音打着哈欠，抻了抻懒腰，“死人，你们在做什么啊？”
“凌音，我要去修仙了，不要拦我。”
凌音听完哈哈大笑，指着我嘲讽，“你修仙，就你这死样子，一百年也是一只蛆。”就一脸冷漠的走在我的面前。
“你！”
“走啦，我们去医院。”
她哼着歌理都没理我一下...
我们来到医院的手术室，手术台上留有一部分血迹，是在头部附近以及地上。
“这是？”
凌音摸了摸遗留在上面的手术刀，“恐怕，红玉女士就是在这里结束了人生的最后一秒。”
“这里？你不是说她是在病床上...”
凌音关上手术室的门，“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究竟生了什么病，病历上竟然写着不明。”
凌音一边行走在医院的悬廊上，一边摸着下巴，看着手上的病历自言自语。
我们先来到外科医生的房间转了转，又回到内科医生的房间。
她坐在椅子上，翻了翻内科医生的新药研发项目计划书。
又看了看外科医生的医疗方案，最后眼神停留在病历书上。
她挠了挠头，翘起腿，又看了看桌子上撕成碎片的纸屑。
最后得出一个疑问，“他究竟在研发什么药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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