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柠檬加上从远东带来的香料让这杯香槟的味道让人无比陶醉。
木木丽手边是半个没吃完的冰激凌,她不停的用调羹搅拌着,直到这份曾经的甜品重新化为一碗糖水。
车厢内只剩下她和酒保两个人,沉默似乎是今晚的主旋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时针的嘀嗒声填补了车厢内的所有空白,小女孩在一个小时前被她妈妈带走了,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抱着她的腿直到她保证明天一定会再来找她才放心的离开了。邻座的原本坐着一个穿着白西装的大背头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像个久经官场的贵族,或许他真的就是。长的有几分像当今的国王,瞧瞧他那做工考究的袖口和那副金闪闪的怀表说不准他与国王殿下也确实有几分关系,这人世间的事,谁又说的准呢?不久前他起身准备离开,走到我的身前邀请我去他的房间品尝正宗的河狸葡萄酒,我礼貌的拒绝了,他只是友善的笑了笑便潇洒的离开了,走之前顺带帮我把酒钱结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木木丽觉得无论如何他确实也应该算是个绅士。
木木丽就这样成为了这间车厢内最后一个人,酒保默默的擦着他的被子当他确保所有的就被都像刚出厂那样晶莹剔透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木木丽微笑着抬头看了看她用手指了指头顶的挂钟。
“我很快就走。”
酒保怂了怂肩淡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把酒柜锁上了。
时间随着时钟的嘀嗒声慢慢的流动,很快从一秒钟凝结成了一分钟,然后又变成了一小时,一小时后又是一小时终于酒保终于耐不住了。
“女士您要知道我其实在一个小时前就该下班了,如果您愿意的话这个时候我该回房间了。”
木木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克苏重重的拍到桌上。
酒保一时间愣住了视线在木木丽和那张钞票间移动了几次,最后默默的穿上那件酒吧围裙站回到了远处。
木木丽并不是想欺负这个年轻的家伙,她只是…睡不着今天是月圆的日子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一种野性的冲动在觉醒,她想要尖叫的人群热闹非凡的大场面或者干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狂欢,在她的印象里部落每个月这个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唱歌跳舞排解月圆带来的冲动,明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怎么现在一下都清晰了起来,在酒精的作用她的大脑里想出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喂你!想赚大钱吗?”
酒保花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木木丽在对他说话。
“当然…当然有谁不想呢。”
“那你得抓住机会,告诉我这些酒全部我是说全部你觉得能卖多少。”
酒保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分量。
“五…不六百左右,您要知道列车上的东西价格都要翻番。”
“我全要了。”
“什么…不您不知道这…。”
“我-全-都-要-了。”
说完木木丽把口袋里的现钞摔到吧台上,又摘下了食指上的一枚蓝宝石戒指塞到了酒保手里。
“去告诉他们告诉所有人,有一位女士心血来潮买下了这辆车上所有的酒精,只为了和那些友善的人分享,去吧像羚羊一样跑着告诉所有人,你最好快点好对的起这枚戒指。”
