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姜尘心大，“人家长得好，老实，武功也好，为什么不喜欢？”
“那你的喜欢还挺肤浅的。”
“难不成我跟他说其实我喜欢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灵魂？”姜尘不知道自己一天要对九如沉翻几个白眼，“人家估计会把我当成变态吧。”
九如沉点点头，神情严肃，正经道：“难道你不是变态吗？”
姜尘握着杯子的手都在抖。
她真的要动手不过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里头空间虽然大，但是视线昏暗，姜尘总觉得不得劲儿，不如马上来的天高海阔，轻松自在。
看她不舒服，九如沉就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多好玩啊。
“话说——”姜尘突然开口，“你为什么非得找我来？难不成是打算跟你的老情人见面时，她要是一个激动不小心朝你扑过来，我来保护你吗？”
姜尘知道九如沉和当今太后的事情，这件事在全国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毕竟这种媳妇儿变嫂子的事情也不是每天都发生的。
姜尘依稀记得当时九如沉才及冠，跟那女人好了三年，结果第二天就沦为了全大雍的笑柄。
九如沉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淡淡的，对这件事好像是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仿佛那个女人就是个陌生人。
对此，姜尘还一度觉得九如沉渣，又或者说是他看得开，后来年纪大一点了，跟他接触多了，姜尘又觉得九如沉应该是把情绪藏在心里了。
毕竟他每天都笑嘻嘻贱兮兮的，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九如沉挑眉：“你还真猜对了。”
“你这让我怎么接？”
“不然呢，男女授受不亲嘛，她要是扑过来，你——”九如沉抬眼看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又偏头看外头的风景，“勉强算个女的。”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认识九如沉。
姜尘咬牙切齿，表明上却还要笑嘻嘻地说是。
等着，等你批假放话下去，我就咬死你！姜尘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九如沉梗着脖子往后缩，仿佛被吓到了的样子：“咦惹，你别笑了好吗？很难看啊，你就差把想弄死我这四个字挂脸上了。”
“很难看你还叫我陪你，你这不自作自受吗？”姜尘呛他。
不知道为什么，九如沉听到这句话，瞳孔微微一缩，眼睑微敛，下垂一分，他的瞳色很浅，在太阳底下侧看时犹如琉璃般若，清澈见底，美不胜收。
里头的情绪如暗流涌动，飞速变化，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后，他只是点点头，无厘头地说了句：“嗯，我的确是自作自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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