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写的?”冯浏醴在旁边拿着写了字的牌子等了很久,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署名的时候准备拍她的肩膀,又看旁边的门,只在身后面等,也没有很快,但是一直在她背后等着,像她10岁时候靠网上发布的老兵黄页找过来等他一样,什么都不说,呆立,跟她一起去拿她的遗物的时候,火车站,出租车站,都是这样的。
“神经大条,也不知道怎么当上师总参的。”
“找开锁的忘了,勺子。”从凳子上半晃悠地脚落地,下来。
“等等,太阳怎么出来了?”
“我这是看了几部啊?”
冯浏醴把之前的字迹擦掉,换成了“也就十一部吧。”,然后拍了拍秦昱恒。
“你怎么不提前告我啊!”
“你以前看,额,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都是看两天三天的。”
“tnd,我先走了,有车么?有车么?”
-“自行车右拐角。”
“走了走了,再不走家里得炸了,不走我还是个人么?”
秦昱恒出门一拐就看见自行车在水潭子里,立马就把它往外面拉,脚蹬子顺势就要往外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然后稍前移一点,后轮碰水前轮不碰,把自行车的锁栓到了旁边柱子上,开足马力就开始打水花,水蛮脏,一开始有所顾忌身上的衣服,但一玩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泼洒的水点,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雨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哇——自行车打水花!天地旋转,忘乎所以!以至于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如此这般,只是蹬蹬蹬、蹬蹬蹬——蹬得分不出东南西北,蹬得不知道昨日今天,蹬得不知是死是活,蹬得辨不出是上还是下——只是发狠忘情、直往死里蹬呀,连是男是女都无法区别、丧命与重生全不在话下!
好一个没脑子的青年!好一个安塞腰鼓【划掉】自行车打水花!
“欸嘿嘿嘿嘿嘿!”
“哎嘿嘿嘿。”
“啊嘿嘿嘿嘿嘿嘿。”
你是弱智么你?
冯浏醴听见声音往外赶,不知道的以为流氓来了巷子里面,在两三个邻里的注视下跑过去那个水坑。
上了后座也开始玩,这一玩就发狠了,没命了,忘情了。
像极了-额,被拉进某种坑的你?
“诶嘿嘿嘿嘿嘿!”
“欸嘿嘿嘿。”
两个膏药一样的家伙形成了火星文一样的对话。
时间像10除以3那样,无穷无尽的流着,重复,简单,说白了,快乐。
再要加个形容词的话,既不能用皮也不能用天真,就叫:
男孩。
这种东西像阿根廷和希腊元的汇率一样,不能用时高时低,而是只能用股市来形容了。什么时候,像达克摩斯之剑落下,像欧几里得树的崩塌,像层层叠的抽出瞬间,就玩呗,要不然那咋办嘛?那咋整嘛?不玩干啥嘛?
他俩玩的时间足够再看一部完整的,三十部跳时间的。
但那种快乐也不是简单的南方下雪能比的。
“怎么说都是怪你啊。。”
“tnd能怪我么?”
“如果你不借我单车难道会有这种事情?”
“如果我不借你单车难道就没有这种事情?”写下来的板子话。
“不会..”秦昱恒的眼神压低了一下,然后像程序员现场仰望项目主管一样地看了一眼,在质询下然后又垂了下去
“又..会?差不多啦..差不多啦!”
“蹬水不走向我,我就走向蹬水,因为蹬水就在哪里啊!归根到底还是你的原因。”
“真是..小人,无耻。”
“谢谢盛赞。”秦昱恒绕了绕头。
“那你可真是个公务员。”
“严重了。”
“高级专员?”
“你?!”
“总统?”
秦昱恒盯着他,然后泪滴涌了下来,真的有几颗下来。在自行车主座上面,直接有了幽幽的抽泣声,这东西比在搞黄色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还吓人。
“嗯???”
“不是?”
“你别?”
正常人的逻辑一般是安慰,可惜没人属于正常人。
“女生哭了怎么哄?”
然后跑回去拿黑板,照抄。
“第一,你先得平复情绪,然后慢慢的恢复理智。”
“nmd,别写了。”
“不不不不,网页上还说她们可能不喜欢,但还是要坚持。”
“第二,要知道她哭的原因,才能有针对性的来安慰她,所以要从她口中问出真正的原因来”
“曹,我好了,我好了行吧。”
“第三,”
“闭嘴。”
...
“你知道怎么用这个么?”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黑板上写着。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的嘴,额,字比MKB42的还碎,说出来的话却比百式冲锋枪还烂。”
“过分了啊。”
“那你快问他点什么,问他点什么。”
秦昱恒看了他一眼,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再看了他一眼,眼神和猫和老鼠里的杰瑞差不多。
“能不能开门?”
“gunnima的。”四个大字分明的出现在屏幕中央。
“什么?”
“gunnima的。”四个大字重新跳跃出现在屏幕中央,秦昱恒温柔地把它摔碎在地上。
“拿过去,你撬!”秦昱恒把铁锨递了过去。
“这撬不开的。”
“你能的。”
“我-”
“你能的。”
“好吧。”
“你换个姿势插试试。”
“真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
“对,直的还插不进去。”
冯浏醴正拿着铁锨的一脚往中间的十字锁里转。
“我去找秦若去了。”
冯浏醴摆了摆手,让他先去。
稍后。
“先生你是在开门么?”
“哦,是的,额,你知道,我们家的门特别难开,有时候会把钥匙插到锁芯里面。”
“那你要不试一试这把?”
“哦,嗯,谢谢。”冯浏醴立马把他双手架着的铁锨扔了。
“啊,A级锁,开了。真是谢谢。”
“不,我更谢谢能把锁芯里的钥匙凭空消失的人。”
“额,是的是的。”
“怎么还有,干。”
“那试试这把。”
“哦,谢谢。”
“指纹门,这家户主是保密机构的么?”
“不是。”女的按了一下指纹,开了。
“那怎么还这么多锁?”
迎面向冯浏醴走来的是来自山溪省的国家安全局制服。
“她是干这门的?”
“还是..嘶..”冯浏醴脑回路像政府办公一样踢皮球绕来绕去终于回来了。
“嗯?”
“我所说的话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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