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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璨

  • 觅魂
  • 昔日长坂坡
  • 2019-07-27 07:16:49
幽璨

在那个群雄并起的时代,猛将和名士多如天上的繁星,但无论群星的光芒有多么的耀眼,也无法掩盖住月亮的光华。那宛如女神一样于天上照耀万物的月亮——灵魂大法师幽璨,平生除了无往不胜的战绩,留下的只有一句墓志铭:“直到失去时,我才明白那个人所说的,灵魂的珍贵。”

七八四年早春三月,沿海气候温和湿润的艾德亚首府秀月城已经能够看到微微发绿的柳条上,充满生机的嫩芽已经积蓄好了力量,等待着最后一次霜冻过后的喷发成长。在这个种满了柳树的孤儿院中,年仅十四岁的幽璨和其他孤儿一样,刚刚结束了一上午的辛勤劳作,坐在食堂里等待着那并不丰盛的午餐。

“喂,你们听说没?贝耶尔的军队就快要打到库尔特的国都了!不知道他们在对付完库尔特之后,会不会对我们艾德亚出手!”同桌的一个小男孩山特人小鬼大,装模作样的分析着现在的国际形势,实际上在不停的偷瞄着拥有一头美丽鲜亮的茶色头发的幽璨,希望自己的“成熟”言论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啊?我倒是不关心那些远的没边的事,只希望今天中午的粥不要太稀。”同一桌的另一个女孩子叫小莫,是现在孤儿院中幽璨唯一勉强称的上朋友的人,虽然长相一般,但为人非常体贴善良,在这个充满了压迫的孤儿院里十分难得。

这时食堂的门开了,一个近四十岁面貌凶狠秃顶的中年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车上装了一个大桶,里面稀的可以看到人影的粥,和被切成小块的黑面包就是这些正直发育时期,对营养迫切需求的孩子们的午餐。本来充满了聊天声音的食堂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所有孩子都老老实实的正襟危坐,尽管肚子已经饿的呱呱直叫,但没人敢用贪婪的眼神看那充满诱惑力的餐车——生怕自己的举动惹得这位坏脾气的皮尔斯修士不高兴,导致他给自己乘粥时只给半勺。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干活的时候不知道多卖卖力气,一到吃饭一个个都如狼似虎,要不是看在神的慈悲和宽容,真该好好饿你们几顿!”皮尔斯修士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本来做饭和发放食物这些事并不需要他亲自操心,可为了能“节约粮食,避免浪费”这个秃子坚持要亲自监督伙食以及给这些孤儿分发午餐。于是每个孤儿的午餐就只有一勺稀稀的玉米粥以及小的可怜的一块黑面包。

不过今天事情似乎有些例外,皮尔斯在路过幽璨的时候,长满黄牙的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一个恐怖的微笑,粘满了粥渍的粗糙大手抚过幽璨的下巴,肆意的把玩着幽璨漂亮的脸蛋儿。幽璨害怕的要命,拼命的想缩回身子,可她不敢动,生怕自己的举动会糟来一顿毒打,她知道,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要来了。强忍着耻辱,幽璨咬着牙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傍边的小莫偷看着幽璨,敢怒不敢言,只能帮着幽璨一起祈祷皮尔斯赶快发放完了食物走开。

“不错不错,你叫幽璨是吧?你终于长大了,很漂亮,也很懂事。作为奖励,多给你两块面包!”皮尔斯终于收回了他的脏手,将三块黑面包放在了幽璨的盘子里,乘粥的时候也特意多给了半勺。然后吹着难听的口哨,发完食物出了食堂,去享受自己的小灶去了。

皮尔斯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口,幽璨立即崩溃一般抽涕了起来,旁边的小莫急忙轻拍幽璨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幽璨别怕,他走了,走了,赶快吃饭吧!午餐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幽璨,别怕,等我长大了,将来离开这个孤儿院,一定要成为秀月骑士,那时候我会回来替你教训那个老混蛋的!”山特也假装忿忿不平的撸起了本来就短一截的袖子,实际上眼睛瞄着幽璨盘子里的三块黑面包。

