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瓦格里,我们已经把该寄托的货物搞定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令人难受的地方啊。”
在流淌着优美爵士乐的高端酒吧中,身着与环境相比也毫不逊色的蓝发美女静静的问道。
而她的发问对象,自然是一旁明明只有大草原一般的胸部却非要穿低胸礼服的双马尾红发女子。
“不是说了吗,就是要找那个谁啊!”
“连名字都不知道该怎么找啊,更何况他还被通缉着。”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瓦格里把一旁企图搭讪的男子一脚踹飞,“这样的大人物,只要身处一个城市,迟早能听到相关动静,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被……”身后的男子要把手搭上肩膀,艾米路顺手一个响指,瞬间从窗外伸出许多布满荆棘的藤蔓塞进男人的嘴巴,捆住了全身,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就被一路拖到窗外,传来的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会不会已经被抓住了?”
“不可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区区卫兵抓住,你也看见了,他一刀把城墙劈碎,踏一脚就能把对手震倒,这次喀布尔袭击绝对能成为世界上的大新闻,第一目击者的我们再添点油加点醋,就能把他塑造成一个无敌的存在。”
“嗯……会不会只是恰好那边的城墙老化了?”
“拜托,”瓦格里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就算有我手里这杯红酒老的城墙也不是这么好劈开的东……”
刹那间,外面传来一阵电闪雷鸣,轰雷般巨响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耳鸣,然后窗户猛的被大风吹开,窗玻璃尽数粉碎,窗帘被吹的破风声不断,桌上的酒杯伴随着桌子的震动依次爆炸,活生生像是迎来了世界末日的模样。
瓦格里和艾米路二人最早从惊慌中恢复,身上一阵光芒,换回了战斗用幻衣,艾米路急急忙忙顶着强风来到窗边,想要一探究竟。
“喂!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耳朵都不好使,不得已嘶吼着说话。
“……”
“啊?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
“哎没用,你让开!”瓦格里拔开艾米路的肩膀,把脑袋探出窗边,“让我来看…………真就,什么都没了啊。”
是的,什么都没有了,窗外的风景没有异样,一派和平的夜晚街景,慌张涌动着的人流,还有无限蔓延至远方山脉的美丽夜空。
只是曾经把天空圈起来的,那威严耸立着的城墙,已经看不见一点影子。
“喂,瓦格里,城墙……是什么做的来着。”
“别问我,我哪知道,但是,这道料理似乎不太需要添油加醋,已经……够味儿了。”
与此同时,原城墙东大门所在处,两个立于漆黑中的身影因空间的扭曲而晃动着。
“喂,小黑,你不觉得一些矿石傀儡会把被砍掉的部位捡起来重新修复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吗。”
“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的,主人,确实麻烦!”
“对吧!然后聪明的人类就会吸取教训,发明出能够把被破坏的无机物完全消灭、完美解决这一麻烦的技能,大声说出来,它叫什么!”
“是的,叫银、『银河破碎斩』!”
“白痴为什么结巴了!是觉得本大人取的名字不好听吗!”
“没有这回事!只是太好听我感到过于震撼所以念不通顺!”
“那就好,身体状况怎么样,早上脸还惨白惨白的。”
“是!虽然还不是很好,但我会靠气势撑住的!”
“说得好,我喜欢。”
“诶?喜、喜欢什么的,这样大声说出来的话,我……”
“喂~~赫莉,还有……额,主人先生,等等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着!说的就是那些,别东张西望的就是你们这群吓得一动不动还撞衫的傻子。”
“主人,我觉得那不是撞衫,那是卫兵的制式盔甲!”
“我不管,就是撞衫。”
“主人说得对。”
“你们这群,和左边那群,还有后面跑过来的某个人,都听清楚了!记得活下来后向世人告知,吾乃解放你们之人,也是毁灭你们之人,吾名佩恩,重生的『赤血佩恩』!”
“『赤血』?这是主人的别称吗?”
“是啊,曾经别人替我取的。”
“哈~~啊,呼——终于追上你们了,主……啊!佩恩先生对吧,可赤血二字是怎么来的呢?”
“鬼知道,有人说是因为我经常抛头颅洒热血,也有人说是因为没人能穿透护甲削减我的HP,被人怀疑了我的血到底是不是红的,久而久之,就自然得到了这个名号。”
“对了,佩恩先生,我有事情忘说了,村长并不是把所有骗去的小孩抓去当奴隶,大概两成有才能的人会被送到兽人国的军队,四成的人会在来回的路上伪造成被盗贼袭击抓走,剩下四成的则带着‘有些同伴被意外袭击抓走了’的证言欺骗苦等着的家长,奴隶买卖的相关资料应该都储存在了城镇中心的市政厅,虽然城墙都消失了才说这话有点晚,记得不要对建筑造成太多伤害,有很多重要证据的。”
“什么,这样我不就用不了银……那啥斩了吗!”
