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就是了呐！其实我们算是兄妹啦！”
………………
…………
……
啪嗒！
（脑内有什么断掉的声音）
我感到眼前一黑，表层意识也沉入了内心的深处——显然，我的大脑宕机了。
说真的，今天的超展开已经够多了……
像什么赛马失控，在校园内横行霸道，四处撞人，甚至差点拆家。
还得知浅夏并不是什么福音天使，而是带来灾厄的天煞孤星。
然后又被南山小姐爆料，原来巫晴岚也曾是大老爷们……额。
这件事倒不是很意外，反倒有种“原来是这样”的释然感。
甚至还被哈莉露娅师傅告知，樱酱的“寿命”只有短短一年。
今天就像遭遇了流星雨，预料之外的冲击一浪接一浪，不过之前这些，对于习惯了超自然景象的我来说，还都在可以接受的范畴……
但樱酱方才曝出的惊人真相，真是让我的脑袋直接宕机了……她、她说了什么来着？
兄妹？
我和樱酱吗？
其他人虽然没有我那么震惊，但也都黑着眼眶，一副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依旧抱着樱酱的凛花最先恢复过来，她顺势捏住了樱酱的脸颊，边捏边说道：“笔记本大人！药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啊！”
等一等，你引用的这句俗语是不是反了啊？
小蕾也跟着说道：“救世啊！我和委座从幼儿园就认识了，可从来没听说过委座还有个妹妹！”
“单从长相上来推断。鄙人以为，她真可能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毕竟你母亲的基因非常强……你看，你父亲的基因也完全没显现吧？”
一直不说话当背景板的陆梓，此时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恐怕是你母亲失踪后，在哪里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然后被做成了现在的笔记本。”
活人被做成笔记本？
陆梓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吗！
“那是不可能的，你别瞎猜，他母亲不会做这种事。”
出声反驳陆梓的人是南山小姐，听这意思……
她也认识我那失踪的老娘？
师傅知道我娘的下落，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这些信徒，恐怕知道不少事儿，就算认识我娘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注意到我的视线，意识到自己泄露了什么信息，南山小姐叹了口气，很干脆地承认了。
“你想的没错，我见过你母亲，在她失踪之前。”
特地强调了失踪之前……
换而言之，我娘目前现在在哪儿，南山小姐并不清楚吗？
她顿了顿，继续谈论我娘的事。
“她是个挺矛盾的人，乍一看粗放豪爽，可接触后就会发现，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细腻，正因如此，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如果她有女儿的话。”
南山小姐发言完毕，她重新看向樱酱，等待樱酱给我们一个解释。
“你还记得你师傅在梦境里和你说过的那些话吗？”
樱酱抬起头望着我，说道：“关于你无法分割的灵魂。”
“嗯，但是原因我不太确定，哈莉露娅师傅说，那是天道对神明灵魂的保护，毕方师姐又说，那是因为我出生时就遭受了天罚。”
“这两个答案都不对，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的灵魂早就已经分割过了，只有一半。”
樱酱摇摇头，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而我，就是你的另一半灵魂，在你还年幼的时候，天道就将我从你那里抽离，为了这次试炼做准备，所以，你会成为神明学徒是早就注定的事情……我们之间，是比兄妹还要接近的关系。”
“……”
我说不出话来，樱酱接连冒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樱酱才是我真正的“分身”，我和樱酱的关系，就是赵兆和小蕾的关系……
这么一来，说是兄妹也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天道要抽走我一半的灵魂？”
“你也看出来了吧？你师傅作为神明，已经无法履行她应尽的职务了。”
我不知道樱酱为什么要把话题扯到师傅身上，但狗姐作为师傅的贴身保姆，对这个话题就很有发言权。
她附和道：“嗯，她和神位的契合度每天都在下降，现在只是被天道关在神殿里的每日随机干物妹而已…一天天的啥都不干，不止是作为神，就算是作为人也是个废柴嘛！”
狗姐对师傅的怨念果然很大。
作为神的能力正在消退，但依旧不能离开名为神殿的监牢，甚至不能去见自己迟暮的妻子……这么一想的话，师傅也挺难过的。
樱酱继续说道：“她很想退位，但是做不到，因为没有后继者，这都是因为之前的试炼都失败了，使她不得不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之前的试炼为什么会失败？”
对于我的问题，樱酱抬头望向南山小姐，后者却是摇摇头。
“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啦，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总之，以往的试炼周期都很长，因为当时的学徒们不仅要完成考核的指标，更需要学习繁杂的神术理论和知识，他们所面对的难度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况且，你还有我这本附赠的外挂……你的试炼简直就是简单难度，可以说，天道已经对你宽限到极致了。”
啊……听这意思，原来我是有史以来最菜的那个学徒吗？
“听你这说法，凯酱简直就是被天道钦点成为神明的嘛？”
樱酱点点头，居然认同了凛花的说法。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这次失败的话，也就意味着，从神代苟延残喘至今的最后神明，也将彻底消失了。”
美少女之神是此世唯一的神明，是天之道的代言人。
哈莉露娅师傅曾是这么告诉我的。
假如这个代言人的位置都失落了，那天道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难道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才给我大幅度降低难度的吗？
“不过，你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还是没说你被抽走的原因啊？”
“哼，你还真是笨的可以。”
陆梓嘴上嘲讽了一句，却还是热心地替我做起了解释。
“为了保证试炼的通过率，试炼的指标可以减少，试炼的时间也能缩短，但是……神术的理论知识呢？学习知识所需要的时间，并没有省略的余地……她早早地被天道带走，恐怕是代替你去学习知识了。”
“啊……”
我知道，樱酱确实掌握着神术的知识。
但她只能为我使用那些神术，在笔记本上写下名字这一行为，可以看做是我同意她使用神术的授权仪式。
“原来如此，同源的灵魂之间可以共享记忆，等我完成了试炼，樱酱就会把神术的知识共享给我——”
樱酱垂着脑袋，出声打断了我的话语。
“——不是共享这么简单，只有记忆的话，是没办法熟练使用神术的，在试炼的最后，我们将重新融为一体……不，这个说法不对……”
她嘴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呢。
“届时，将由你来吞噬我，为了成为完整的神明，你必须取得我所有的灵魂、知识以及经验，只留下名为意识的残渣……那是你不需要的东西。”
樱酱的描述，让我的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
“喂！你觉得我会那么做吗？”
如果这就是成为神的代价……
JOJO，我不当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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