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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飞雪夜空 第三章: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心动

第二卷:飞雪夜空 第三章: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心动

走进雷米莉亚的卧室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郁到刺鼻的檀香,然后一眼就扫见了卧室里面全新购置的红木家具。油光水滑的表明色泽,我走到一把椅子面前,稍微提动了一下,便马上感知到这把椅子几乎是用纯粹红木制作的。

这么说那上面的油层一样的东西是经过高度抛光的红木生长层了。

“贵重的家具,雷米莉亚小姐,我不得不赞美一下这些东西的材质,难得一见的奢侈品。”我说道。

雷米莉亚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个五百岁的老狐狸,她的脑袋瓜里面盘算的除了别人的命运如何走向会比较令她开心之外,就不会再思考其他事情了。每个人类对于她而言,无非是漫长生命当中一闪而过的笑料,如果他们可以给她带去一些乐趣的话。

“嗯哪,谢谢哦~”雷米莉亚的嗲声嗲气让我汗颜,打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面对的仍然是一个还一门心思想着装嫩的孩子气吸血鬼大小姐。

“不客气,但我还是想开门见山地说了。”我说的挺有底气的,因为我知道在红魔馆,半点的不自信都可能招致雷米莉亚的嘲弄。

我倒不是害怕雷米莉亚,但是我确实害怕自己浪费了时间,眼下我真是太需要自己的力量了,幻想乡不会给我太多的时间来挥霍的。

“咦,不想喝点红茶吗?咲夜的手艺是非常好的呢!”雷米莉亚说道,她翻了个身,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围着我打转。

说来,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还真是喜欢通过围着人绕圈子来观察自己的猎物。说是猎物,那是因为我觉得雷米莉亚肚子饿了。

“太好了!你是B型血吧!”雷米莉亚大笑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就决定你是我的食物了”,但是我在这时候的视角看来,雷米莉亚是在嘲弄我。

所以我当然没有坐以待毙地任凭她放肆:“雷米莉亚小姐,我觉得我们要是不赶紧把当下的事情说了的话,红魔馆恐怕以后就没办法再有人可以泡出你所说的那种飘香四溢的红茶了。虽然我不认为那是配得上那四个字的红茶,但是还是勉为其难地这么说吧。”

雷米莉亚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了,表情也僵硬了许多。我知道,这孩子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开始齐头并进了。

她走回去,重新坐在床上,开始由我的头到脖子,到脚底地打量着我。这么说,我进门的时候,雷米莉亚甚至不屑于仔细看一下和她打交道的人吗?妙极了,我会让她后悔自己看轻了我的。

雷米莉亚确信我不可能是她的食物之后就开始试探,看看我是否可以当她的菜,就和十六夜咲夜那样,是否可以成为一个知名世家的忠犬。说实话,在我眼中,斯卡雷特家族也就是它字面的那点剩余价值而已了,别的我确实没办法恭维。

“嗯~”雷米莉亚深深地看进了我的眼中,我的眼神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调戏的对象。

“我要求的事情,对于雷米莉亚你而言,再没有简单的了。”我说道,同时从眼中给雷米莉亚清楚地反映过去一个讯息,这个意思的话,绝大多数有点常识和阅历的人都会懂得的。

雷米莉亚接受了那个信号,并且在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远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一帆风顺,或者说,风平浪静。

这个信号是一种灭绝危险的前兆,而且暗示一次毁灭性的灾难正在酝酿。

“这是什么,真有趣。”雷米莉亚说道,她抱着手臂,一只手在下巴上不断地抚弄着,同时一双绯红色的猫瞳紧紧地盯住我的眼睛。

她渴望更多的内容,但是我还是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性和地位。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看清自己的身份,认识到自己的态度,这怎么可能会让我把一切向她和盘托出?

我要求的,是幻想乡的任何人都不能在我的面前觉得他们自己好像高人一筹似的,因为除非是神主,否则不会有人比我知道得更多。

雷米莉亚无愧于她身为五百岁吸血鬼的身份,因为她也把我的态度读出来了,这算是一种进步?我不能确定她的觉悟有多大,也不能得知雷米莉亚对这件事的信任程度有多深,我只想知道她能不能答应我接下来的事情。这件事如果没有着落,那么在我损失了一天的时间的同时,我还得去再找人帮忙,而且后面的事情将会无从谈起。

雷米莉亚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在我而言就像是最后为自己的重要性多作出的强调似的问道:“这么说,这样的大事情,你是第一个来找的我的咯?”好极了,我反问了一句话:“你觉得呢?”

这就够了,因为雷米莉亚知道我之前第一个去找的霖之助,所以她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重要和关键。锐气被消磨了,她的趾高气扬已经被打压了,接下来我就提出自己的要求。

在重大的事情面前,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看得清现实,并且也越是收敛自己的所谓个性和脾气。这么说,雷米莉亚就很聪明?那是实情,无可厚非的,五百年至少比十几年要长远、深刻和悠久得多吧。

我的要求非常简单:“我希望得到红魔馆的信誉保证许可签字,在红魔馆拥有幻想乡最大的财富储备力量的情况下,一份红魔馆的信誉保证许可签字就行了。”

雷米莉亚知道我在要她的尚方宝剑,也知道有了这柄宝剑以后,我就可以披荆斩棘地开出一条路来了。而那条路通向什么地方,雷米莉亚的眼光还看不到那么远,但是她凭着吸血鬼那一丝最诡秘的智慧的直觉,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正在参与一件幻想乡迄今为止,规模空前绝后的重大事件。成为史诗般存在的可能性,雷米莉亚再三考虑之后,抱着半信不信的态度,把我所想要的东西给了我。

“代为问好,向红魔馆的所有人。”我走的时候对雷米莉亚说道,然后留她自己在卧室里面静一静心。

今天我应该在雷米莉亚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了,大概吧,谁知道呢?但一件事令我挺烦心的,那就是我走出大门的时候,和咲夜撞了个正着。那时她正打算叫醒红美铃,却看见了我。

“啊……”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们毕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不用往心里面去,没人在意。”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说道,同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孩子看待,抑或是我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女孩子了吧,举止什么的没有在意。

但我纠结的是,咲夜的脸竟然一下子红了,而且头也埋得很低,仿佛要阻止我看清楚她熟番茄一样的脸颊似的。

叹气都谈不上了,我没有那种兴趣、意思和癖好,虽然我知道越发地解释这些事情就越是剪不断,理还乱。当然就不是离愁了,而是脑抽了。

走到人间之里后,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我才想起来,从冥界跑回来自后,自己有超过一百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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