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人叫喊着,飞身跳起,一把将这位匈奴兵的脖子卡住了。
同时间,匈奴兵的左手握拳,奋力击打在一个扑上来的青年脸上;
青年人惨嚎一声,身躯飞起,面骨给他一拳打得寸寸碎裂。
紧接着,他的左手和右腿,就被人扑上来紧紧抓住了。
任这名匈奴兵如何捶打踹踢,那两人就是打死不放手。
他弃下刀具,挥动右拳、猛击背后卡他脖子的敌人;
他已经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鲜血随着右拳的来回重击而喷洒而出。
他打着打着,眼睛突然睁大了;
这名匈奴兵看见了四支长矛,从不同的角度同时刺来,自己躲无可躲。
四支长矛象毒蛇一样,无声无息地冲向他的胸膛;
长矛随着匈奴兵望而凄厉的叫声,刺进了他的身体,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睁大着一双恐怖的双眼,看到自己被四支长矛高高举起,鲜血像水一样,顺着矛杆淌下去。
他看到附近的百夫长,抬起头来望着自己,一脸的惊骇;
看到百夫长被四五把战刀包围着,刀光闪烁之间血肉横飞;
看到百夫长被砍倒在地,然后有十几个匈奴士兵翻越了障碍,及时救下了老大,把浑身血迹的百夫长拖出了战场。
随后,这名匈奴兵什么也看不到了......
拥堵在城门口的匈奴兵越来越多,守军弓箭手夹在其中不时射出必杀的冷箭。
十几个匈奴兵在战友的掩护下,顽强而坚决的搭建人梯,准备抽出城门上的门闩,守军士兵对准他们不停地射出长箭。
匈奴军在付出十几条性命之后,终于成功搭起三丈多高的人梯,飞快地从城门背后抽出一道道厚重的门闩。
城门就要被打开了。
北城门西侧城墙上的防御阵形,在十几个防御点被突破后,彻底崩溃了。
接替那位匈奴女性,继续指挥作战的一名军候,随即命令剩余人员组成三个阻击队列,牢牢扼守在楼梯通道处。
守军不战至最后一人,决不允许有一个敌人突破最后的防线。
鼓声响起,沉浑而凄凉。
它在向所有守军士兵宣告,北城门的西城墙即将失守,如果尚有援军,快来相助。
匈奴军通过人数上的优势,集中优势兵力,不眠不休地对准守军防御阵线的一点、实施持续的重点攻击,终于将城池的防御阵线,给成功地撕开一条口子。
现在这个缺口,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匈奴军如今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豁口上再劈上一刀,将守军的整体防御完全击溃。
占据城池已经逐渐成为现实。
千夫长大吼一声,带着一千名生龙活虎的匈奴士兵,像出笼的猛虎那般,凶狠地扑向了城池。
守军士兵排列在三丈宽的城墙上,组成密集防守阵形,绝不后退一步。
匈奴军就像撞在了一块铁板上,根本就难以撼动分毫;
他们每推进一步,都要踩着双方士兵的尸体前进。守军士兵只有倒下的,没有后退的。
但这无助于局势的发展,在匈奴军的全力攻击下,这座城池的城门,最终还是缓缓地被拉开了。
距离城门五十步以外的匈奴军士兵,眼见城门开启,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
他们咆哮着,叫喊着,发疯一般向城门处冲去。
就在匈奴军直线往前进攻的同一时间,在早些时候就被翠派遣出去的羌军分队,此时已经绕到了匈奴军的侧面。
战场是很大的,当匈奴军为了攻下城池,而将主力部队布置在前线的时候,势必就会忽视掉对于侧面的防御,并导致军阵的两翼变得薄弱。
统帅分队的主将是鲁芝。
武力虽然不是她的强项,可她的头脑毕竟是很好的,严格说起来属于“智将”一类。
像她这样的将领,最适合去做的,便是对战场上的敌军进行搅乱。
她看得出来:
匈奴军的弓箭部队,在他们整个阵形的最前沿;
这种情况下无论羌军分队的士兵,用一字形还是雁行队列,都不能对他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相反,当分队士兵回头进行二次攻击时,敌人的弓箭部队很快就会重新组织起来,对己方军阵的侧翼进行猛烈的射击,造成重大伤亡。
所以,她打算从敌人的侧翼,以菱形阵列展开进攻。
菱形阵列的左翼为主力前锋,先行攻打匈奴军的弓箭部队,务必将其打散击溃,不让他们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鲁芝亲率一千五百骑,攻打这一路。
菱形阵列的中路同样做为主力攻击,由羌军将领程银率领两千骑攻击;
敌人准备攻城的生力军都集中在这里,他们的防守能力和反击能力都是最凶狠的,所以中路的攻击最是艰险。
菱形阵列的右翼是辅助攻击,匈奴军撤下来休息的攻城部队都在这里,都是一些不堪再战的疲惫之师;
一旦羌军开始突袭,这些疲惫之兵肯定非常恐惧,甚至可能逃跑。
因此,破坏敌人整体防御阵势的缺口就在这里。
这一路羌军的主要目的是驱散他们,并在驱散的基础上尽可能予以歼灭,由羌军将领梁秋率领五百骑,承担下这个任务。
这两位大老爷们,也算马腾麾下的老将了,在平常是不愿意被一个小姑娘指挥的;
如今,鲁芝之所以能指挥起他们两人,一是因为有着翠给出的权利,二是她本人的关西口音,让两人听着还挺亲切的。
鲁芝问道:
“关于我刚才提出的作战方案,两位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和看法?”
