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谁?我是哪?这椅子怎么抓着我不放?
暗黄的灯光照在指挥官的身上,阴暗的环境与被拘束的身体,让指挥官心底感到越发的不安,以至于忘记了脑中的沙雕问题。
“指挥官,你醒了?”一道淡漠的女声自黑暗中传来。
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做完了什么奇怪的手术一样,指挥官沉思了一会儿,赶忙瞅了瞅身上有没有缺点或者多了点什么。确认无事之后,她才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道:“没,我觉得我还能睡一会儿。”
黑色人形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还能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令人怀念。”
“听不出来。不过您在哪呢?怪黑的,能开开灯不?”光线忽而明亮,让指挥官的双眼难以适应,陷入短暂的失明之中。
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映入指挥官的眼帘。
不知为何,明明是初次看见这个黑色的人形,即使这个身影十分模糊,她的脑中也能完整地浮现出一张清晰的面容,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但作为一名出色、优秀的三线指挥官,她还是能暂时压制那股异样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道:“抱歉,我刚才说的是你怪黑的。”
黑色人形闻言先踢了一脚指挥官的腹部,而后再用手中的用力抽打指挥官的身躯,“啊!”但让指挥官感到奇怪的是,似乎被打的时候那种快乐的感觉比痛苦要明显许多。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指挥官,崩坏过后的你,变得更让人厌烦了。”说着,黑色人形手中长鞭挥舞,房间里一时间充斥着呻吟和“啪啪啪”的声音。
长鞭落地,指挥官难得的获得了一丝喘息,但她似乎不怎么珍惜:“哎?不打了吗?”话太多是个不好的习惯,看,又被打了,不过双方都很愉悦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涅托用鞭子托起指挥官的下巴,用十分不屑地语气讥讽道:“指挥官,果然还是这样苟延残喘的样子适合你。”
指挥官勉强稳住气息,断断续续地说道:“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别……别说得很熟似的……”
“是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
黑色涅托走出拷问室,向另一个涅托说:“这个人已经没用了,剩下的情报让之前来的那几个残次品来就足够了。赶紧收拾好东西,我们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任务。”
另一个涅托问:“那这个家伙呢?不处理掉吗?”
“她之前崩溃得太快,还有许多情报没有问出来,不过她求生意志强烈,为了活下去似乎本能地选择性遗忘了许多东西,有必要使她想起并全盘说出。况且,她还有其它用处。”
——
黑色人形离开之后,指挥官试图挣脱,但任凭她如何挣扎,牢固的束缚都不为所动。她心里只有恐惧与迷茫,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与稻草人小姐姐的爱恨纠葛之中,突然之间就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这中间一定有一块断片,那个黑色人形一定对她做了些什么,让她忘记了那块记忆,但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呢?
她越努力地回想,脑中撕裂的痛苦越是强烈,而且那股发自内心的恐惧,也在阻止着她继续进行回想。
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直觉告诉她,必须想起来,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哪怕想起一些,也比无缘无故的挨打要好。
似乎……想起来一些了。
“指挥官,有紧急任务!”春田跑进指挥室中,看她十分严肃的模样,指挥官也不敢太过散漫,放下手中的画笔,疑惑地问:“怎么了?难道稻草人打过来了!”问话的同时,指挥官的眼中似还散出诡异的光。
“不,是关于……”
关于……头好痛……已经是极限了吗?不,应该还能继续,这时,淡漠的声音将指挥官的思绪带回现实:“你好,指挥官。”
“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了?”相像,却又不同,指挥官很清楚,这个黑色人形与之前那个不是一个人,但是——还是一样粗暴,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当我没说。”
这一下倒也不是很疼,嗯,相比之下力量弱了许多。恰到好处的疼痛与细微的愉悦完美结合,简直让人有一种要上瘾的感觉。
黑色人形比起之前那个,要显得呆滞许多,用十分机械化的声音自我介绍:“自我介绍,涅托122,初次见面。”
“就算换了人也一样,我告诉你。我可是格里芬的指挥官,窑子的老主顾,克鲁格的得力干将,手下有两百多位小姐姐,和军方勾心斗角,和代理人谈笑风生,魔方行动摸过蛇,失温症里长过征,秃子洞里斗过法,马蜂窝里讲过经,坍缩点里爬过车,在枪林弹雨打滚,在坍塌液里游泳,武装到鼻梁骨的人。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招的!”
“情报不符,根据情报,指挥官你只是一个靠关系进入格里芬的三流指挥官,驻守在边远的A77区的边境据点,手下只有不到二十个普通人形和两个精英人形,未参加过任何重大战役……”
咸鱼指挥官被揭露出真实面目,顿时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啊!”嗯,恼羞成怒,应该没用错。
“根据情报……”话音刚落,指挥官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管你什么鬼情报啊!我是垃圾!行了吧!那你们放了我啊!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呜呜呜……”
涅托愣了一下,迷茫地看着指挥官,有些手足无措。思考了许久,才做出决定:“审判对象情绪不稳定,审判终止。”
涅托收起鞭子,走出房间,指挥官悄悄睁开眼睛,确定人走了之后,稍微松口了气,但还是不敢放松,继续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诉苦,嘴里说个没完,恨不得将全世界都埋怨一番。
哭得太入戏现在真的有点想哭了,不管了!哭个痛!
就这样,由于指挥官哭得太认真,竟累到睡着了。
深埋的记忆,于恍惚的梦境中如走马灯般重现,真切而虚无的画面让她无法分辨,更难以记忆。
“指挥官,请允许我拒绝这个任务。”
“放心,不会有事的,任务要紧。”
……
“指挥官,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请你最好放弃抵抗。”
“当然。”
……
“我无法理解,指挥官,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你就会这一句吗?耳朵都快起茧了,我猜猜,又要用那个了吧。”
“指挥官,你很聪明,可惜你似乎永远无法明白你的处境。”
……
“注入的剂量过多,这样下去她会崩溃。”
“继续,她已经没用了。”
“反对……”
“这里由我做决定。加大剂量!”
“是。”
一幕幕稍纵即逝的画面,传递真切的情感,平淡,痛苦,恐惧,潮水般涌入,流水般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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