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的时候,刚好和夏碰上眼。夏站在饭桌旁,指着上面的便签说道:
【阿姨今晚好像不会来,叫诚自己解决晚饭】
诚看了看比刚才还要大的雨势,心想就算想要回来也会不来了吧。就在诚想着今晚不能去便利店买便当解决而家中的材料还能做什么时,猛然间发现了夏衣着上的不和谐。
【那个,裤子呢?】
心中充满紧张至于说话时有点口吃。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吧。因为夏现在只是穿着诚的家居服,因为夏身材玲珑显得肥大的诚的衣服,就像件刚过臀部的连衣裙,让夏大腿下半部分往后的全部展现出来。白皙紧致如凝脂如鹿般矫健的小腿,还有丽华的大腿,都不断敲击着诚的理智。面对都要冒出烟的诚,夏只是淡然回答。
【穿裤子会弄湿的】
说罢,用手拉了拉衣领,这让衣服的下摆微微的起伏,眼看几次就要看到不应该看的地方了。最后诚才静下心来,发现了夏的胸前湿了一片。看来自己刚才的确信,是真实的。想到夏现在还难受地穿着湿内衣,诚心存歉意马上叫夏去洗澡,当然,之后自己和夏就更换衣服的问题上,进行了一些对话。
在夏洗着澡的现在,诚在客厅的厨房里,锅把从冰箱中拿出的叉烧和竹轮切成一小段一小段,之后将蔬菜洗净,在散发着高汤香味的锅中,加进速食拉面,然后依次加入叉烧,竹轮和蔬菜。待把两只碗公放在饭桌上后不久,夏就从浴室出来了。
【啊,刚好】
诚看着身上还带有水汽的夏,把椅子稍稍拉开。夏也配合地,坐在了诚拉开的椅子上面。
【拉面行吗?】
【没问题】
诚看着夏拿起筷子,筷子的尖端刺破琥珀色汤汁的表面,挑起带着光泽的面条。樱唇微吸,倏倏地,就滑进夏的嘴中。夏的脸颊稍稍鼓起,下颌小幅移动。形状较好的下巴,吞咽时动作的喉咙,都在有意无意挑逗着诚的神经。
【不吃吗?】
坐在对面的夏看到诚久久不动筷子,便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不,我要吃啊】
慌慌忙忙,甚至可以说手忙脚乱,诚粗鲁把筷子**了叉烧里面。溅起的汤汁,在桌面上留下星星斑点。
雨势越来越大了,最初只要关上门便会极度缩小的雨声,这时候正透过屋子的每一条缝隙,把握住一切可以入侵的途径,灌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在客厅中,吸面发出的声音偶然间混进了雨声的主旋律中。单调又千篇一律的绵长无声伴奏,可以麻痹人的感觉。
诚渐渐感觉时间的流动的实感就要消失时,“吭”地,碗公撞击了桌面,紧接着,是一道只有人感到满足后才会发出的悠长却不知为何带有淡淡惋惜的叹息。
【。。。谢谢款待】
【味道还行吗】
【不算难吃】
夏真实说出自己的感想,没有半点的掩饰。对待有着如此直率性格的夏,诚也只好在心中苦笑之后释然。没办法,谁叫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夏呢?
【对了,夏不跟阿姨联络一下吗,这么大的雨,阿姨应该很担心才对】
诚才猛然想起,这么大的雨,如果夏没联络家里,阿姨该有多担心。虽然印象中夏的妈妈一直是笑眯眯的样子,和夏经常没有表情的样子刚好相反,一副总是乐观向上的样子。但诚深知,这只是一个失去丈夫坚强的女性所表现出来的而已,绝非是本性。
在别人面前永远保持的笑容,谁能确保那不是强颜欢笑呢?流溢在外表的乐观,谁又能保证那不是内心苦闷挣扎却毫无结果的放弃呢?
所以诚很清楚,夏的妈妈,再也不能忍受处于没有定形的不安之中,这会把她推向绝境的。
【那我去打下电话】
【嗯】
目送夏走出客厅后,诚赶紧吃完拉面,之后把两只碗公放到洗碗池中。心想着要不要泡点什么东西喝,诚拿出了速溶的黑咖啡倒进两只杯中。热水慢慢沿着杯壁爬了上来,透明的水色,也变成了醇厚的深褐色。两杯中都加了点牛奶,本想着还要往夏的杯中加糖,但想了想,诚决定作罢。接着诚把咖啡放在电视前的桌子上,并且打开电视,看着只是用来驱散寂静的搞笑节目,诚突然感到疲倦,深深靠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夏回来了。
【阿姨怎么说】
【说是没问题】
夏面对着诚,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和诚一样,夏的眼睛盯着电视。透明漆黑的眼眸反射着电视中艺人互相打闹的画像,只是脸上没有一丝因此而笑的表情。
【要喝咖啡吗】
诚向夏递出杯子。夏少见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杯子,小小地呷饮一口。
【...好苦】
新月般的眉毛皱成了海上的鳞波,嘴唇紧闭下压,眼中流露出敌意看着杯中深色的咖啡。
【夏喜欢甜的吗】
因为诚觉得味道虽较早上的牛奶咖啡略苦,但也不至于会让人皱眉的程度,反而是说有一番别的风味,而且早上结名还嫌牛奶咖啡太甜了。诚有点不知所措,用带有抱歉的语气向夏问道。
【很讨厌苦】
夏依旧保持着不甚愉快的表情,明确说出自己的厌恶。不服气似的,夏再次小小,只用嘴唇轻触到杯壁。可即便是这样,那小小的苦味也像是直击夏的心灵一样。
【...要点糖吗?】
【要】
即答,没有一丝的犹豫,夏现在用更为痛恨的眼神看着杯子。诚站起身来,在厨房中找到了砂糖。把砂糖放在桌子上后,夏便一大勺一大勺往杯中加。一旁的诚只是无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咖啡就要溶解不了更多的糖时,夏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自己亲手调校的杰作,夏满意地一口气全部喝下。
【咖啡谢谢】
那已经不叫咖啡了吧,诚在心中吐槽。不过,只要夏喜欢就好了不是吗?
【夏,头发,我帮你吹吧】
由于夏是不想让诚久等所以一洗完澡就出来的,所以没有时间把头发吹干。想到夏等会还要自己吹干,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东西做,不如自己来帮夏吹吧,更何况,女孩子自己吹头发,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吧?
【不麻烦吗?】
【没关系啦】
诚说着就走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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