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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0和1的变动率

第二章0和1的变动率

「Ⅰι质点显现……来了吗?」

深夜时分,黄泉站在某座公寓的顶楼,狂三带着笑嘻嘻的表情坐在一旁。

「哎呀,原来黄泉桑早就预知到这样的结果了吗?」

「未来视虽然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整体而言,还是挺不错的。」

黄泉看了狂三一眼,眼中闪过的,是如同跑马灯一样的炫光。

狂三狐疑的看了看黄泉,决定不在追究。

「那么……黄泉桑打算怎么办呢?那位现在可不好打交道啊。」

指了指在远处,发狂似地破坏周遭的折纸,狂三戏谑的问道。

「妳有看过『回到未来』吗?」

黄泉问道,没有等待狂三回答就继续说着。

「被修改的时间是可以再次被修正,只是有没有找到……通往『命运石之门』的方向而已,即使只是一封邮件,也足以造成0和1之差的变动率啊……」

黄泉拿出月时计,这是狂三第一次仔细观看月时计的錶面。

银白色的主体,指针上镶着鲜红的宝石,数字是复古的古铜色罗马数字,但是,除了基本的三根指针外,月时计上还多了两根指针,分别指着内圈的另一圈数字,内圈的数字只有十个,从零到九,最后,是一个精致的水银开关,触发时会亮起红光,而平时则是普通的银灰色。

而此时的錶面,两根额外的指针在零,一 ,八,三个数字间跳动,中间的水银开关也是一闪一闪的,不停跳动。

「变动率在零点八和一之间……只差一点……看来可以了呢……狂三……我需要妳帮个……忙……?」

狂三死死盯着月时计,好似打算将其拆解的表情让黄泉犹豫了几分。

「喔……?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会让黄泉桑来找我帮忙?」

狂三开始好奇了起来。

「送夫君回去五年前,灵力就从夫君身上抽取,作为代价,我可以告诉妳,这个世界的真相,还有——我会存在于此的原因。」

「……这还真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酬劳呢……」

狂三的表情略显阴沉,似乎是在权衡利弊,在沉默了一下后,狂三答应了黄泉的委托。

「没问题,当然,黄泉桑会守信的吧?」

「自然,我从来不答应办不到的事情。」

「那就没问题了……我等等在回来找黄泉桑喔……」

说完,狂三的身形消失在了阴影当中。还站在天台的黄泉叹了口气。

「真是……所有的事情全部挤在一起发生啊……」

说完,拿出千幻华,轻轻蹬地,漂浮到空中,向着天宫市的某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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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回推几个小时吧。

就在折纸突然袭击十香等人结果被黄泉反杀后变成精灵的这件事后,士道再次垂头丧气回家——顺带一提,琴里也在五河家中,因为最后佛拉克西纳斯还是被艾莲击坠了,黄泉赶上去时刚好接着残破的机体缓缓落下,最后空中舰上全员幸运逃离,死亡人数为零,即使有受伤的,也大多是擦撞破皮这种轻伤,几乎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

至于折纸变成精灵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黄泉已经从未来视中看见未来,并以此推论出过去,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士道还有琴里,对于折纸变成精灵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在地下设施连线到佛拉克西纳斯的监控里面,看见了「幻影」在折纸被黄泉击败后出现在折纸身边,并且递给她什么东西的画面。

刚看见这个画面时,琴里和士道是又气又恨又不解的。

气是气幻影曾经的所做所为,恨是恨幻影又给他们一个大麻烦要收拾,不解,则是所有人的问题,幻影到底是谁,祂有什么目的,把人类变成精灵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但是在一阵讨论无果后,还是只能先各自回去休息。从头到尾,黄泉都是默默地,站在士道身后,看着他,却不发一语。

终于,士道受不住这种一直被人盯着背后感觉,转过头去看着黄泉。

「那个……黄泉,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只是想跟在夫君后面而已。」

黄泉似乎非常疲倦,眼皮直打颤,头也一点一点的。

「……给夫君造成困扰了吗?」

「不……这倒还好,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士道犹豫了一下,继续对着黄泉说道。

「如果很累的话……黄泉要不要来我房间休息一下?」

听见这句话,黄泉愣了好几秒,有些傻傻地走到士道面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奇怪……没有发烧啊……」

士道嘴角抽搐,转身就走。

「不想的话就算了。」

「诶,诶,等等等等,妾身要,妾身要,等妾身一下啦!」

黄泉急急忙忙的跟上了士道,两人在士道的房间里你侬我侬的……没有做奇怪的事情喔!真的没有,就只是黄泉睡在士道大腿上,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的彼此搭话。

直到稍晚,士道准备离开房间,去地下设施的医务室里探望十香,黄泉这才离开了房间。

黄泉在士道离开后,向着天宫市外围的一栋公寓漫步,然后一个闪身钻进小巷子里,像是在拍摄刺客信条一样,从两面墙壁之间来回跳跃,唰一下的,在空中翻了一圈后平稳的落地。

「啊啦啊啦,真是稀客呢,黄泉桑,妳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总不会是找到我的分身来逼问我的位置吧?」

站在天台上的,是身穿红黑色灵装,绑着一长一短的双马尾,双眼一眼鲜红,一眼是金色的时钟造型的美貌少女,最凶最恶的精灵——时崎狂三。

「……原来如此,鸢一折纸已经找过妳了,而且看起来,手段并不怎么温和。」

「……啧。」

「好啦,我可没有用什么粗暴的手段喔,我只是『看见』而已。」

黄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血红色的眼中闪过如同幻灯片一样的炫光,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是狂三清楚的看见了其中一幕是几秒之后两人的动作。当狂三还没反应过来时,黄泉的靠近让狂三下意识的动作反应,等到狂三反应过来时,两人现在的动作就跟刚才狂三看见的画面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

「未来视,虽然种类很多,但我的这种是观测型的,没办法做到测定,不过以我的能力也不需要测定的类型就是了。」

黄泉自顾自的说了一堆专有名词,在一旁不明觉励的狂三倒是有些震惊,尤其是对于观测未来的部分。

然后,时间归位,魔王降临。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狂三吓了一跳,看向远处,雪白的灵装变成污浊的漆黑,原本神圣的光芒变成了深邃的恶意。

「第一质点Ⅰ,王冠,对应Ⅰι,无神论,离神最近的,也是离恶魔最近的啊……」

黄泉似乎是在感慨折纸的反转,无奈的叹息。

「看来黄泉桑知道折纸同学反转的原因啊?」

「知道,如果妳好奇的话就等下过去找士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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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狂三离开后,黄泉向着某个方向飞去,最后,在天宫市外围的林区里面看见了一个让人恨不得打死祂的存在。

「幻影」

「终于,忍不住最后一个了吗?」

黄泉冷冷地说,幻影也没有生气,只是看……好吧,似乎是面对黄泉。

「……妳知道原因,我们都没有改变这件事的权力,只能跟着命运的安排照做。」

「哼……看来我们要好好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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