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粗硬的物体几乎深入我的喉管，堵塞的窒息感令我本能的抓紧了双手，甚至可以感受到嘴角流出的滴滴涎水。
“前辈，再稍微忍耐一下。”耳边响起的动人声线，安抚着我那躁动不安内心。
“呜呜？”（月儿？）艰难的询问声最终却化为了两道意义不明的音符。
“咕噜”又一次的深入，混杂着奇怪气味的粘液争先恐后的涌入了我的食道，伴随着那沁入心脾的清凉感，我渐渐取回了身体的控制。
“呼哈！”好不容易吐出了那口中的异物，就如同那垂死惊坐的人儿，贪婪的呼吸着每一缕空气，氧气的涌入驱散了脑中的混沌，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明。
看着那已经明显萎缩的粗大物体，我更是气急，“靠，谁往老娘嘴里塞那么大的蘑菇？”
……
不对，我怎么还活着？
芊芊玉手抚过我的脸颊，怀抱着我的月儿小姐嫣然笑道，“那个是老爷子给的回复药啦。”
可能是脑子还有点糊，完全不经大脑我脱口而出，“所以你就这么粗暴的深入？”
月儿小姐却淡然的耸了耸肩，“老爷子说你受伤太重没办法自己服用，所以只能插到最里面啦～”
末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然会呛到你的。”
？？？
好像那里不太对。
“衣服也是你换的？”
“当然啦～，放心，其他人绝对没有看到。”
……
这时我才发现闲人似乎只有我和月儿两个，老爷子似乎在审讯那个叫琳琅的，而其他人都在帮忙处理悬挂的尸体，至少让他们的尸体不再受到亵渎。
……
虽然半边身子还是阵阵的酥麻，但被小萝莉什么的抱在怀里还是感觉怪怪的，挣扎着还是站了起来。
“看你这摇摇晃晃的样子，还是多歇歇吧。”前来探伤的老爷子轻轻一推，又把我推回了小萝莉的怀里，而月儿也是顺势缠了上来。
仰面就看到了小萝莉一脸开心的样子，……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蜷着身子找了处最舒适的位置，“所以事情解决了？”
老爷子扶了扶额一脸胃疼的样子， “别提了，那家伙根本没法儿沟通，完全问不出离开的办法。”
“那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估计是某个复活祭坛，但总觉得老爷子应该知道的更多。
“那家伙的主人应该是”
话音未落，一股令人心悸气息突然降临，“艾瑞莎先苏醒了吗？还真是托了祂的福呢。”漆黑的影子于空中缓缓凝聚，雌雄莫辨的嗓音喃喃低语，只是矗立在那带来的却是比深渊猛兽还要可怕的压迫感。
那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身体已经擅自放弃的抵抗，就连动一下也成了奢望，而在这绝对安静的氛围下，一个特异独行的人便显得格外显眼。
“那么是该称呼你为圣堂的勇者伊莱雅殿下，还是死亡的天灾欲王？”与只能旁观的我们不同，老爷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沉默了半晌，黑影才缓缓开口道，“你是谁？”
“微不足道的凡人罢了。”老爷子自嘲的笑了笑。
“凡人吗吗？”
“是啊，凡人罢了。”语气中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悲凉，以及一丝无奈，半晌抹去了那不寻常的情绪，老爷子再度问道，“那么可以告诉我这个天真的凡人，你当初就只是为了力量吗？”
……
空间再度恢复了寂静，似在沉思，黑色的手臂向前伸去，紧握的手下却是一片虚无，思索还是悼念？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是啊，只是为了力量罢了，百余年不过弹指一瞬，穷其一生也只是在门外徘徊，人类始终是有极限的。”
“我的答复还满意吗，凡人先生。”
……
“怎么可能满意。”良久的沉默，“那么要接下吗？我这一介凡人的挑战。”
“区区未觉醒的凡人之躯？”
“是啊。”
“还真是狂妄呢。”
轻轻一挥，黑色的光圈便包裹住了二人，恐怖的气息亦就此隔绝，冷汗浸满了我的衣衫，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众人并未随着恐怖的离去而恢复，反而更加寂静。
决斗比想象中结束的还要上快许多，不过数秒，黑色的球体散去，二人相对而立，看不出结局。
“一生之剑吗，这一剑早已超脱了凡人的领域，若不是灵魂受损，你本应该领略更高的风景。”惋惜还有释然？
“这便是你所说的无限可能吗？”黑色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老爷子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段我引以为傲的英雄时期。
下一刻，无数道裂纹却爬满了他的身躯，宛如那碎裂的冰雕，美丽而又残忍，在我触碰到之前便已消散。
死了？怎么会，这样。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回过神来已然失去了身体的掌控，白色……的蜘蛛？随后便是彻底的黑暗
……
怎么回事？宽阔的洞穴内布满了银白色的蛛丝，透着荧光的石头将这里装饰成了一处美丽的闺阁，乳白色的蜘蛛傲然矗立在中央的石板上。
白银色的蛛丝缚着众人的手脚，成大字形半吊在空中，而我则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控制着自由，甚至连自杀都无法做到。
“啊啦，已经醒了吗？”魅惑的嗓音就如同诱人犯罪的恶魔低语，甜美而又致命。
“你到底想干什么？”
“嗬嗬，取悦妾身的表演者可没资格询问。”紧接着一道蛛丝便封住了我的嘴巴。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直到一名冒险者悠悠醒转，黑色的长刀划破了她的肌肤，不解，惊恐，挣扎最终全部化为了取悦恶魔的食粮。
……
黑色的木偶不断的重复着这种地狱，纯粹的虐杀只为满足恶魔的趣味。
……
残破的尸体，破碎的内脏以及染红的石洞，无一不在述说着我的暴行。
终于，最后到了月儿。
谁来，救救她。
直到利刃刺入那孩子的心脏，眼里依然只有温柔，“前辈这不是你的错……”
“啊啊啊啊，那算什么，完全不符合妾身的美学，恶心！恶心！恶心！”
……
“不过，真好呢，这种表情，也就这种彻底坏掉的表情能令妾身保持愉悦了。”
“所以一定要在最美好的时候保留下来啊。”
月儿还有大家，抱歉现在才过来陪你们，终于可以解脱了。
……
死亡并没有到来，银白色发丝的少女，宛若天使，给予了我救赎，幼小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那孩子还有救，所以请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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