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妮娅似乎越来越粘我了,这种事情在我去往黑暗之地的三个月后尤其明显。
为什么呢?(因为你变帅了啊少年)
真是让人费解。
嗯?黑暗之地?啊~
在旁人看来——之前的我想必是沉默寡言的存在吧?
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也并不是很擅长于交流,嗯——除了在家人和蓁蓁姐面前可能有些放的开……
到就算是妈妈,也总会劝我开朗些。
仔细想想,蓁蓁姐兼职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因为她……我们一家摆脱了病痛,摆脱了饥饿(其实有些时候还是会没东西吃的,原因是某人太能吃→蓁蓁姐:“……”),更重要的是,摆脱了绝望。
她懂医术,会带着我去采药。
她没有钱,却知道到哪里能找吃的,在哪里能种吃的。
她不怕累,总是和我一起出去找吃的,钓鱼,弄柴火。
嗯,海屑镇的人们惊讶于她的美貌,嘲笑于我们一家的白痴,在他们看来,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我们,哪里能再加一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下苦力的美貌女子。
所以当他们看到蓁蓁姐住在我们家时,是幸灾乐祸的,甚至有人说过如果蓁蓁姐愿意嫁到他们家去就不会不欢迎这种话。
愚蠢的家伙们。
并不是没有人携带善意,只是目前为止,大家自顾不暇,没有多余的善良分给其他人,在这一点上,其实我是一样的。
沉默寡言不是假的,我在心里思考环境,鄙视一切,否定一切,年幼的我在曾经还是我父亲的男人口中得到的评价是——沉默寡言的三子本就不安分。
呵,作为一个逃跑者来说,他还算有点眼色。
如果有描述一个人最深层里,最能称之为『起源』,乃至于人格底色的词汇的话,那个词汇在我身上的体现一定是『斗争』。
因为我,其实一直渴望争斗,无论是以前亦或者现在。
我原本打算这样做,从那个鬼地方回来后,用自己的拳头征服一切,征服世界,甚至是将来变得更加强大时,去尝试更加疯狂的行为,挑起争端,贯彻兴趣,保持真我,自我独断,我原本打算如此。
但是我没有这样做。
十四岁的我,已经远远脱离了“常识”。
不,仔细想想,原本的我就是突破了“常识”的存在,艰苦的生活,一言难尽的环境,埋在心里的是冲动,做出的却是冷眼旁观之事,我冷淡看着一切,至冬国的强大是信条,人们发生斗争,就用斗争来解决,这是我再向往不过的事情才对,但我却用着“常识”去压制着这样的想法,甚至渴求“杀死”这样的自己。
因为那样是不正常的。
就算是在至冬国,在海屑镇,我的家庭不允许这样的我出现。
起码为了母亲,为了弟弟妹妹们,我要融入常识。
直到有一次,就算是蓁蓁姐在家里,也缺少了必要药材时,我怀着必要的想法,一个人带着短刀和背包出了门,走进森林深处。
明明和蓁蓁姐报备后一起出发才是安全的,但是我却怀着证明什么的想法,证明我自己也是可以为了保护常识终的家人做出努力的行动,怀着这样的想法,我独自——
从一个未知的“缺口”掉落。
掉入了“非常识”的世界。
三个月,争斗,争斗,争斗,争斗,争斗,争斗,争斗,争斗……
黑暗,剑客,阴谋,伟大,反抗,巨兽,魔神……
我看见了,不属于世界的景色。
……
三天后,我被焦急的家人在那片我失踪的森林中找到。
那时候,母亲已经被蓁蓁姐治疗的很好,她抱着我,我能感的到那是包含了对儿子失而复得喜悦和感动的怀抱,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为直接的感情输出。
冬妮娅也在,可爱的妹妹眼含泪水,大眼睛里有看到哥哥的喜悦,再后面就是蓁蓁姐,她面容上还是一贯常有的微笑,但是我却一眼看出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已经以十四岁的年龄到达“非常识”的我,很轻易就能看出,那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而后,不同于母亲的喜极而泣,不同于冬妮娅的兴高采烈,蓁蓁姐她望着我,感叹地说。
“你的眼睛……不再是明亮的水蓝色呢。”
仅仅一句话,我似乎被看穿,自从黑暗中经历了大于现实的三天,实际浓缩于三个月的百年孤独般的经历,没有在她面前被隐藏。
秘密被看穿,我没有生气惊怒。
而是喜悦。
因为,我从中感到……我们一样特殊。
对象是拯救了“常识”的我的生活,拯救了我的家庭的人,现在也是看穿我“非常识”的存在,仅仅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就开心的无以复加。
……
“安东。”
海屑镇的晴天阳光很暖,雪都会渐渐融化——要是能融化就好了。
怀着这样的念头,我看着站在镇子道路上的那群身影,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的模样,嘛,但是有些身材高大的,不过也只是高了一些的孩子,就算是十七岁十八岁——比我年龄还大,但是十七岁或者十八岁有区别吗?也不过都是孩子,生活在半封闭的海屑镇,他们直到自己成家的那一刻可能才算长大。
我开口叫了我的弟弟,他今年也不过8岁的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虽然孩子的社交不全是快乐,但是安东和其他人没有选择,只能聚堆,之前的我有时也是如此。
“啊!哥哥!”
