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知道。”
“那倒挺让人惊讶的，没想到教会会掺和到这种事里。”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诺斯变得不敢贸然出击，他思考起了自己对危险的嗅觉是否在远离杀伐的三年间消失殆尽。
第一次他感知到萨沙强大的魔力，他只觉得有趣，好在费了些劲算是打赢了；现在呢，他居然在魔力近乎枯竭的状态下主动迎击那个极有可能是当今世界上适应性魔力回路最多的生物。
【我可怜的五金币啊。】诺斯有些心疼本该到手的钱。
“如果我说这是我的个人行为呢？”弗朗西斯·亚当也同样因为不管自己怎么进攻都会被对方化解而感到头疼，在北方暗中活动这么些年，他头一次对自己的魔力回路失去信心。
两位精通魔法之人间的战斗有时会相当精彩，在两人魔力都较为充足的情况下，魔法对轰的场面不仅声势浩大，也常常色彩绚烂，不可谓不令人激动。
然而开战至今，所有发生的事，不是亚当释放的复数个魔法在接近诺斯时被尽数破解，要不就是诺斯好不容易捉住亚当的破绽试图近身搏击却又被猛烈的攻势逼退。
“如果是个人行为的话，那介不介意我了解一下你这么做的原因呢？”一边击碎袭来的减速魔法，诺斯习惯性地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要是是正当的理由，说不定我也能够加入你们呦。”
“理由？”诺斯几乎可以确定亚当说出这句话时是带着嘲讽的表情，“你觉得是什么？呵，可别告诉我你这样的情报人员不知道。”
“你们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
“那我问你，西部那片荒原上，死了多少我们人类的精英？”
“不下百名。”
“那你觉得人类剩下的同级战斗力还有多少？”
“嗯······不足百人。”诺斯略微沉默了一会儿。
“你应该明白了吧。”
“很不幸，我觉得我对此有了些了解。”
“那你也该知道，北方那些自诩高贵的精灵觊觎整个人联北部已久，这个春祭过后，南方的巨龙也到了苏醒觅食的时候······”
趁着亚当长篇大论的开头，诺斯侧身闪过强化了的魔力飞弹，抓住亚当的双手，一脚踢在他支撑用的右小腿上让亚当单膝着地跪了下来。
北人联本来就是从精灵手里打下来的，生活在“极北”的精灵族群想要夺回失地，真要说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南方刚好又赶上巨龙苏醒的年份······
“我们确实防不住。”
魔力再一次被亚当调动，形成的压力试图把诺斯控制在他面前，而预料到亚当举措的诺斯却在一击得手后再次退开。
温热的液体从亚当额头处缓缓流经他的眼睛，要不是他反应及时，恐怕流出血液的就会是脖子了吧，“我们所做之事也都是为了人联。”
“但你肯定明白那个想法有低的成功率，你想过那些失败而死的人吗。”
“有个人提出过一个问题，说一辆轨道车即将轧死无力反抗的五个人，而另一条轨道上却只有一个人，兽面先生，你会怎么做？”
“我什么都做不了。”
“蛤？这可真是别致的回答。”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不管是用我自己也好，鼓动别人一起也好，我会让车在轧上他们之前停下来。”
亚当，头一次发现眼前这个理应让人厌恶是情报贩子流露着一种难以被尘土掩埋的光彩。就像他最后一次做佣兵时见到的那个人，很像。
他犹豫了，犹豫自己是否必须将面前那个人挡在这里，却突然看到对方摘下了兜帽，规矩地行了个礼。
“我想，你们对魔力受注者的需求应该不小。”
有时候认个输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它也许能帮人省去许多麻烦，比如
在群山中找到隐蔽的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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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摸短篇，嗯
所以
隔了这么久才更，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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