幽璨抹了把眼泪,假装已经镇定下来,“我不饿,面包你们都分了吧,我喝粥就可以了!”说着她拿起粥碗,倒了一半给小莫,又把装面包的盘子推到桌子中间,示意大家分食。

“幽璨你真是个好人,和希娅姐姐一样好!”山特抢过一块面包来就往嘴里填,好在他没忘记称赞一句幽璨。

而那个“希娅姐姐”,曾经也是这孤儿院的一员,大幽璨三岁,是上一个得到皮尔斯每天特别加餐照顾的孩子。她也是每天微笑着把多得到的食物分给其他孩子们吃,还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读写。那时候希娅和幽璨住在一间宿舍里,希娅一直像亲姐姐一样照顾着幽璨。在希娅十六岁,也是的到了特别加餐照顾一年后的一天晚上,喝醉了的皮尔斯来到她们的宿舍,把幽璨扔出房间锁上房门。

幽璨缩在门口一动也不敢动,只听着屋子里面传来希娅呼救的声音以及撕打的声音,两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希娅挣扎的声音停止了,接来只有皮尔斯的淫笑,粗喘以及希娅断断续续的哭泣呻吟。听着希娅的呻吟与求救声,幽璨只能无力的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把眼泪都咽进肚子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皮尔斯连裤子都没系就离开了。幽璨战战兢兢的回到房间,发现希娅一丝不挂的倒在床上,双眼毫无生机的看着天花板。幽璨想要过去帮她穿上衣服,结果希娅痛苦的推开了幽璨。

“别碰我,我,我很脏!”

这句话,让幽璨一夜没睡,当然,她知道希娅也一夜没睡。第二天,或许是不希望被其他孤儿发现,或许是怕遭到皮尔斯的毒打,两个人都像往常一样的劳作,吃饭,就这样过了几天,除了两个人谁也没说一句话以外,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直到一个礼拜日,一名舔着将军肚的摸样猥琐的贵族老爷来到了孤儿院。尽管贵族老爷的长相很不招人喜欢,但所有孤儿都盼着自己能被领养,从而离开这个永远吃不饱的地方。可贵族老爷并没有看其他脏兮兮的孩子一眼,直接冲希娅一指,然后朝皮尔斯院长使了个眼色,希娅只来得及塞给幽璨一张纸便被带上了马车。

“幽璨,或许一直以来,你都认为我对你很好,总是把多余的食物分给你吃,总是帮你梳洗打扮,教你怎么保养皮肤,教你如何妆扮会比较漂亮,教你作为一个女孩子,如何应付那些烦人的男孩……可实际上,我是一个非常非常自私的人,自私到自己不愿意一个人痛苦,非要拉上其他人垫背不可。

这所孤儿院中的黑暗远比你所知道的多很多。大部分孩子在成年后会被卖到外国的地下黑矿场作为矿奴,而像我们一样长的稍有姿色的女孩会被卖给贵族作为他们的玩物,我自从知道这些事以来,就明白这是我们唯一的离开这所孤儿院的方法,但代价实在太过沉重了。我照顾你,是为了让你能够变的比我更漂亮,将来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或许能够运气好赶上一位心地稍微好一点的贵族。可我知道,外表柔弱,心理倔强的你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的,你宁可去底下黑矿窑里做苦力,也不愿意成为他人的玩物。我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堕落都强加到了你的身上。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皮尔斯也开始在伙食上照顾你的话,如果你不希望和我一样用身体和贞操换取稍微不一样一点的生活的话,记住,请不要再对自己有丝毫的好,请恶待自己,让自己不再拥有魅力,才能让那些臭男人不再注意到你,否则,否则渺小的我们是无法反抗这可悲命运的。”

下午又是同样辛苦的劳动,午饭几乎没吃的幽璨显得非常没有干劲。奇怪的是监工的修士并没有用皮鞭教训幽璨,似乎得到了什么特殊的关照。而晚饭时,幽璨得到的食物又是其他的人两倍多。

“你们吃吧,我不饿。”

小莫接过幽璨递过来的半个几乎没有盐味的煮土豆,担心的问:“幽璨,你是不是病了?”

