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的时间就是第二天的上午9点至正午以后,大约5小时的用时。地点选择在雾之湖湖畔,参加的人……嗯,这个有很多,名单的话是在朱鹭子手上汇总整合,然后副本移交给霖之助,以便着手安排。
当然,朱鹭子看到有一大堆坏事的人出现,心里气愤得几乎有杀人的冲动了。但是几口深呼吸的冷气让她重新平静下来了。
“一切都会好的,不要担心,我对霖之助的感情,还是没有变的啊!只有这一点,只有这一点就好了。”朱鹭子这样劝自己。
但是这到底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还是一剂自欺欺人的毒药?没人知道,但是朱鹭子自己是最为清楚的。
……
……
天气非常令人惋惜的,是大雨天,瓢泼大雨。魔理莎、爱丽丝、灵梦、幽幽子、妖梦、琪露诺等,很多人都觉得不去会比较好,但是还是有那么些少女是不甘心的。她们去了约定的地点了。
……
“就算是下雨,和霖之助的约定也一定……”
……
“霖之助不是一个会失信的人。”
……
当朱鹭子、雷米莉亚、咲夜到了雾之湖那儿的时候,看到的是霖之助浑身湿透地在摆放野炊所需的道具。雨水顺着他垂在两鬓的发梢滴落,他的脸上也有着清澈的溪流。也许有雨水、汗水,或许还有泪水……
霖之助全然没有看到朱鹭子她们,依然是心灰意冷地机械地把那些道具拿出来,放在地上。
下雨天是不会有人来的,但是即使是这样,霖之助也希望,自己的话不至于太便宜了。他的信誉度,不会因为这点事就降低的。但是,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继续的感觉,被抛弃的感觉,孤单的感觉,也许不是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却格外地沉重。
因为连ZUN都在想办法抛弃他,那他还剩下什么呢?
“霖之助!”朱鹭子大声喊道,同时丢下了手中抱着的东西,任凭那些朴素的食材散落一地而扑进了霖之助的怀里。
“朱鹭子,你……”霖之助惊奇地看着怀里的这个少女,泪水终于不再勉强地憋在眼眶中。
他仅仅地保住了她。
……
“我知道自己的地位,因此从不奢望什么。”
……
“为什么,要在这个天气里还来?”
“因为是和霖之助的约定!”
……
“ZUN啊,我真是感激不尽。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了!而我必定珍惜。”
……
“你会生病的!没有雨伞,浑身这么湿透了。”霖之助擦去了朱鹭子脸上的雨水,原本就身体不算特别好的朱鹭子,这样被雨淋湿了,一定会生病的。
“只要和霖之助在一起,大雨又算什么呢?”朱鹭子趴在霖之助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因为里面已经热泪盈眶了。
霖之助为她而流下的泪水,是对她最好的回报。这样她也不会成为像之前的霖之助那样,独自在雨中感受孤独并哭泣的人了。
“呐,霖之助,我是霖之助的,什么?”朱鹭子最后问道。
“朱鹭子。”霖之助的这个回答在朱鹭子听来无比幸福了。
不视为自己的所有物,而是朱鹭子本人对待。
这样的朱鹭子,霖之助也可以接受的吧。
是霖之助的朱鹭子,霖之助的朱鹭子……
……
“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霖之助……”
……
朱鹭子就这样停止了心跳,在霖之助的怀里长眠了。
“朱鹭子?朱鹭子?!朱鹭子!!!”
听见霖之助悲痛欲绝的喊声,雷米莉亚十分满意地笑了,在雾之湖的那一端。咲夜为她撑伞,这个骄傲的大小姐,为自己的杰作感到特别开心。
“我的霖之助,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得手了?真是笑话!”雷米莉亚捂住嘴,就像是刚刚看了一出老掉牙的喜剧那般。
“大小姐,这样对霖之助先生的话,会不会太残忍了呢?”咲夜问道。
“哈?!霖之助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其他什么人,全部去死吧!”雷米莉亚说道,同时继续看着霖之助跪在雨里,抱着朱鹭子大哭。
“是,大小姐。”咲夜说完便不再做声,看着霖之助跪在那儿哭。
任凭雨水怎么催促霖之助赶快回去,他就是一动不动。雷米莉亚开始心烦意乱了。
“咲夜!他为什么还是不走?!这样下去他会和朱鹭子一个下场啊!”雷米莉亚喊道,惊慌失措可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
不错,这场雨不是无缘无故地下下来的,正和朱鹭子不是莫名其妙地死去是一个原因。
雷米莉亚的红雾雨,在红雾环境下的雨水全部附加吸取生命力的魔法效果,这些生命力将被注入雷米莉亚体内。但是一心想着杀死对手的雷米莉亚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当她伤害她认为是敌人的人的时候,或许也连带着伤害了她的朋友。
现在雷米莉亚一心想到的是,她杀掉朱鹭子的同时也害死了霖之助,尽管她可以马上停住红雾雨,但似乎她已经被吓傻了。
雷米莉亚的冷静、睿智是她为人所知的一面,而她不为人所知的那一面,则是一个为爱情可以舍弃自己全部理性的黑化而纯情的少女。现在她就是这种令人费解的状态。
“大小姐,如果不赶紧停止红雾雨的话,森近先生会死的。”咲夜提醒道。
“不!我不知道!我才没有杀死霖之助呢!不是我的错啊!”雷米莉亚抱头大喊道。
霖之助趴下了,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或者确切地说,是因为不剩多少了而一点一点地流逝着。当然,他本人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有保护好朱鹭子是他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误。所以这是对霖之助他自己的惩罚,也是对雷米莉亚的惩罚。
……
“我当然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什么,雷米,但是我对你最大的惩罚就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笑容。”
……
霖之助最后留下的表情,是一脸的憎恶。随即他把朱鹭子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野炊用的器具和食材,被雨水打湿,散乱地丢弃在地上。空中传来了乌鸦凄凉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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