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大部分跟其他人的童年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父亲那诡异的态度。
小时候,自己只要是被别人欺负,父亲是事不关己的态度,而母亲则是气冲冲地跑到那个家里去理论。
如果那个孩子是无缘无故的话,这时,母亲就会直接代替那个孩子的家长来教训他:直接挽起袖子,拿着附近的东西,来打过去,父亲则会在母亲殴打欺负我的孩子时,出现在附近,以一种自以为在帮我的高傲的态度来劝告并阻拦我的母亲:
“别打了,别打了……你如果把他打死了,我们孩子的名声会不好的……”
如果那个孩子是有原因的话,而那个原因恰好又是我的错。这时,母亲会黑着脸,直接拿起鸡毛掸子,边满屋子追着我使劲打,边说:
“我生下你来,不是为了让你来欺负人的!……呜”
到最后,竟哭了出来,要知道,被打的我还没哭了。
母亲索性把鸡毛掸子扔在地上,用无赖地坐在地上,大声哭出来。
边哭还边说:
“我好惨……”每次我犯了错,她都这样,见都见惯了,偏偏我就吃这套。
这时,我会在当旁观者的父亲的冷漠目光下,忍下被打的痛苦,无奈地去安慰母亲。往往这时候,母亲破涕为笑。明明我才是被打的啊……
父亲在别人眼里总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可在我眼里,父亲只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的童年就是在披着“羊皮”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下度过。
我的童年结束得很快,因为关心我的母亲在我六岁生日那天,因莫名的原因,跟父亲决裂了,并决定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母亲带上了我。
在走到离村落很远的地方,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有水珠滴落,湿漉漉的。
我正要抬起头,母亲却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紧紧地抱着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除在自己犯错的时候流过泪外从没流过泪的母亲流下了眼泪。
我感觉到自己肩膀上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我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边流泪边说这样的话,但我还是笨拙地安慰着母亲: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浑然不觉,在道路上,一个小孩抚摸着大人的背,安慰大人,是多么可笑。
母亲成功地被我逗笑了,我暗中松了口气,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时,母亲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面容,看着眼前宽阔的大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迎着我疑惑的眼神,低声说道:
“虽然知道你不是她,但还是莫名地忍不住呢……”
我本想听清楚母亲的话语,但恰好,风来了,吹得我的白色短发凌乱不堪,使得我慌张地整理自己的发型,没有空理母亲的话。
等到我整理好后,母亲在我的目光中,淡定从容地揉了揉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然后在我的不满中,带着我继续向前奔去……
刚好那时,正是晌午。
太阳照着母子远去的身影……
在确定我和母亲不会回头看见后面时,风突然凝聚起来,汇聚成了一个有着紫色长发的女子。
紫色长发的女子看着眼前逐渐淡去的两道身影,苦涩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居然想起来了……”
然后转过身,向母子的出发地一步一步走去……
“棋局开始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句话语突然从女子的嘴中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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