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章一句:一切亘古不变的都是爱你的痕迹,比如月亮阴晴圆缺,比如太阳从东方升起,比如牛顿第一定律,比如我爱你。)
入夜,微雪茫茫,地面洁白,走上去总会发出“咯吱”的踩踏声,听起来莫名舒适,仿佛有什么小爪子在抓挠。
某高档公寓,两个人影看着漫天的飞雪,露出会心的笑容,正是吃完晚饭的张逸风与郑茹慧,两人本打算散步,下楼后又不约站在门口,欣赏这静谧一幕。
“下雪呢,还要出去?”男生为女生戴上围巾,只露出亮晶晶的双眸,女生仰仰头,露出可爱的小鼻子,挥挥双手,
“走走吧,雪夜散步更好。”
张逸风笑着摇头,将手里的耳罩帽子也给她戴上,严严实实的,
“像只小熊。”
刮了下郑茹慧的鼻梁,后者眯着眼,
“唔,可爱的小熊。”
女生微微抬头,牵住男生的手,
“哼。”
“哈——”
走在路上,女生玩心大发,将围巾向下拉一些,旋即向男生吐口白气。
张逸风若无其事地打着伞,随意扫了眼几乎无人的路上,伞沿微低,身体转向郑茹慧,左手有些霸道地将围巾又向下拉了些,
“你,你干嘛?”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女生的下巴,郑茹慧声音有些颤抖,
张逸风垂眸,嘴角浮起,沉首唇落,后者身体僵直,又迅速恢复。
闭眸,看不见的睛里是无尽眷恋,脑海里一直在思考,这是不是梦。正如雪是梦中的飘渺情节,是关于远方最诗意的遐想。热吻与紧拥传来的是不是梦幻,女生有些难以分辨,直到——
“呼,茹慧。”
“嗯?”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女生缓缓睁开双眸,柔情似水,
嘴巴颤了颤,最后还是轻轻低头,
“嗯!”
……
“唰——”
郑安洁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
“堂姐,我今天要回去了喔,辅导员昨天突然发信息了。”
郑茹慧在床边换衣服,光洁的背让郑安洁有些羡慕,
“嗯?好吧,马上吃完饭我和逸风送你过去。”
郑安洁靠近堂姐,努努嘴,
“堂姐,你们真打算下周领证啊!”
昨天郑茹慧分享自己的喜悦,说打算和张逸风领证,1月11日,意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郑安洁有些吃惊,但并不是特别反感,甚至还有种替堂姐高兴的心情。
按周岁来算,堂姐现在是29岁,但是老家按虚岁算是30岁,郑安洁打心底觉得堂姐也该结婚了,不然那么优秀,真的要单身一辈子啊。
只是这会不会有些快了,要不要告诉大伯啊,郑安洁抓抓小脑袋,有些发愁。
“没事,哪怕他们都不同意,我也是要做的。”
似乎知道自己所想,堂姐站起身来,敲了一下郑安洁的头。
“还有哈,以后不要乱叫他,毕竟,他以后是你姐夫。”郑茹慧微嗔道,后者嘻嘻笑了起来,抱住堂姐的胳膊,
“知道了,就是想问为什么堂姐的脸那么红——”
“你再说?”
“嗬嗬——”娇笑着跑出房间,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郑安洁倚在门边,
“姐~夫~?做什么饭呐。”
张逸风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回身,
有些疑惑地看着笑容晏晏的郑安洁,
“嗯,米粥,回椿菜炒鸡蛋。”
“呀——”郑安洁被堂姐直接推了出去,门关上,看着面前围着围裙的男人,将发丝拨到耳后,
“回椿菜是什么啊!”走到张逸风身边,为他整理衣服,
“唔,和密鱼差不多,也是天材地宝,不过更常见些,最近天气冷,我记得你的生理期快到了,这可以暖肚补气,待会儿多吃点。”
男生继续炒菜,头随意偏着嘱咐着,女生心里泛起一丝温情,这么久他还记得。
“对了,小洁今天要回学校,马上我们一起去送她吧。”
“可以,刚好带你去见一些人——你看看粥熬好了没。”
把菜装盘,张逸风解下围裙,走到保温锅里,嗅了嗅,米香浓郁,缓缓摇头,
“小雅熬粥最为好喝,以后一定要让你尝尝。”
郑茹慧重重点头,她知道小雅是妹妹。
饭桌上,郑安洁闻到香气暗暗咽口水,突然就不想走了,姐夫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回椿菜口感上跟香椿差不多,用来炒鸡蛋的话几乎没什么相差,郑茹慧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这个,作早餐就着米粥,好吃且有营养。
不过还是有不同的,最主要的区别在于,回椿表面沾的鸡蛋都非常均匀,每一叶都是金黄色隐隐看到绿色。
隐隐的鸡蛋香气混杂着一种奇异味道,直冲灵魂,总之为郑茹慧特意炒的菜,两个女生几乎一人一半分而食之了。
张逸风对这种菜没什么兴趣,只是边喝米粥边含笑看着她们,除了有时候郑茹慧喂他。
“逸风,这几天有什么打算吗?”