山特一把抢过剩下的土豆,几口就塞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说:“我看幽璨只是不太开心,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吧!”说着,山特从衣服里掏出一张被叠了好几折的报纸:“这是今天下午干活时候捡到的,昨天的报纸,上面有一条新闻我大概能读懂,这对我们可绝对是个好消息!”

“什么什么?”小莫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

“咳!”山特展开报纸,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报纸上说,贝耶尔已经从库尔特撤军了,上面说他们的皇帝,那个叫古什么四世的被刺杀了,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贝耶尔在收拾了库尔特之后打到我们这里来了!”

“那些事情离我们太遥远了。”小莫叹了口气,撇开山特,她把仅剩的半个土豆还给幽璨:“幽璨,你不能不吃东西,白天我们还要干活,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幽璨苦笑了一下,回想起希娅,心里想或许自己真的病了,病的面黄肌瘦才好。她将土豆强硬的塞进了小莫的嘴里,小莫长的并不漂亮,就算吃多一点,也不会被皮尔斯,或者那些贵族看上吧?

就这样,幽璨每天除非饿的实在受不了会吃一两口东西,其他食物都分给了别的孩子们。小莫有时候会偷偷剩下一点吃的,在晚上幽璨饿的胃疼的时候给她吃下。而山特从在饭后自由活动时间拿出捡回来的报纸,挑出自己勉强看的懂的部分和大家吹牛。

一天晚上,幽璨因为实在很饿,但今天小莫又没能偷带吃的回宿舍,只好喝了一肚子的凉水,半夜被尿憋醒,当她忍受着腹中的灼烧,小解之后发现厕所里多了一个人,是山特。

“这是女厕所,山特!”幽璨有气无力的说,声音显得非常柔弱。

山特大概因为这几天有幽璨接济,吃的稍微好了点,两只眼睛在夜晚昏暗的星光下显得特别亮。“你喜欢我,对吧幽璨!”

“这是女厕所……”幽璨重复了一遍,但因为长久的饥饿导致有些低血糖,身体晃悠了一下。

“我知道你喜欢我,幽璨!”山特急忙跑过来,扶住幽璨的身体,双手不停的在幽璨身上摸索着:“你每天都把吃的分给我,宁可自己不吃东西,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不,山特,你误会了,放开我!”幽璨尝试推开山特,但是因为饥饿实在没有那个力气。

“才没有误会!反正你们这些女孩子早晚会成为那些贵族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先尝尝!”说着山特开始脱幽璨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说:“你最好别出声,不想挨揍的话!来放轻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放开我!”幽璨用尽力气在山特的手上咬了一口,鲜血顺着山特粗糙的皮肤流了下来。

“臭丫头!”山特一拳打在幽璨肚子上,幽璨疼的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山特俯下身去,开始舔幽璨的脸,手已经解开了幽璨的裤子,顺着小腹摸了进去,“早乖一点就不会这么疼了!”

幽璨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但下身受袭的她依然感觉到无比的屈辱,她想大叫,但疼痛和虚弱让她出不了声,只是当初希娅那无助的呻吟又开始在她耳边回荡。幽璨明白自己不能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不能走上和希娅一样的道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不!”

幽璨聚集了全身力量叫了一声,虽然声音孱弱,山特却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失神了片刻,伸进幽璨内衣的手都停了。

由于饥饿以及疼痛,幽璨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虽然身体根本麻木到感觉不到自己正在被侵犯,但她依然知道自己必须反抗,绝对,绝对不能走上和希娅一样的道路。她索性闭上眼,张开嘴大叫道:“不!”

