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脱身,我只带了两个丫鬟。裴皖不放心,又塞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做脚夫,为我挑轿子。
这样的情况,我很难离开,于是只好先拜菩萨,再想办法去茶馆。
半路上我有了新的注意,命人停轿子,去买胭脂。
是我初见柳奕渔时的那个小贩,他早已并不认识,我确识得他,付钱的时候悄悄多给了他一锭子,低声道:“去四沐茶馆,将那儿的掌柜请到沔山的神庙来,说柳三小姐等她。”
柳是个大姓,城中素来是富人区,不乏姓柳的三小姐,所以我不担心小贩知道什么。再说柳国公府里在民间耳熟能详的人物只有两个,一是柳国公,二是柳玉。至于柳奕渔,少有人提。何况她如今是忻王妃了。
小贩眯着眼,摸到分量足的银锭眉开眼笑,回:“夫人您放心,小的即刻就收拾摊子。”
入忻王府后,裴皖给我的钱财比我个人的私财要多数十倍,由是我身上带的银子数目也大。这一锭子,足够他半个月的开支了,当然愿意为我办事。
我点点头,收了胭脂坐回轿子里。
跟来的那两个丫鬟是从柳国公府来的陪嫁,虽意识到我性子与柳奕渔有出入,却到底不敢怀疑,见我与小贩多说了句话,也是低眉顺眼地守着,不敢吱声。
我闭了眼,要的便是这样听话的。
其实我不知道,她们要是不听话了,敢在外人面前乱嚼舌根,就会因各种意外横死。
柳玉安插的那些眼线,可不是吃素的。
她们或许早已受过威胁,顺者昌,逆者亡,这一直是上位者定给下人的死规矩。
轿子摇摇摆摆上了沔山,一路被抬到神庙门前。
要不是我喊停,这两个护卫恐怕直接抬进去了:“到这里就好,你们在外面守着。人多了,就不灵了。”
裴母暗示过让我徒步上山,到底是柳国公府的女儿,她不可苛待。只这暗示我是不肯听的,裴皖既然愿意护送我,便不会看我受苦。
对于裴皖的爱,我深信不疑,又深陷其中。
我说不上爱他,我很清楚我对他的不是爱,而是如家人一样的感激。
我双手合十带着虔诚走进神庙,因把他当做家人,才更希望他有后代。在柳奕渔来之前,我要尽我作为忻王妃的本分。
莲花座下,我凝视着送子菩萨怀里抱着的玉瓶,求道:“菩萨慈悲,让我夫君得到幸福吧。”
庙里人多眼杂,故不能说忻王的名号,我头一次按百姓夫妻的称呼,称他是我夫君。
拜了三拜,我退到一边,跟着就有人顶替了我的位置。
妇人捂着肚子,可怜地哀求菩萨:“观音啊,给我一个孩子吧,让我怀上吧!有了孩子,他就不会走了!他就想要个孩子!”
妇人哭了起来,声音悲戚,惹了好几位感同身受的妇人过来扶她:“天可怜见的,我们都是可怜人啊,成亲前好话连篇,成亲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一样!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几个妇人围起来,轮番控诉起自家丈夫的劣迹。
我扯了扯衣角,心里不自在了起来。
是啊,他爱我,为什么不肯碰我呢?
他是真的爱我吗?
这个问题,从来都是被我埋在心底的。因着裴皖太好,我不敢随意奢望。
可听见别人这样说起来,我一时也有些迷惘。
不一会,我从心头那一点的酸涩中清醒过来:“我又不是她,他当然不爱我。”
如此想通了,怎么更痛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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