对此,那两人虽心有不服,当下却是一致地摇头。
鲁芝的攻击方法简单适用,目的明确,无懈可击到让他们二位挑不出刺来。
鲁芝看到两人都说不出话来,随即笑着挥挥手,说道:
“各自回去重整队列。散了吧。”
羌军麾下铁骑的队列训练,是关某人从中原地区传播过来的,行动效率非常之高;
不到半盏茶时间,一千五百铁骑,就整整齐齐排在鲁芝的马后。
传令兵在战场上跑来跑去,一片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和繁忙。
随后,鲁芝猛踢马腹,座下战马长嘶一声,率先飞奔了出去。
在她身后,一千五百铁骑陆续跟上。
同一时间,中路的程银也是扬鞭抽击坐骑,率领麾下两千骑同步出发。
梁秋的部队基本上在一条线上,随即他的骑兵,也慢慢地没入往前线。
战士们可以清晰的听到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刀枪相接的碰撞声,城上城下的鼓角声;
亦可以清楚的分辨出,飘浮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焚烧树木之后的焦糊味、以及弥漫在战场上的惨烈与痛苦。
城墙上,庞德带着几百名突击兵,血腥而漫长的前进着。
双方的士兵们都已经成了凶恶的野兽,他们纠缠在一起,互相撕扯着,用刀劈、拿斧砍、用矛戳、用牙咬。
短短几十步距离的城墙顶上,尸体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鲜血积满了地面,开始沿着石阶往下淌。
他们的耳中只有敌人的惨叫,眼里只有敌人的身躯,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比杀死对方更重要。
庞德只凭武勇就能解决这些敌人,前提是对方不放箭。
在对手放箭的前提下,武将们的战斗力,通常只能发挥出平常的十分之一;
这就导致平常打个一两万人没问题的庞德,如今只能对付一两千敌兵。
现如今,呼厨泉兴奋坐在战马上,因为即将陷落的城池而意气飞扬。
他以前就觉得自己的本事,根本就不比左贤王刘豹来得差。
他觉得以往自己的名声,之所以比不上刘豹,纯粹是因为现任单于偏爱的缘故。
呼厨泉打算借助这一战证明自己,奠定个人往后即位的功绩基础,为成为下一代大单于的未来铺平道路。
他看到西城墙上的大局已定,脸上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正准备派出一支预备部队,去增援部下。
就在这时,他坐下的战马,忽然在原地局促不安地蹦跳起来。
匈奴人骑术精湛,即使是战马突兀的受惊,也不会一个不留神,就从马背上摔下。
只见呼厨泉熟练地安抚下战马,旋即便是发现,在他四周的乃战马,大多一反常态;
战马们或仰头长嘶,或四蹄乱动,或摇头摆尾。
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经历,令得呼厨泉警觉地四下张望,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在与呼厨泉相对的另一边,鲁芝慢慢地从马上坐直了身躯,把武器拿在了手上。
此一刻,鲁芝突然之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充满了逼人的杀气,放声高吼:
“击鼓,全军突击!”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巨大的鼓声骤然直冲云霄。
呼厨泉瞪大了双眼,吃惊地望着战场对面。
他非常清楚,突然响起的鼓声,肯定不是来自于己方的部队,所以只可能是自己这边的敌人。
就在呼厨泉思索对策的时候,奔雷一般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终至于变成了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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