尽管幽璨的这次“叫喊”连声音都没能发出,但山特却像被把大铁锤砸中一样倒飞了出去,直接昏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体力的幽璨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双手想要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个声音自幽璨脑海中响起:“真是出色的天赋呢,灵魂震喝,无师自通。”

“谁?”幽璨吓的又险些跌倒,抬头看着厕所的天窗。

一个白色半透明的人影从天窗飘了进来,落在幽璨的身前,“出色的感知能力,你将来会是一个了不起的灵魂魔法师,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是谁?刚才是你救了我吗?”幽璨用手按着还没系好的衣服,惊讶到几乎忘记了害怕。

白色的人影深鞠一躬,用的礼节幽璨从未见过,但是动作优雅流畅,并且显得高贵万分:“我叫曼吉克斯,曾经是世界上最强的灵魂魔法师,也是库尔特的王族。刚才是你依靠自己的力量办到的,那是灵魂中最迫切的感情爆发出来的一种形式,能够引导灵魂力量的人可以将它转化成魔法,为自己所用。”

尽管库尔特这个国家似乎有点印象,但幽璨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她摇摇头说:“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我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想要托付给你,将来你会依靠它的指引遇到一个人,如果遇到他,请将这样东西还给他。作为回报,你将得到库尔特王族强大的灵魂魔法的传承。”

幽璨的身体开始摇晃,眼前已经不能视物,她听到自己在说话,但是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口的力气,她的话仿佛从自己的脑海里直接蹦到了对放的脑海里:“我连自己的命运都被摆布在别人手里,丝毫的反抗都做不到,如何帮你?”

“接受我的托付,终有一天,你会得到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力量。我肉体已死,灵魂能量也将耗尽,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日已经不多,没有时间再找其他合适的人了,希望你能够帮我,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现在我想你更需要的是休息。”曼吉克斯轻轻挥手,幽璨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醒来,幽璨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好象幻觉一样,就连山特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幽璨认为那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做了个梦,可希娅的遭遇依然历历在目,于是她早饭继续只喝了一口汤,其他全分给了别人。

结果没等吃完早饭,刚刚出了食堂的皮尔斯大步走了回来,一把拉起幽璨就离开了食堂,一直把幽璨拉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下的半数的孤儿几乎都被稀的不能再稀的汤噎到了。

在办公室里皮尔斯,看着消瘦的几乎不成样子的幽璨气的光头上的青筋暴起,而话不说就给了幽璨两个二光,打的幽璨几乎昏了过去,巨大的咆哮声震的幽璨耳膜生疼“说!谁让你分食物给其他人的!原来早上山特那小子告诉我的都是真的!你想干什么?断老子财路吗?你知道老子养活你们这些兔崽子多不容易!居然敢不给我好好吃饭?”

幽璨没有回答,只是倔强的盯着皮尔斯,此时她才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山特因为嫉恨自己,给皮尔斯打了小报告。

“小贱人,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就这么想被我打死?我告诉你,就是老子打死你,天下也没有人会管的着老子半根寒毛!”说着,一只手抓住幽璨的头发,另一只手高举,又要扇幽璨的耳光。

幽璨怀疑如果再挨那么两下,真的会被打死,尽管被打死,也比像希娅一样要强,可……“曼吉克斯!”幽璨几乎尖叫着喊出了那个幽灵的名字。

“你说什么?你……你干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动了?”皮尔斯高举的巴掌僵在半空,身体一动都不能动。豆大的汗珠从油亮的光头上冒了出来。

“幽璨小姐,您叫我?”白色的幽灵居然光天化日的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半透明的身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不想死,不想像希娅一样,我不要死,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毫不犹豫的,幽璨从灵魂深处用尽全力的呐喊!

