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太喜欢这种如同舶来品一般的西方节日,而人们之所以热衷于过圣诞节呢,无非就是又找到一个可以用来欢庆爱情的借口。
男人带上玫瑰和苹果,女人出门前涂上口红,请客吃饭,红酒配电影,最后摇晃那床榻。
实际上,他们不仅过圣诞也过情人节,除了清明节头一炷香不争,其他狗屁无关性的节日也照样过得热火朝天,在冠以过节的名头里我只看到更胜于西方开放的性。
当然我的吐槽没什么用,在圣诞树暧昧色调各种小灯的闪烁里,的的确确会钓起人们心里那摇摇晃晃的欲望。
我要说的是,如果上床就是过节的话,那我和南屏天天都在过呢。
……
平安夜的步行街可谓是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情侣牵着手散步在快要入夜的年轻世界里,一束束开的热烈的爱情被她们抱在手中,偶尔,会有一个人忍不住在对方脸上轻轻一啄。
于是两个人都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南屏拉着我的手,看着她们不用刻意掩饰的爱情,眼神有些暗淡,她问:“泥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他们一样,在人群中都能毫无顾忌的亲亲呢?
我好羡慕她们呀,顶多被别人不轻不重略带酸味的骂一声不要脸,但幸福始终都是自己的。
什么破节日嘛,出来添两件过冬的衣衫都要吃狗粮的说。”
她不太满意的学着坠入爱河的小女人,勾着我的臂弯。
其实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人的欲望会像爬楼梯一样的拾级向上,而在各种意义上都拥有了我的南屏,现在,已经不再满足藏在角落,她也想在大街上,别人看到的眼里,在感情迸发的时刻给我一个热吻。
而不是像好姐妹一样,只是隔靴搔痒般的勾勾小手,贴贴面,死死的克制住情思。
我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没好气的说:“这样就好了,不能贪得无厌,南屏。
我们还没有到了能公开的时候,被别人知道我们免不了被嚼舌头,学校里那些烂嘴巴表面上不说,背地里肯地三三两两的磕着瓜子摆谈我们“哟,你是不知道我们系那两个盘正条顺的大美人是拉拉呢,你说她们怎么那啥?”
我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些风言风语,就算我们闭上耳朵置若罔闻,但只要我们还在她们视野里,就永远是谈资,永远摆脱不了。”
我这说的还是一般的,人心与太阳最难直视,在没发生之前我就知道有人传谣说:我和南屏其实就是两个表,看上去光鲜亮丽,但那些price tag都是在g城上流里通过当名援的所获。
可怕的是,这种拙劣的谎言它就是有人信。
一旦我们的爱被公布于众,那将是更大的恶意,现实,它从来不是本子漫画里那么简单。
南屏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把小脸吹得像愚蠢的河豚一样,脚下靴子被摩擦着走:“可是,可是…好吧,我就是想想嘛,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和你在一起本来就很不容易了。
你虽然说现在不是时候,但可能,以后也没有那个时候。”
她有那么些落寞的说着,她肯定觉得我们的爱情就像被夜晚追着跑的黄昏,只有被逼着陷入黑暗里才行。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道被性别卡死的问题永远绕不过。
继续走,街灯开始被点亮,它似乎从来不会吝啬一道照亮别人的光,而人不一样,我们想的是为何不将我照亮。
人潮里摩肩接踵,数不尽的陌生面孔,恍然般的擦肩而过。
我忽然觉得亲一亲可能也没人记得我们是谁,匆匆一瞥,在都是陌生人的晚上,就算被看到也会很快忘记?
就这么做吧,至少南屏会高兴点,我想着。
然而她却在我要动作时停下了脚步,她用手指着旁边的婚纱店。
“哇!好漂亮,泥泥,你看!”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我看到白色婚纱静静放在透明橱窗里,华丽的灯光从四面打过去,照在纯洁的嫁衣上,宛如月亮寄来了她身旁的一匹云彩。
那种纯洁和神圣给予我的不只是视角感官上的叹为观止,更有一种关于爱情被诠释的具象表达。
如南屏所说,好漂亮。
我看到南屏的眼睛在发亮,她毫无形象的趴在了玻璃上往里望,像极了孩子想要一个梦寐以求的玩具,她可怜巴巴的望向我,搓着手手:“拜托,拜托…求求了,泥泥!我想穿那个!”
我真的不大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她眼里都快要滴出水来了,而我,其实也想看花嫁版本的南屏。
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耶!走吧,走吧,快快快。”南屏高兴得跳脚,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往里去。
“真拿你没办法。”
进了婚纱店,走马观花的看。
精致的灰黑色调主题和软硬得当的灯光布局让人觉得有些格调,各个空间划分明朗,大堂是经典巴洛克风格,宽进窄出的设计很有心机。影楼和婚纱展列毗连街道,而化妆间和试纱间其它功能区则处于更为私密的深处。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少妇,云髻高挽,旗袍开叉,黑色高跟,腿上套着一双薄如蝉翼的肉丝连裤袜。看面容,带着些雍容华贵,倒也算得上风韵犹存。
不过我觉得奇怪,这神态气度可不像打工的。
她颇有些主动的搭话,眼神在我们面上不着痕迹的瞧着:“两位小姐是来试婚纱的?你们可真漂亮,不知道是哪位好事将近了?”
“非得要结婚才能穿么?”南屏不太舒服说。
旗袍女人愣了会儿,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惯性思维了…女人婚纱总是没有什么抗性的,当时我年轻也常常缠着我先生想要提早穿一穿呢…”
她这一解释,南屏的神色更落寞了,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我真怕这女人下一秒再刺激着南屏,连忙说道:“我闺蜜就是想试一试穿上婚纱的感觉,简简单单的,您也不必问那么多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神色,带着我们到了挑选的地方。南屏望着那些各种风格的婚纱,如一只穿花蝴蝶般的飞了过去。
挑了大概半小时。
她最后指着套拥有绑带元素的一字肩婚纱说,:“泥泥,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我光是看着那曳地的裙摆和波浪般的裙褶都觉得欢喜,试想南屏那光洁的身子笼着这样的轻纱,该是怎么样的诱惑呢?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虽是爱极了,但不好意思说,而且还有外人呢。
“你喜欢,我就喜欢。”我说着这句话。
南屏点了点头,瞬间就懂了,笑着对那个女人道:“我就要这个了,不挑了。我知道你们试纱很复杂,就不麻烦了,直接给我拿一套新的吧!”
那女人像是听出了些什么,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南屏:“其实也不麻烦的,不过您的身材很优秀,这种立体剪裁和后背绑带设计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成片需求,也就不为你们推销什么套餐了。还有就是,我要为刚才的鲁莽道歉,给你们打个八折吧。”
“谢谢!”南屏甜甜地道谢。
“不用谢,喜欢就好!”
我总觉得她说的喜欢若有深意。
而后工作人员过来,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难怪呢。
南屏去付完钱验完货欢欢喜喜的跑了出去,我在后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送送你吧!”她跟着我的脚步。
我没觉得多感激,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在门外招手的南屏,迈着步子。
在踏出店门口的时候,我听见她的声音在深秋有些发冷的空气里突然温暖了一度:“客人啊,爱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婚纱呢要搭配祝福…你们很勇敢!”
她站在门口轻笑,:“所以,我来祝愿你们的爱情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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