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昊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电子学生手册。那个上头显示着玛丽的名字。
“那个是玛丽同学的?”
“是的,从玛丽同学的尸体的口袋中找到的。”
“你又碰了她的尸体吗?”
“唉?不可以吗?因为江同学你说都已经搜查完毕了,我想就一个搜查一下应该也可以吧?然后就从她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所以就想来这个房间来看看会有什么线索啊。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正常人不应该会随便去触碰尸体吧?如果没有经验或者见惯了死亡的人对被刺死的尸体正常来说就算没有到看一眼就晕的程度也绝对会因为害怕不敢触摸吧?可是为什么齐云昊却好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呢?
虽然对于这点我有些好奇,但是现在还是先进去房间再说吧。
齐云昊用了玛丽的电子学生手册打开了房间的门。我们就这样走进了玛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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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这种情况我应该感叹一下吗?明明几天前这个屋子还住着人,但是现在这个屋子已经不会再有人来了,当这场案件结束后这个屋子也会被人遗忘吧?
即便如此,我却不觉得悲伤。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除了想要找到凶手的动力让我继续搜查下去我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过似的。
一边环视着这个房间,我在最后的这个时间段里完全没有任何搜查的意思。只有齐云昊还在这个屋子里到处翻弄的样子。
“啊,这个看上去好像可以成为线索的样子呢。”
齐云昊的话让我转过身去,发现他正在翻着玛丽的垃圾桶。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正常想想到异性的房间来翻她的垃圾桶然后发现里头可能会有残留的用过的纸然后拿回去做XX以及XX的事情好像也蛮正常的吧?”
“江同学你在说什么啊?虽然我承认肯定会有人对玛丽同学这样容貌出众而且对于异性来说有很大杀伤力的气质的人的垃圾啦,但是那样的作法是变态吧?还是说江同学你有这样的想法?”
呃···是变态吗?难道那不是正常年龄阶段的反应?会喝喜欢异性喝过的水,把脸放在喜欢异性的坐垫上来回来去的蹭···这些难道不是青春期谁都会冒出的想法吗?还是说有这样想法的我才是真真正正的变态呢?
“不,没什么。刚才只是不小心把某部小说一名角色的台词说出来而已。”
“啊···这样呢,江同学很喜欢看小说呢。不过这个样子有可能会被当成中二病。所以还请要保持你的形象啊。”
“呃,是吗?我倒觉得只是稍微的引用一下也没事吧?我又没有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疯狂天才科学家!凤凰院——”。”
“请住嘴吧···”
“对不起,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真的对不起···”
刚才一瞬间又回到平常的状态了呢,果然提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情不自禁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是每个人的天性啊。
“话说回来,齐同学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先把话题回到这里吧。毕竟时间也不够了,虽然我对齐云昊所提供的线索没有什么期待,但是姑且还是先问问看吧。
“啊?是这个啊,这个,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很有用的线索哦。”
齐云昊将从垃圾桶里捡到的已经快要被揉破的纸片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本来以为不会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当看到纸片上的字的时候却不由得颤了一下。
“如果不想让你做的事情被说出来的话今晚来参加这个派对。”
“这个···是···”
全身都颤抖起来了,因为···因为如果有了这个的话,总感觉从刚才到现在推理的线路就差不多能串联到了一起,而且十分流畅的,就好像是被别人故意告诉一样。
“怎么样?怎么样?是很有用的证据吧?看江同学你的表情好像很震惊的样子。我好像有点派上用场了啊。”
齐云昊还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讲着,这其中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还是说他一点都没有发觉到?不,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认真思考过的话应该会发现啊。那么为什么还要把这个纸条主动递给我看呢?
“齐同学···”
不,等等?我在干什么?
我没有必要把我想的说出来吧?虽然这种人杀人,人怀疑人的事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必要这么没有城府的把一切所想的事情多说出来吧?
我的理智高呼着,没有必要把我现在所想的告诉别人,尤其是齐云昊。但是另一种超乎理智的感情却让我的嘴说出了这些。
“如果我说——”
“我认为你会是犯人,你会怎么办?”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云昊露出的表情不是愤怒,不是吃惊,不是悲伤。而是露出一个让见者咯噔一下的笑脸说道。
“是吗?江同学认为我是犯人啊。”
齐云昊把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以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接着往下说。
“那就来试着揪出我来吧。”
那个时候,我终于读懂了齐云昊脸上的表情。那是和听到贝德拉说出杀人game这个词的时候所露出的差不多,但是却高于那之上的表情。
那个表情所表现出来的是——
超乎常人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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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大家搜查的也差不多了吧?请大家到中央的广场来,我们即将要进行学级裁判。规则什么的到时候我会说明,总之你们这群家伙快点过来。不准有缺席哦。”
当贝德拉的广播响起的时候,齐云昊只是背对着我说了一句。
“那么走吧。证据感觉也收集的差不多了。也要开始正式的演出了,请江同学尽情的展现你希望的存在吧。”
这种时候我是否应该抓住他的肩膀问一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了想我们体格之间的差距,如果他真的不想告诉我的话大概很轻松的就能摆脱我吧?