曼吉克斯幽雅的鞠躬,柔和的声音自幽璨的脑海中响起:“愿意为您效劳,我的传人,倔强美丽的幽璨小姐。您选择了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但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道路,尽管艰难坎坷,但是请相信我以及我传授于您的力量,当这份力量逐渐觉醒之后,您便可靠着它主宰自己的命运。”

幽璨惊讶的看着曼吉克斯的身躯从双脚开始逐渐消融,变成无数晶莹的光鳞,闪耀着梦幻一般的光彩,缓缓融入自己的身体。曼吉克斯剩余的上班身依然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不过千万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哦,这是我要托付给您的,我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才为挚友守护住的东西,等你成长起来,力量逐渐觉醒,就会明白如何找到我的挚友,并且将这东西交还给他。放心,他是个很善良的人,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随着团明亮却柔和的蓝色火焰从曼吉克斯手中飞出,钻进了幽璨的身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伤感,随着曼吉克斯的力量过嫁到幽璨体内,充斥了幽璨的整个灵魂,让她不知不绝的掉下了眼泪。“我会遵守约定的,我会的……”

曼吉克斯此时只剩下了一张脸,其他部分都已消融成为光鳞,但优雅柔和的笑容依然没有改变,那张脸上带着无比的欣慰与期待看着泪流满面的幽璨:“为了不影响你的灵魂与意识,我即将魂飞魄散。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么多,接下来都要靠你自己了,请千万珍重自己,曼吉克斯很高兴在人生的最后结识您这样高贵的小姐,再见了!”

最后一点鳞光消失在幽璨的发梢,皮尔斯也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但已经汗湿润重衫的他早没了力气打幽璨,慌张的后退了几步,粗重的喘息着:“你,你在和谁说话?你用了什么巫术?”

幽璨还看着曼吉克斯消失的地方,并没有回话,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中多出了一些以前没有过的东西,异常的温暖、柔和,仿佛母亲的羊水一样柔柔的包裹着她,饥饿与伤痛的感觉都一并消失了。幽璨缓缓闭上眼睛,心中默默为曼吉克斯祈祷着,感谢这位让她获得了新生的人。

“你!”皮尔斯发现自己完全被无视了,而且幽璨看起来只是表情安详的闭着眼睛,依然是那么的柔弱不堪,于是他重新冲上去,想要一把抓住幽璨的头发。

“!”幽璨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发又落入了皮尔斯的手中,她想反抗,双手使劲推着皮尔斯粗壮的胳膊,可惜力量完全无法与对方抗衡!“我该怎么做,你给我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曼吉克斯!曼吉克斯!”

幽璨在心中呼唤道,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

皮尔斯抓着幽璨的头发刚要打,突然发现幽璨现在面色红润,肌肤饱满,亮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动人的光芒,本来就破旧不堪的衣服在拉扯下已经露出了半个含苞待放的晶莹**,嘴角不由向上一扬,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

“不要啊,不要和希娅一样,绝对不要!为什么总会有皮尔斯这样的恶人欺负我?为什么连山特那样的人都那么的肮脏?我恨这个世界!”

绝望的情绪自幽璨的灵魂深处爆发而出,带着毁灭性的强大力量,以幽璨为中心扩散开来,首当其冲的皮尔斯瞬间消失的连灰都不剩,紧接着强大的冲击波湮灭了皮尔斯的办公室,扫平了宿舍,食堂,庭院,农场……片刻之后,整个孤儿院仅剩下了幽璨孤零零的一人,其他全部消失在了那巨大的冲击之中,连点飞灰都没留下,只有明媚的阳光还照射在幽璨那娇俏的面容上。

“我做了什么?小莫?小莫?”幽璨茫然的看着以自己为中心的一个恐怖的圆环,环内只有裸露的土地,曾经的孤儿院只剩下了一片平地,孩子们的尸体都看不到一具。

幽璨几乎崩溃的双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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