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没画过城东区域……”账房先生嘶了一声，有些伤脑筋。
“他没画，不代表不可以。既然派你带路，那就是他默许了要按我的心意来。不然为何不直接把这铺子买下来，还特意让我先看看？”我逻辑清晰，三言两语便说动了他。
账房先生汗颜，后有所动，连忙拱手道：“小姐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既然小姐不满意，那我们原路折返，去城东一探。”
“有劳先生带路。”经过包子铺时，我买了两个肉包，给那账房先生。如此，能让他心中嘴中都无抱怨，甘愿再走一趟。
半路上，小厮小声问我：“掌柜，放着行人络绎不绝的城中不要，为何要去城东啊？那儿生意最好的，也就老李的德秀庄了吧。”
厨子瞪他一眼，将他拉到一块，正欲开口。小厮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事，连忙递来耳朵。谁知厨子把脸一抬，道了句：“掌柜做事自有定夺，我们听从就是。”
“你啊，比那账房八字眉还要死脑筋！”他们跟我情同亲友，有什么便能说什么。尤其是小厮，居然当着我的面议论起来了。
账房先生在前头兀得打了个喷嚏。
“怎么？还说起我的不是来了？”我并未听清他们的话，从那几个字的气音里，拼凑出话题，阴恻恻道。
“哪敢啊掌柜，这不是心疼那好地段吧，可惜、可惜而已。”小厮抱头鼠窜，一溜烟跑到账房先生前面。厨子紧跟其后，生怕被我追上。
“哼哼，最好是这样。”
账房先生就我们嬉笑打闹，神情放松了许多，走得也轻快了些。
到城东前我就逐渐有了一个主意，柳玉想撇开我，我就偏要黏上他。开在德秀庄附近又里他那个宅子远了，开在宅子那边又太冷清。
我干脆折中了法子，就选在德秀庄和那宅子的必经之路之间——女郎一案后的巷子里，柳玉去见幕后真凶的那条巷子。
想到那，我仍是怕的。只是一段时间过去，恐惧消散了许多。无法，我问过柳玉了，从德秀庄到那宅子间没有捷径，只有这一条道。我只能克服恐惧，不断安慰自己蒙面人及那头目不会再出现在那。
虽然没见到脸，但他的着装料子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加上当时跟柳玉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又叫我肯定了他是京城权贵。既是权贵，便不会常出现在百姓的集聚地吧？
大概我知道的权贵里，只有柳玉是这样的权贵。亲近百姓生活，但不亲近百姓。也算是他的好。
奇怪，我对他的感情越发复杂了。喜欢和不想喜欢揉在一起，令我无法选择，只能继续沉溺、犹豫。但不巧，我也是个死脑筋。此番认定了，确是一辈子的事。
“这话我本不该说，但我还是想告诉小姐你，”到了那巷子，账房先生对着人烟少了大半的地方疑惑，“要想赚的盆满钵满，还是选那家当铺为妙。公子目光如炬，那就是一批名单里最好的一家。”
“那的确是最好的，也是他能给我最好的。但那代价于我而言是酷刑，我不愿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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