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后
在这片灰暗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水开始降落在了地面,不一会,就成为了一场倾盆大雨。
被污染的脏水混拌着清水,此时是几点,没人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虽然一眼所见都是灰暗的天空,但仍旧还是白天。
可这样的白天,又何必称之为白天呢。
“啪啪。”两下踩水声响起,但很快又被更多的踩水声盖了过去。
大水漫进了行人的鞋子,城里的水已有了三厘米高,但肯定还是没能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啪啪”水声更是急促,就好像被人追赶一样,被忽略的沙沙声再一次换来了闪电,光刺在了奇怪的房屋上。
“站住!前面那两个该死的混蛋”我听见了后面传来怒吼,便被吓得不禁放慢了脚步。
“不要停下来啊!”哥哥抓起了我的手,踏着更多的水迹狂奔。
哥哥的手十分温暖,牵起我时让我暂时忘却了雨天的寒气。
但这里可是淋可,一个常年多雨的国家,因为经常的下雨,所以人们总是将房屋修的很高;即便是这样,有时也挡不住水灾;
我叫仆尼尔·伊卡罗德,哥哥叫伽苏克。我们算是孤儿,但也全由哥哥的聪明与照料,我们才得以活了下来。
“可恶!小兔崽子!再不停下来我要动手了!”后面的人恶狠狠的说道,那声音就仿佛要撕碎什么一般。
有个身穿铠甲手持双手长剑的骑士议论道:“我认为我们可以直接杀死了,这么小就会偷东西,长大以后也不会有出息的!”
“对!”“说的好!”等话接连不断的传入耳朵。“再不停下我们可要用武力了!”
后面的人大喊着。
“哥……”我有点内疚,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说:“我跑不动了。”我们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再跑估计也无济于事。
“在坚持一下…”他说道,他一向坚强,我也坚信跟着哥哥肯定能活下去。
哥哥带着我左拐右拐,凭借着地势才勉强甩掉那一帮成年人。在消耗了对方不少体力的情况下,我也快到达我的极限了。
然而此时一道火光打断了我的思路,但是这火非但没有因为下雨而被浇灭,反而燃烧扩散的越来越快。
哥哥及时踩住了脚,才免得被烧伤。
虽然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但哥哥没有一点的犹豫,拉着我便跑进了小巷中。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魔法,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孤儿最快的反应力。四面八方的高楼形成的巷子数不胜数,我们运气很好,没有人前来阻拦我们。
“切,又让那两个小混蛋跑了!”
“治安官先生!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出口气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店铺怕不是要被那两个小混蛋给抢完了啊!呜……”一个中年妇女对着骑士哭喊着。
“怕什么!下次如果他们还敢来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骑士吼道。
我终于没有了力气再跑动,双腿一软,便一头栽进了水里。哥哥特别的担心又紧张,赶紧把我抱起一路小跑,才到了家里。
称呼这个为“家”的,可能也就是我了吧。
有一天哥哥找到了这,我也觉得十分温暖。虽然这只是个废弃的仓库,但哥哥还是很高兴自己找到了归属。
父亲死的早,都死在了艾英斯尔特波及过来的战争中。哥哥在得知父亲死后,倒也没露出多大的悲伤,参加父母葬礼的人很少,淋可本来就不是一个适合种植的国家,而主要原因,就是没土地。
可事实上,哥哥肯定已经接近崩溃了。
我们靠在了旧仓库的木箱子上,这才安逸的笑了。
哥哥拿着今天偷来的药膏,轻轻的擦在了我前几天被砸伤的伤口上;
“以后可千万不能去打架哦,而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话谁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哥哥边擦边说道。
我们是圣卡罗人,之前因为干了别的事情而被流放,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才顺着水流滑到了淋可。
“疼…”那伤口是真的太深,我做梦都没想到那些11、12岁左右的大男孩会真的拿石头砸我,好在哥哥冲了出来,我才没受更多的伤;虽然那几个小混蛋穿着华丽,但也是那几个衣冠禽兽的贵族孩子,那么小就这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哭了,当他们喊出活该的时候,我是抱着哥哥哭的。我们才不过和他们一样大啊…
父亲的死并没有在派父亲去的恩特家里传出风波,我们去拿安抚金的时候,那几个骑士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我们报上了父亲的名字,他看着我说:“我们可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勇士。”他喝了点咖啡,继续说道:“相反,你们的谎报也能看出你们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哈哈哈哈”他几杯咖啡喝的就像一瓶不值钱的烈酒,但是他刚要离开,哥哥顿时扑了上去。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我从没见过那么生气的哥哥,一向温柔的他眼里充满了憎恶。
然而几个骑士一拥而上,把哥哥扔了出去。
那个喝咖啡的骑士既生气又用着鄙夷的脸色说:“你知道这是哪吗?这里可是恩特家!王国都尉选候人连续三代都在这!你怎么敢怎么如此的大胆!”