那么就算问了也没用···这样想真的太好了。这种时候还可以无所事事没有任何感觉的思考真的太好了···
“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冷静啊,混蛋。”
我不清楚齐云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他的一举一动除了奇怪意外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
“江同学,江同学、江同学~”
总有一种和那个时候一样的感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呵呵···哈哈哈哈···真是的。真的是有够可笑的。这个样子我到底算什么啊。一边想要为过去所做的事情而拟补,而却因为做了现在这些事情而不断的无法从过去的阴影中逃出···我真的有够悲哀的了。”
这里没有任何人,我却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看上去真的有够傻X的了。
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才怪···才怪啊,怎么可能无所谓啊!
齐云昊刚才那些话到底是干什么啊?!为什么对这种杀人game这么兴奋啊!一直以来的一切都是装的吗?!一直以来和他说的每一句都是虚假的吗?!这个样子!这个样子不和以前一模一样了吗?!和那个人对待我一模一样了吗?!
不过我这样生气就说明,在不知不觉中,我对待那个家伙也用了真正的感情了吗?
“这··真的有些太恶心了啊。”
自言自语的,我走出了玛丽的房间。我想这之后,我再也不会来了。
脑袋有些混乱,但是这次案件的顺序却还清楚的记在脑袋里。可以的话我真想立刻就装死然后逃过这场裁判···可能吗?
来到了广场,我没有说些什么,甚至也没有和大家打招呼,齐云昊那个家伙也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和别人交谈着。
(人···还没有来起啊。)
也是,毕竟这个城市也算蛮大的。光是聚集也要花些时间吧?
我没有向齐云昊那边望过去,也不敢向他的那边望过去。这种感觉真的有够糟糕的了。明明在意对方却又不得不无视。
“····江同学,可以问你些事情吗?”
“嗯?”
该说是心情复杂还是不难烦呢?我的语气参杂着一些不满,望向对我搭话的人。
“文同学?”
文牧遥,从那次搭话后就常常在说话中带给我一种说不上不快但是却奇怪的感觉的女生。
“是的。从这次案件到现在都没有和江同学你说过一句话,所以想要问你一些事情。”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侦探啊,不是吗?就像江同学你想问我对大家内心深处有什么想法也是因为我是心理专家不是吗?”
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快让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的回答。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会。”
“····通常想要撒谎的人一般都会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我有权利保持沉默”一类的话。”
“怎么?我在撒谎?认为我是犯人吗?”
“不,不,不,在这种情况下撒谎还是较为正常的,毕竟谁都可能是凶手。想要100%的相信别人是不可能的。只是与其说江同学你好像是要撒谎不如说你在隐瞒些什么。”
啊···真的有够讨厌啊。这种只要看下表情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家伙真的有够讨厌的。
“你觉得讨厌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自然会对探究自己想隐藏事情的人产生厌恶的心理。请允许我先抱歉,这也算是个职业病吧。”
真是的,这还是第一个相貌和谈吐我都不算讨厌甚至有些喜欢但是唯独觉得跟她交谈有些不满的女生呢。
“·····”
“沉默吗?那么让我来猜猜看好了···江同学你之所以想要隐瞒什么···是因为齐同学吗?”
又猜对了。
“啊,看样子我猜对了呢。”
一瞬间我呆滞的眼神被文牧遥察觉了出来,果然微表情要控制起来真的不可能的啊。
不过这也不能算是偶然的,只要稍微观察一下一开始我和齐云昊一起搜查的,但是却不是一起回来的就能发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说文牧遥一开始就提出齐云昊的名字就是为了观察这个想法对不对而已。而我也就这样轻易的上钩了。
“那么也就是说江同学你认为齐同学是犯人?”
“为什么这么想?”
这次我没有因为文牧遥的话而动摇,虽然明白这也算是她在用她的手段进行提问,但是就这样把心理所想的事情告诉别人果然不是我的性格。
“明明是我提问你却被反提问了,也就是说你在回避我的这个话题吗?那么也就能够证明这句话说的是正确的了。”
“···文同学,你有没有因为被别人说过你有的时候说话会惹人讨厌?”
“···哈哈哈···对不起。不过你想想看审问犯人的心理学家无论有着多么高超的盘问技术对于拥有很高警觉心的犯人无论怎么交谈最后犯人也不可能对心理学家抱有好感吧?”
感觉完全就是诡辩啊。
“抱歉,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回答你什么,等到一会开始那个学级裁判什么的再说好吗?”
“可是——”
虽然文牧遥好像还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是好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广场上。贝德拉也突然出现了让文牧遥的嘴停了下来。
“啊,大家都来了啊,啊,赛高,本来我还想杀个不来的人让你们知道不来的下场呢,不过看样子已经不需要了呢。那么那么,开始裁判了。”
“贝德拉,说是裁判,要去那里啊?不会就在这个广场吧?”
“怎么可能,太寒酸了。要说裁判肯定要在比较奢侈的地方进行啊。”
贝德拉一边说着,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了起来。
“唉?”
“地面!地面开始下降了?!”
我们脚底下的地面,开始逐渐下降,这种感觉就像坐电梯一样。上头也封闭住了,就好像为了防止有人在学级裁判结束前逃走一样。
昏暗的地下仅有不知道从那里冒出的光让我们可以看清。
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地面停止了下降,灯光也变得亮了起来。
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真正很像法院的这种东西。
贝德拉没有多少什么,只是第一个飘了进去,坐在了位于整个法庭最中心的一个王座上。示意着我们也要进来。
(学级裁判···这样的心情算什么呢?有点像死刑前的犯人,又或者要玩过山车的小孩子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场裁判,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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