几分钟后几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他们轮流和木木丽问好然后对他的慷慨表示感谢,接着很长一点时间都没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忙着用高档的葡萄酒把自己灌醉,接着又来了一波人,大家用酒瓶子代替了问好不等新人说一句话就把他按到了座位上倒上慢慢一杯。接着陆续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走了进来,有穿着小西装的学生有披着外套的煤铁工,人群里甚至还夹杂着几个制服都没来的及脱下的乘务员,人们在拥挤的车厢内并排站着的并排而坐着,似乎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列车上的小酒馆一下子显得无比的狭窄,这节小小的车厢满满当当的装了快上百人满满当,烟雾缭绕,光线晦暗。随着一桶通的酒杯人们喝干,气氛也活跃的起来,先是有个红着脸的大胖子突然开始高声聊天,然后人们开始有样学样,一时间小酒馆里的嘈杂声震耳欲聋,因为人们扯着嗓子不是在讲话就是在唱歌。有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有时候所有人会突然开始合唱一首歌,唱的可能是《马赛曲》《国际歌》《玛德隆歌》或是《草莓和覆盆子》。有个叫阿萨娅的大个儿乡下姑娘,每天在一家玻璃厂上十四个小时的班,今天买了三等仓的车票回娘家,她唱了一首歌,歌里讲什么“他爱上了一个公主,可惜却只能把她忘了。”这个时候年轻的酒保回来了,他的脸上挂着一个年轻暴富是应露出的微笑,他敏捷的翻过人群来到吧台前开始维持秩序,他像只长手的猿猴一下子就能够到人们想要的任何酒,把把啤酒塞给煤炭工人,把威士忌塞给刚爬起来的老头子,把杰克丹尼塞给那些年轻的小伙们,他今天服务人前所未有的多,但他却发自内心的笑着。每个人喝完第一杯后都会经旁人的指引走到我跟前向我道谢,赞美一番我今晚的慷慨和美貌。
顺带一提气氛似乎酒保的回归更上了一层楼,似乎是有了酒保的帮助,我们不必费心去吧台里翻找可以开始正儿八经地喝酒,这个时候一个乐团出身的老人起来一个头开始唱一首家喻户晓的老歌—今夜的酒像血一般红 大家便一齐伴着他的男高音唱着那首老哥。一个金发男爵带着班卓琴走了进来,开始为我们伴奏。一个兽人青年和那个在玻璃厂工作的姑娘在桌子上跳了段舞,我看到他们跳完舞在桌子上接了一个很长的吻,但过了一会儿就哪也找不到他们了,有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兵的来回挥舞一个彩绘的木质长剑,大小跟手杖差不多。这会儿小酒馆里的喧嚣声时不时会停顿一下,人们开始聊天,聊艳遇,聊战争,聊在塞纳河上钓鲃鱼,聊闹革命的最佳方式,还会讲故事。这个时候男高音老头唱完了他的歌,便立刻截住了人们的话头,就他自己的灵魂问题发表了五分钟的看法。
“停一停先生女士们停一停!我们没有酒了!”
酒保大声的喊到
一时间音乐和人们的谈话声立刻小了下来。
“怎么可能我亲自把跟石头那么重的酒桶搬上来的!”人群中一个搬运工喊道
“当然车上运的酒就算再多一倍的人来喝也是足够的,我指的是吧台没酒了一滴也没有了,剩下的酒都放在货箱里如果要取一定要把火车停下来。”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他们似乎在交换意见。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提议干脆去找列车长把火车停下来把火车停下来不就好了吗,
在短暂的安静后人们用欢呼对这个毫无理智的提意表示赞同,人群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一齐朝着车长室涌去。
车长是一个矮小仁慈的男人他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坐到这列特快列车的车长。
当他被人们的酒气和吵闹声惊醒时,他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兔子一样无助,和茫然,他穿着一件蓝色睡衣头上还歪戴着一顶贝雷帽,当他从乘务员口中弄清楚这群人到底想要什么的时候,你一定想像不出他的表情多么有意思。
“不…不可以!!绝对不行,先生们理智一点这是……您要知道…您要知道列车部绝对不会批准…这种毫无理智…先生别推我…该死的放开点…不行…不行…上帝啊!不要再唱歌了,都停下来。”
他拼命在人群中站稳脚跟试图让自己的声音穿透人群,可惜无论怎样都会被人打断,他的嗓子都喊哑了也无济于事,人们只是一边高声的唱着歌一边叫喊着让车长把车停下来,酒精让列车上的人们陷入了一种疯狂,这个夜晚人们忘记自己的身份性别和一切烦恼,毕竟他们只顾狂欢和宣泄完全忘记了如何悲伤。
我们可怜的列车长一个人要面对这个狂热的人群,甚至连他的乘务员们也背叛了他加入了我们的狂欢。
最终这个小矮子气的胡子不停的颤抖,他的脸像是煮沸的锅炉一样通红,他的眼睛几乎挤破了眼眶。
“她妈的老子不管了,停她妈的车喝…喝死你们这群混蛋们!”
大家没注意到的是这个时候车其实已经停了,
为什么停了?
因为煤炭工人全都她妈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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