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时鱼瑶娣也认清了徐尚敬的面貌,是父亲好友之子。
可是他方才为何对自己这般无礼?
转念一想,她便明了——肯定是这小子错把自己当成了小妹。
好啊,原来这两个小鬼居然在背地里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无媒苟合若是传出去那还了得?!不管怎样,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于是摆下脸来,正色道:“问我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们两个都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徐尚敬倒没多大反应。鱼媚娣却是一惊,脸色绯红,暗付莫非昨日之事已经被二姐知晓?
鱼媚娣年方二八,刚过及笄之年,在这世界便已成年。虽未经人事,对这男女之事也似懂而非,但又不至于到全然无知的地步。
只是在昨日,她也没料到鱼多多会突然对自己发难,躲闪不及结果被那小无赖给袭了胸。
想到这里,恨意袭来。她美目圆瞪,狠狠的白了徐尚敬一眼。
而这神情看在鱼瑶娣眼里却更加笃定了她心里的猜测,只道是奸清被自己识破后自家小妹又羞又恼,最后迁怒于鱼多多,觉得是对方大嘴巴抖了出去。
鱼瑶娣又气又恼,她觉得鱼多多才十四岁还未束发成童,但自家小妹却已到了破瓜之年。自古以来女子的发育就比男子要早一些,于是主观认定是情窦初开的自家小妹先去勾引比自己小几岁的鱼多多,两人偷桃吃李,做出苟且之事。
可是他们才几岁呀,而且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如果方才自己不出声的话,都不敢想象这十四岁的孩子再接下来还会对自己做出怎么样的歹事来!
说到歹事,虽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初为人妻的鱼瑶娣却心神一荡,内心深处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徐尚敬可没有这两姐妹那么多心思,他仰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被戳出血来的鼻子,心里愤愤——
特马的,这两个娘们装什么贞洁烈女!一个被二麻子强推,一个和仆人偷清,现在被老子摸一下、抱一下就玩命的打我!草!
(二)
“怎么不说话了,都哑巴了!”
鱼瑶娣有些烦躁,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只是觉得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日后肯定出事。
“二姐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想我说什么呀!”
鱼媚娣只以为是昨天自己被徐尚敬袭胸的事,却不晓得自家姐姐已经在心里认定两人有了不可告人的苟且。
“哟——你还有脾气了?做了那等羞事还敢这般娇蛮无礼!这都怪平日里,我们太宠你了!”
“二姐你难道认为这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晓得这无赖会突然……”
鱼媚娣毕竟是个女儿身,袭胸这两个字终究难以说出口。脸色涨的通红,又羞又恼。明明是自己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知道事情真相的姐姐不帮自己出气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自己发火!越想越委屈,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不是你的错,那还是我的错吗?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我们家有你这种不守礼法的女人,那真是愧对父母、愧对祖宗!我真不想承认自己有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妹妹!”
鱼瑶娣本来打算狠狠地骂鱼媚娣一顿,好让她及时醒悟过来,迷途知返。
可鱼媚娣本来就因昨天的事觉得委屈,哭诉无门,现在又听鱼瑶娣破口大骂,气得脸色惨白,全身发抖,豆大泪珠滚落下来。
“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当我死了吧!”
说完,鱼媚娣头也不回的哭着跑了。
“喂!”
鱼瑶娣刚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一阵怪笑声给吸引住了。
发笑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尚敬。
“你笑什么?”
鱼瑶娣峨眉一蹙,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不守礼法,不知廉耻——这八个字从有着“潘金莲”外号的鱼瑶娣嘴里说出来,徐尚敬自觉得好笑。
通过刚才这两姐妹的对话,徐尚敬已经揣摩到了七八分意思。明知这是一场误会,但他并不愿意为此解套,反而寻思着利用鱼瑶娣来成全自己和鱼媚娣的美事。这样自己既可以娶得小娇妻,又可以破了鱼瘸子逼婚的主线剧情,简直是一举两得。
于是,他忙正色道:“二姐……你且放心,我会对媚娣负责的。”
鱼瑶娣恼道:“谁是你二姐!刚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徐尚敬道:“方才是我无礼,错把二姐你当成媚娣了。因为平日里,我们都是这般相爱的。”
徐尚敬还故意在相爱这两字上加了重音,生怕对方不理解似的。
鱼瑶娣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恨不得一勺打死你们两个!哼!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徐尚敬故作深思的沉吟了一会,严肃道:“我择日就找媒人上门说这事,也希望二姐你到时能在丈母娘前面替我美言几句。”
“你这小子,这事还没成呢,嘴巴倒叫得勤快!也不叫人听着恶心。”
“不管怎样,我和鱼媚娣那是两情相悦。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想二姐你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吧。”
“可你才几岁。”鱼瑶娣上下打量了徐尚敬一眼,小声嘀咕道,“毛都没长齐,就想娶媳妇了?”