“噗!哈……啊!好痛!”
“呵呵,你们关系真好,我都有点羡慕了……对了,还有一件事,经过我的调查,村长应该和角坷和阿瓦利隆地带的地下世界有所关联,这样的行动就等于和两个国家的社会黑暗面为敌,你们……呵,看来是多余的担心。”
“小黑你竟然嘲笑主……咳咳!话说你刚才说啥,没听清,算了。总之,这样谜团就解开了呢,靠着暗示和一些表面功夫没让人们的不满爆发,通过勾结多个地区的地下社会开展奴隶买卖的渠道,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村长人在哪,我要把他连人带楼劈成两半。”
“啊啊啊都说了不能毁坏建筑,等等,我也一起去,别丢下我……”
这仅仅是佩恩在这个世界创下的第一个事件的序幕,而第一幕,则发生在喀布尔城的每个角落。
其中的某处,麦田的中央,立着一块不起眼的稻草垛,从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拨开附近的稻草,一个隐秘的地洞现出原形,就算拨开了所有遮掩,在没有照明的夜晚田地,恐怕直到踩进去跌个狗吃屎都不会有人发现。
刚经过发育期的少年灰头土脸的从洞中探出头,环顾四周后,又缩回脑袋。
“可以出来了,周围没人,哈哈我们是第一个进来的,我要打光坏人,让他们……”
然而话音未落,一行人列队整齐的从地洞旁边跑过。
“喂,小子你还缩在里面干什么,出来打仗了。”
少年像真的土拨鼠一样,脑袋顶着泥土和稻草,猛的从洞中探出脑袋。
“什么!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附近应该只有这一个密道啊!”
“白痴,往后看!”
“后?后面能有什么,不就一面墙……哪去了?”
和此处完全相反的另一头。
“一定是神明大人的奇迹,这已经是一场必胜的战争,而赫索首领已经料到了一切,替我们铺平了前进的道路,我们要感谢首领救赎了被伤害的同胞,保护了我们的未来,赞颂我们伟大的首领!”
“首领万岁!”
““首领万岁!!””
周边开拓村涌来大量志愿军的消息已经传达至城中央,上到村长,下到平民,无一不人心惶惶,手握权势之人害怕失去现在荣华富贵的生活,歇斯底里的紧抱着本就不该属于他们之物。于底层挣扎之人恐惧着可能会遭遇的更凄惨的未来,长年笼罩在心头的重重阴影早已覆盖希望。
“第一步是要找到施术者,强大的魔道具一定有一个拥有者,并按时补充魔力,没有拥有者允许,其他人除了直接毁坏以外不能进行任何操作,不然的话我被骗走的那些道具早就能毁灭世界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砸坏……”
“那玩意肯定很值钱的!所以我们要找到持有者,请他亲自‘转让’给我们,目标是中央最高的那个建筑是吧,现在马上立刻赶过去!”
而卫兵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因为城墙突然消失而感到不知所措,但多年练就的本能催促着他们要去攻击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主谋的那三个入侵者,他们此时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但某种在脑中寄宿已久的思考驱动着他们的身体。
“主人,好可怕啊,他们怎么像僵尸一样。”
而佩恩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他们还远比不上僵尸呢,僵尸能无视感情超越身体极限且不容易被控制,而这群家伙依旧要吃喝拉撒,受本能的影响,也就是说……『狂气之瞳』,依旧能感受到恐惧,对吧。”
刹那间,从佩恩的身上喷涌出杀意,这股杀意浓密到好像拥有实体,化作一阵红雾,浓稠的沉淀在地没过脚踝,稀薄的遮天蔽日让月亮都染上鲜红,这片大地当即化作地狱,而身处红雾中心的即是那收割性命的死神,扛在肩上的大剑在他人眼中渐渐扭曲变成镰刀,身体透过雾气化为一道黑影,而唯一可见的,就是那极其鲜明,充满邪气的血红双眼和如头顶的新月一般弯曲的笑容。
被这双瞳注视的人无一不完全丧失战意,尿着裤裆坐倒在地,挣扎着向远处爬去,就算身处背后的赫索和赫莉也仿佛受到了这股带着伤害的杀意波动的余波,颤抖不已。
然而不等二人反应,佩恩就抓起二人抱在腋下,像运送货物一般从自动分开的人流中穿过,等他们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时,就再也追不上佩恩等人了。
“那个,佩恩先生,能不能放下我,我自己能跑。”
赫索在佩恩的手中上下晃动,因为手抱住了腹部,连说出来的话都断断续续。
“你那速度跟乌龟一样,得到明年你才能爬的到。”
“可是……这样抱着会碰到很多奇怪的地方……呀!”