用勺子搅拌有些浓稠的米粥,郑茹慧瞥了郑安洁一眼,低头似乎有些随意地问道,
“今天去京城异人组一趟,处理一下清夜村的事情,晚上嘛,我试试能不能叫出来小雅,咱们一起吃个饭。”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张逸风眉毛微扬,有些平静地回话。
“小雅?是谁啊?”
郑安洁倒对这些名字很是敏感,尤其这种一听就是女生,但迅速她想起来了,是不是堂姐之前提过的姐夫的妹妹。
“唔,我妹妹,这样想来,你们好像一般大,嗯,要不要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郑安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过想到辅导员的信息,顿时有些低落,
“看情况吧,如果还能出来的话,我肯定要跟着。”
“没事,总有机会的。”郑茹慧敛了下她的发丝,轻笑着,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
三人没有在这方面谈太多,至于郑茹慧发出疑问的原因,张逸风自然知晓,刚好继续话题。
“至于以后几天,我就全权属于你,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我陪你上天都可以。”带着歉意的心,张逸风半开玩笑道。
郑茹慧就静静地看着他,展颜一笑,把郑安洁都看呆了,
“好。”
……
一切都在恢复正常,昨日的小雪下过之后,以前停止不超过半天的雪今天无影无踪,连带着出门的人都多了许多。
街上有车处理街道,撒盐以及扫雪什么的,给这片地方增添了许多烟火气。
张逸风不知从哪里开出来一辆郑安洁完全不认识的车子,前面的车标怎么看都有点像,
“一?”
“姐夫,这是啥车啊!好像都没见过这个牌子。”
坐在后面,郑安洁却身体前倾靠近堂姐,同时偏头问张逸风,后者随口回答,
“这个啊,科协送的,常世界不流通。”
小姨子颔首,好奇地打量车内。
不知道什么生物的皮,靠上去就感觉肌肉莫名放松,像有什么东西在按摩。
外面看起来车子就中等大小,但是内部的空间莫名给人一种很大的感觉,大概因为车壳的厚度较一般车而言薄上许多。
里面没有杂味,气息跟外界几乎没什么区别,就好像可以与外界无障碍进行气体交换。
但不同的是,车里依旧很暖和,这种感觉不是空调热风带来的,而是似乎本就是在春季,甚至,还能闻到丝丝花香。
离谱,奇异,震惊,无语……
郑安洁突然对科协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种车子所采用的技术,似乎自己无法理解。
北理工离郑茹慧的高档公寓并不算非远,乘地铁也就几十分钟,张逸风考虑到时间问题,开得挺快的,这时候又体现了车子的另一个优点——防滑能力极强。
本来一般的车子是开不进北理工的,然而门口警卫瞥了他们一眼,却当做没看到,三人就这样开车进了校园。
“原来在校园里开车是这种感觉。”
后座,郑安洁趴在白色玻璃上,有些感慨地看着熟悉的校园,这时候没雪了,很多同学下来走动。
偶尔见到一对情侣,并肩走在小道上,踩着厚厚的雪谈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送郑安洁到宿舍楼下,张逸风下车,帮忙拿行李箱,郑茹慧站在他的旁边。
“昨天过后,未来一个月估计京城都不会下雪了,你们的生活应该也要恢复正常,嗯,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和你堂姐说,我也会帮忙的。”
张逸风有些啰嗦地嘱咐,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位家长,送孩子来上学,搞得郑安洁都有些不习惯。
“嗯?阿洁?”
有两个女生正常走过,突然瞥见熟悉的面孔,有些欣喜地靠近,
“阿玉,阿陈?好久不见呐!”
“堂姐,这是我舍友,这是我姐,还有我——姐夫。”
郑安洁搭桥相互介绍,当介绍张逸风的时候还迟疑了一下,不过看了眼堂姐与他紧挨着的身体,还是面色不变地说了出来。
“哇,阿洁,你姐好漂亮啊,唔,你姐夫也好帅的……”
靠近郑安洁,两个舍友笑着夸赞,郑安洁脸一红,在郑茹慧她们的目光注视下推攘着进到宿舍楼。
感受到青春的气息以及模糊的记忆,张逸风与郑茹慧对视一眼,皆露出淡淡笑容,
“好熟悉啊!郑茹慧同学,咱俩一起去散步吧!”
“唔~,作业还没做完呢!”女生仰仰头,眨眨眼,巧笑倩兮,
“不过如果是小张同学邀请的话,我很乐意。”
“那就,”男生目光温柔,嘴角的笑容浅浅,
女生率先一步踏出,马尾辫微微甩动,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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