声音虽小,但徐尚敬还是听到了,不满道:“谁说的!不信,我给你看……”
“喂!臭小子,你脱裤子干嘛?”
“二姐,你不是说我毛还没长齐吗?”
“笨蛋!我说的是胡子,胡子!”
鱼瑶娣露出头疼的表情。
“总之一句话,我鱼多多这辈子非娶鱼瑶娣不可!如若不能,宁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尚敬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喜欢听男人发誓,当下就立下毒誓。反正自己真名叫徐尚敬,又不是鱼多多。
鱼瑶娣自然不会知道徐尚敬耍的这个小心机。见他表情坚定,誓言又说得铿锵有力,不疑有他。心中难免升起一股好感。
她摆了摆手,示意徐尚敬把手放下来。
“这下,二姐你总该相信我的决心了吧。”
“我信又没用,这事还得问我爹我娘。”
徐尚敬听鱼瑶娣的语气缓了下来,心知这事至少已经有了五成机会。这鱼福荣和大女儿出海捕鱼年底才回来,鱼福荣的妻子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妇没什么主见,三女儿和鱼媚娣一样仍待字闺中。现在这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鱼瑶娣,徐尚敬在心里把算盘打得叮当响。
“二姐,那也得您多费心些。”徐尚敬一脸谄媚相,“若我两好事成了,日后我肯定答谢二姐您的牵线搭桥之恩。”
话虽这么说,但是怎么个答谢法呢?以身相许怎么样呢?徐尚敬的脑子里全是一些污秽不堪的思想。毕竟这鱼瑶娣当初在小说里就被徐尚敬写成了Y娃D妇,活脱脱一个潘金莲。
徐尚敬不是鱼多多没什么侠义正气,说白了也就是个市井小人。会有如此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得了得了。”鱼瑶娣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与其现在在这里讨好我,倒不如快些追出去看看媚娣。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好、好!我这就去。”
(三)
“欸?什么怪味道!?”
刚走到门口的鱼黛娣在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于是使劲嗅了嗅皱眉道。
鱼黛娣是鱼福荣的三女儿,鹅蛋脸,标准的东方美人。
听对方这么说,鱼瑶娣才想起自己还在烧菜,叫了声急匆匆地转身跑回里屋。
鱼黛娣跟了进来,问道:“二姐,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呀,菜都被你炒糊了!”
“嗯,刚才好像有条狗跑进院子里来了,我就出去看了看。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午饭我给你们送去就可以了。”
鱼瑶娣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一边翻炒着菜,一边随口问道。
“小妹没和你说吗……对了,小妹呢。她不是先回来的吗?”
“哦……她好像有事又跑出去了。你没碰到吗?”
“没有啊。肯定是这丫头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是鱼多多他娘在帮我们插秧,我不小心看到她怀里的半块饼,这哪够啊!所以让小妹跑回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再多准备份米饭。”
“哦……原来是这样啊。”
“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你们来。这都快给我们饿扁了。”
“马上就好。欸,鱼多多……”
“嗯?”
“你觉得鱼多多怎么样?”
“啊,那个小鬼头啊。二姐你突然说他作什么?”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觉得鱼多多和我们家小妹,两个人怎么样?”
“那自然是小妹好啊。嗯……不对,你这话的意思莫非……”
鱼黛娣见鱼瑶娣重重地点了下头,忍不住叫出声来:“二姐你疯了。那鱼多多才几岁!而且你这么着急小妹的婚事干嘛,怎么先不考虑一下我呀,我今年都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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