其中一道身影听了我的呼唤,一下子跳了起来,并且向我快去跑过来。
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摸了摸他的头,看他抬起脸,高兴中带着一些不服气的模样,想必孩子们的争端没有得到妥善地解决,不过玩闹而已,我也不觉得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怼我来说……这些活动已经有够无聊的,我向往的不是无所事事。
“呐呐!阿贾克斯哥哥!我和他们说……”
“璃月人不是石头人?那种事有什么意义,璃月人都是一群精于算计的阴谋诡计的人,我说啊!璃月人有钱这种事,大家都知道吧!要我看,这些钱也并不是什么干净……”
说话的人大概有个十七八岁的模样,在孩子里也属于年龄大到快要不能称之为孩子的家伙,说这话什么意思呢?
仇富?对外国知晓一二?还是说日常的瞎扯?
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你家里那个女的,也是璃月人对吧?”
“……”
我扭过头去。
被我盯着的那个家伙正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
但是眼神只是眼神,我也没必要对他怎么样他,顶多只是有点冷淡而已。
“你那什么眼神?阿贾克斯,怎么,我听说你不是失踪了三天吗?看来也没什么事吗?”
我当然在努力的融入常识,对于我的家庭,对于蓁蓁姐,这都是有必要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并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啊,想起来了,似乎曾经只是和以前的我有点口头上的冲突,想必这是回来找场子的?
“你啊,我听说她很漂亮吧?我听说璃月人不仅有钱还特别心思机灵,你不要被骗了哦!”
他说的是劝告,语气却阴阳怪气,另外,第一句提起的话题也让我很……
“安东。”
我语气轻柔。
“嗯?哥哥?”
尚且年幼的弟弟或许只能感受到一点点的不对,但是就算能感到气氛隐隐不对,也无法猜出接下来的发展。
“你先回家,哥哥和他们好好讲讲道理。”
“哥哥?”
就算是安东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走有哪里不对。
“安心吧,”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哥哥什么事情做不到?”
换在以前,这句话是为了安抚弟弟放在现在——我无所不能。
果然,听了这句话,安东“嗯”了一声,展现出对我的信任。
随即离开了此地。
我目送着他离开。
“喂!阿贾克斯,你这家伙,把弟弟支走自己留下来是几个意思?啊……我懂了,你……”
“你刚才想说蓁蓁姐什么?”
话语冷然,我用失去了色彩陷入了深邃的眸子盯着那家伙。
他身边还有孩子们簇拥,想必凭借年龄优势在孩子的小社交群体里很是占有优势吧?
但那又如何?
“哈?什么?什么蓁蓁姐?”
我上前一步,迎接着海屑镇的寒风扑面,不,是寒风在欢迎我才对。
“我说,你刚刚说璃月人,什么意思?提起蓁蓁姐,是什么意思?”
风把我的刘海吹了起来,围巾如同披风,红色地绸缎飞扬,我在风中俯视他们。
似乎有的孩子已经被我吓到。
但是那个为首的人,似乎认为这种时候不能退缩,于是横着脖子,强顶压力。
“我说!那个女人有什么用?璃月人就是除了有钱又怎样?”
我仍旧盯着他,让他说完。
而我没打断,他果然是豁出去一般,撑不住我的目光,一股脑说了出来。
“实话告诉你,那种女人你根本就养不活,我爸爸他们都说好了,反正日后也必定会出现问题,你们养不起吧!我知道她很漂亮,所以说不得就会求助其他人,到时候大家都说好了,要让她嫁人家里为条件……”
“大家都是谁?”
“哈?”
“我问你……大家,说这种话的人,都是,谁??”
我的语气压制到了极点,怒气和愉悦并行,我感受到了可能,那就是怒气转换为斗争的可能,我,迫不及待。
“就是,就是海屑镇的大家啊!”
够了,他说的足够了。
已经不需要他了。
“我明白了,总归不是女人,那么,到时候挨家挨户找她们的男人就是了。”我了然于心地点头。
“啊!你有病……”
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对付这种人,甚至连武技都不需要,简单的压低身子,助跑,起跳,伸出腿来,把脚盖上去……
他倒飞了下去,狼狈地躺在地上,姑且没有晕倒,但是受制于突如其来的疼痛,连愤怒都做不到,只是叫了起来。
“常识”是不会因为对方阴阳怪气和和证据不足的侮辱而动手打人的。
但是那又怎样?
我本来就是“非常识”的存在,我打人不是因为“非常识”作为借口,我只是单纯喜欢争斗,现如今有理有据的争斗在我面前,我没必要容忍。
不是因为“非常识”而喜欢斗争,额是因为我喜欢“斗争”,才是“非常识”啊,阿贾克斯,本来就不正常。
于是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我走近了他,啊,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他们群起而攻之我?这家伙愤怒地抗争暴力?还是说叫来大人?亦或者我自己去找这些大人打上一遍?
啊——真是痛快。
心里因为蓁蓁姐被侮辱的愤怒丝毫不减,但是同有的还有愉悦。
我在这家伙面前蹲下来,笑嘻嘻地靠近他——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笑是在笑。
冷是真冷。
(讲个笑话,达达利亚14岁)
(这是过渡期,写的有点无聊,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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