说完话后,他一把抄起一本书,快速的翻着“你爸是吧,你爸是吧!”他嘴里愤怒的嘟囔,这几个词在他的嘴里来回重复。
他疾走了出来,将书上的几页撕了下来往地上一扔,也不管当时的雨水,他吼道“你爸早就跟艾英斯尔特的人结婚了!你俩明明是艾英斯尔特人!能活在圣卡罗是你们的荣幸!他死的活该!他因为一个艾英斯尔特女人抛弃了国家!他活该!”骑士呸的一口吐在了哥哥的脸上,骑士一脚踩在了那纸上,那是爸爸的骑士执照。
“快滚!不然就以叛国的罪名,将你们两位抓起来!”骑士是对着我吼的,我当时吓得脑子都是懵的,他的声音肯定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我忘记了我们在恩特家门口坐了多久,哥哥的眼神在那一刻也没了神。
许久,一个男子拿了一把伞,朝着我们而来,他也不过20出头,但是和蔼的笑就像之前的哥哥一样灿烂。
他微笑的把伞递给了哥哥,但哥哥也只是无神的看着他。
“在外面淋雨可是很容易感冒的哦。”
他很友好的对着我们说,但我能够肯定,我和哥哥绝对没有见过他。
“我叫肯苏·恩特,有什么可以——”
哥哥一把打掉了他递上来的伞,三个人安静的只听得到雨声和恩特家里面传来的大笑。
这个叫肯苏·恩特的男人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嫌弃或者生气,只是很纳闷的看着哥哥。
哥哥有点哭腔还带着很大的愤怒喊着:“不需要!”转头拉着我走了。
肯苏恩特捡起了伞,很遗憾的看着我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随后走进了恩特家的大门。
三天之后,因为殴打都尉家的骑士而被抓了起来,哥哥的无神也并没有好转,骑士们抓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
我们被迫学会了钓鱼,他只有看着海面的时候,偶尔才会讲几句话。我最开始认为哥哥疯了,哥哥要离开我去找爸爸妈妈了。
可他还是用他疲倦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不会的。
“哪怕是最后一点食物,我们也分着吃,最后一张床,我们分着睡;我会照顾好你的。”哥哥那天第一次说了那么对话“绝对的。因为你是我弟弟。”
我们飘进淋可得时候没有人站岗,我们去偷了东西,可惜第一次偷,我们被发现了。面包家的人连打带骂,才漫不经心的离开了。
哥哥给我啃着面包,在巷子里分享着。
“喂!”巷子深处传来了不屑的声音“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里面走出来一个杀马特,就像发廊里做洗剪吹的师傅一样。
“大哥,我们几天没吃东西了。”
“那又怎样?”
洗剪吹飞扬跋扈的走了过来,打算抢走哥哥的面包。
哥哥死缠不放,甚至咬了洗剪吹一口,洗剪吹特别恼羞成怒,对里面吼着:“来帮忙啊!看什么!”
几个混混就像那天几个骑士一样冲了上来,殴打着我和哥哥;哥哥为了保护我,这才放下了面包紧紧抱住了我。
打了不知道多久,杀马特不耐烦的一脚踩向了面包后,便离开了此处。
哥哥看到后一下子扑了上去捡起来吃了起来,那个可怜的人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们吃完地上的面包,天才刚刚微亮。
这几天我们到哪都被喊叛国贼的儿子,真想不到传的竟然这么快。
几个孩子一石头砸我脑门上,大喊着叛国贼!去死吧。
呼喊“正义”的孩子们打着叛国贼的儿子,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我被打的头破血流,不敢还手,哥哥一马当先捡起更多的石头,向他们砸了过去,几个贵族的孩子才撒手
“没事的”哥哥笑的给我涂着药。
我拿出了怀里的那块黑面包,因为怕偷的太贵他们可能抓着不放。两个人便分着吃了起来。
而那天,虽然只是天色些许昏暗,但对与我来说,却已经是存在于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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