“忍着。”
“唔……这可是性骚扰”
佩恩的奔跑速度几乎和骏马不相上下,不过几分钟,市政厅就已经近在咫尺,然而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看守,刚到大门,就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重甲队架起了长矛和塔盾。
然而佩恩的双眼再放红光,就把面前士兵的姿势吓的崩溃,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他一脚踢上盾牌弹上高空,以其他人为立足点,助跑后踩着别人刺出的长矛一鼓作气高高跳起,直接飞到了三层楼高。
“赫莉,打碎!”
“是!”
一句简洁的命令,赫莉丝毫没有质疑,既然主人如此下令,那就说明我做得到,她在空中离开佩恩的怀抱,对着眼前的墙壁拉起拳头,光的粒子汇聚在手,无中生有出一副带着恐怖棱角的金属拳套。
赫莉积蓄全身力量正对墙壁准备挥出拳头,那一瞬间,她回忆起了佩恩砍碎城墙的方法。
灵光乍现,她好像看到只有一只手**墙壁的未来。
(不把力集中在一点,而是要分散到整面墙……我做得到吗)
但主人也说过,相信,即力量!
一拳挥出,然而因为在空中没有立足点,姿势不稳和赫莉身材娇小,小短手并没有够到墙壁,这一拳只是掠过了表面,只是那一瞬间,看起来是如此,但下一瞬间,墙壁却粉碎,破出了刚好能过人的大洞。
既然不像主人那般天资聪颖,不会巧妙解决,那只能用更大的力,用掀起的风压来粉碎墙壁就好了!
三人团成一团伴随着砖块滚进室内,除了赫索难看的趴倒在地,主仆二人迅速受身,蹲伏后环视四周,见没有敌人,佩恩斜视着赫莉,竖起大拇指。
“干的漂亮。”
“托主人的福!”
“强烈的魔力反应……在楼上。”
“我来打碎……”
依主人的性格,肯定不会老老实实找楼梯到楼上,赫莉正准备给天花板来上一记升龙拳,却被佩恩伸手阻止。
“不用。”
说着,他用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和中指,从全身精炼魔力,慢慢汇聚于指上。
姐妹两还是初次见到实体化的魔力,像滴入水中,化作絮状的血液一般,鲜红的丝状魔力如巧妇手中的线,渐渐织出某个形状,最后在佩恩手中变成从手指延伸而上的细长丝绸。
那把血剑刺入天花板,然后在佩恩细致的控制下画了个圆,切割过程中没有遇到一丝阻力,像切蛋糕一样把天花板割下了一块,随之落下的还有一张原本是方形,如今已经被削掉四个角的桌子,其上放置着一个装饰精美,紧紧锁住的宝盒。
佩恩毫不犹豫的捏住盒子,五指深陷其中,逐渐发力,传来一阵金属挤压声,整个宝盒的形状和锁直接因变形而损坏,打开面目全非的盒子,看见的是一个……头骨。
赫莉和赫索发出一声轻轻的悲鸣。
“看样子就是这个了。”
而佩恩毫不介意,竟把头骨贴到自己的额头上。
“噫!主人,你、你在做什么?”
他闭着眼,像测别人的体温般贴着额头。
“所有生物都有魔力,而魔道具就是被赋予了魔力的无机物,强大的魔道具多半是用树木,或亲和魔力的矿物制成,而强大魔法师的遗骨也是最上等的一种材料,”他顿了一顿,拿开了头骨,又再次皱起眉贴上额头,“越强大的魔道具和持有者的‘契约’却强,我正在同调魔力,感受这股契约的方向。”
赫索起身,揉着刚才摔到的地方。
“我觉得持有这个的人应该就在这楼里哦,毕竟有那么多卫兵守着。”
“不,这座建筑里已经没人了,给我们演了一出空城计,”他睁开眼,把头骨拿在手中,视线顺着某种旁人无法看见之物渐渐移向西方,然后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找到了,在西方大道,正高速移动中。”
“看来村长的气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小,竟然直接抛下了宝物逃之夭夭,不知道是不是该称他果断。”
“你们在这等……算了,还是跟我一起去吧,那家伙多半坐在马车上逃走了,我们立即找一辆……”
“不必了,”赫索笑眯眯的打断佩恩说话,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面镜子,“看这个。”
“远距离通话用的传话镜,真亏你能搞到这个。”
“嘿嘿,以前让城里的内应顺过来的,”她贼笑着向镜子灌输魔力,浮现画面后立马切换成了扑克脸,“喂,能听见吗,目标已经乘坐马车在西方大道准备逃出,立马派些人过去,不要集中兵力在街道中央,失去城墙的现在极有可能被发现,让目标下马车窜进街道,把人手分散在主干道两旁,优先用弓箭或炸药无力化车夫或者马匹,我们马上就会赶到,完毕。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我们慢慢过去吧。”
“呜哇不妙,这货一脸领导像,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是呢,有时候姐姐确实厉害的让人有些害怕。”
“你们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好吗。”
“是称赞。”
“是夸姐姐。”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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