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还想走吗？”乔小梨垂下眼皮，口中含着殷红袖帮她问人要来的蜜饯，“你不是说攒够钱就去乡下，然后我们两个过苦日子也好吗？可是我看你现如今的样子，似乎……走不了了。”
殷红袖的手顿了顿，悄悄偏了偏身子，只让乔小梨看得见侧脸，但是因为她在趴着，所以侧脸也只能看个大概。为的，就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神色。
可……为什么要心虚。
“玉儿此话何讲？”殷红袖温柔的笑，手上不停，看了一眼乔小梨，眼神如水温柔，里面的慈爱还是如往常一般好看温暖。
乔小梨坐起身来，靠在一边，盯着殷红袖的眼睛：“我在说什么姐姐真的不知道吗？姐姐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岔子吗？姐姐，你是不是已经把心丢在这里了。”
殷红袖沉默了很久，因为是闭着眼睛，所以乔小梨也不知道她什么想法，只能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揣测她心里是不是在挣扎着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曲一蓝。
没太久，殷红袖就睁开眼睛，清亮干净，“姐姐的心不会丢，只是给出去了，仅此而已。玉儿不喜欢的话，我放弃便是。怎样，玉儿什么想法？”
她知道殷红袖心里的人是谁，殷红袖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指名道姓，直接就说了出来，看起来是询问，但是隐隐似乎有点苦涩。
乔小梨一向是表现的厌恶曲一蓝的。
但是殷红袖愿意为她的一个想法、一句话放弃曲一蓝，乔小梨眼神温柔，抱住殷红袖，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如果……你是我妈妈该多好……”
该多好……
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你，如果是我的妈妈，多好。
乔小梨的妈妈只会盘问她的一举一动，根本不关心她，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忙，但是实际上呢？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到底为什么。
大概是没有勇气面对答案吧。
殷红袖听着她染着哭腔的声音，也抱住了怀里颤抖着的小小身体，微笑着，“玉儿，你别这样，虽然你可能没有多少妈妈的记忆，但是、但是她确实是一位温柔的人。”
乔小梨闭上眼睛。
对小然来说，她是不是也是相当于“妈妈”的角色呢？
——
“进来吧。”
曲一蓝看着走进来的人，冷冷一笑，“你是来解释为什么会武的，还是来威胁我的？”
“不，我是来跟你聊殷红袖的。”乔小梨抱着手臂，靠在书架上俯视着坐在桌子后面的曲一蓝。
两个人四目相对，冷的吓人，没有人的眼睛里面存在温暖，即使是都有想成为家人的想法，也没有交给对方一丝信任。
乔小梨先笑了出来，“曲一蓝，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要与姐姐告状了，我在她心里占多少，你我都再清楚不过。所以……”
“给我收回你的眼神。”乔小梨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他身后，眉目清冷，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曲一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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