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砍断铁网!”
早在先前,羌军为防备匈奴军的偷袭,早将大营建造得固若金汤;
不说营中的诸般攻防设施,光是营外便有着两道几乎绕营一周的铁丝网,营前更是挖出了条深深的壕沟;
匈奴军的先头部队,尽管气势如虹,可要想一口气冲到营前栅栏处,却无疑是妄想;
这不,匈奴军先头部队方才刚冲出百余步,便已被第一道铁丝网拦住了去路;
负责率部出击的两名匈奴军的百夫长,不得不赶紧喝令手持利斧的军中力士,让他们上前劈砍铁丝网。
这时,羌军的弓箭兵们,再从营中射出几阵箭雨,便理所当然地对目标造成了强大打击。
匈奴军力士奋力劈砍之际,余众不得不麋集在铁丝网后头。
“列盾阵,前移!”
限于工艺,羌军目下所能构筑出来的铁丝网,本就只是简易之物,自是无法经得住匈奴军力士们的疯狂劈砍;
很快,第一道铁丝网,便已被两路匈奴军的力士,给砍出了一截不小的豁口;
旋即便听右翼千夫长断喝了一嗓子,两千步卒很快便依令而动了起来;
一面面大盾,迅速无比地堆砌成了一座森严的盾阵,有若山移一般,向离关隘只有五十步之距的第二道铁丝网处,给直线平推了过去。
“冲啊!”
相较于这一军的严谨来说,另一军手下的匈奴兵,在训练水平上明显差了好几个档次;
他们这才刚砍断了第一道铁丝网,责指挥作战的另一名千夫长,便已迫不及待地率部发起了狂冲;
这一军声势倒是闹得个浩大已极,可阵型却早在冲起来的那一刻,便化为了乌有......
“放箭!”
疯狂的冲锋固然是血勇可嘉,可在严阵以待的羌军面前露出破绽,那无疑就是蠢到了极致;
面对着这等唾手可得的战功,负责左营防御的羌军偏将,自是不会有丝毫的客气可言;
他待得敌军一冲到了第二道铁丝网附近,向索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攻击的将令。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营前栅栏处,一前一后相隔五部的两列羌军弓箭手,早已待命多时;
此际他们一听自家主将有令,自不会有丝毫的含糊,几乎同时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
但听箭啸声暴响间,两千支雕羽箭一半直射、一半抛射地便从羌军右营里呼啸而出,密集如蝗般地便向高速冲来的匈奴军将士罩了过去;
刹那间,惨嚎声便即狂响成了一片。
“来啊,将敢死营校尉斩首示众,着令甲曲军侯接任所缺,接着冲,再敢有后退者,皆斩!”
部分匈奴军的训练水平本来就不太行,军纪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
让他们打打顺风仗倒是没太大的问题,可真到了生死关头,所谓的血勇之气根本保持不了多久;
这不,他们只被羌军这么一通密集箭雨覆盖攻击下来,全军士气顿遭重挫,哪还有先前发起冲锋时的疯狂?竟是呼啦啦地全都掉头逃回了本阵。
这等情形一出,可把在后督战的千夫长给气坏了,他还没等众敢死营将士跑回到本阵处,便已铁青着脸地下了道死命令。
“儿郎们,后退必死,向前尤有活路;跟我来,上!”
于督战队的威胁下,接任的军侯当即便红了眼,咬牙切齿地咆哮了一嗓子之后,领着残部再度发起了冲锋,只不过速度明显比前一回要慢上了许多。
“弓箭手听令,第一排不动,第二排抛射,放!”
相较于敌军的鲁莽而论,另一军训练有素的匈奴兵,明显要谨慎得多;
他们推进的速度一直不快,可阵型却始终保持得极为的完整,几乎所有的将士,全都龟缩在了徐徐推进的盾阵后头;
在如今的情形下,直射显然无法给匈奴军造成丝毫的伤亡;
不得已,负责指挥作战的羌军偏将,不得不先行发动了一拨试探性攻击;
但听其一声令下,一千名列阵以待的自军弓箭手们,几乎同时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
刹那间,千支雕羽箭便已若飞蝗般腾空而起,呼啸着向已然接近了第二道铁丝网处的匈奴军暴射将过去;
声势倒是不小,可惜效果却着实不大,总归也就只有十数名倒霉的匈奴兵中了流矢。
“不要乱,盾阵接着前压,刀斧手准备;上,砍断铁网!”
尽管出现了些伤亡,可负责指挥进攻的匈奴军千夫长,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动摇,依旧声色俱厉地嘶吼着;
只见他驱兵径直赶到了第二道铁丝网前,明显是打算趁着羌军弓箭手们、来不及再度张弓搭箭的空档,先强行劈开碍事的铁丝网。
“弓箭手,给我射!”
羌军偏将先前扣下一千弓箭手引而不发,等的便是匈奴军盾阵开合的这么一刻;
而今他一见匈奴军果然散开了盾阵,又哪会有客气可言?厉声便喝了一嗓子。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随着偏将一声令下,一千名紧贴着栅栏而立的羌军弓箭手们,立马依令而动;
刹那间,千支雕羽箭狂啸而出,方才刚刚松开盾阵的匈奴将士,顿时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原本已见散乱的盾阵,当即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
然而饶是如此,匈奴将士们依旧悍不惧死地向铁丝网处冲去,拼命地用刀与斧劈砍着铁丝网处的木桩。
“投石机、弩车上前一百步,急速列阵!”
但凡为将者,大多是铁血之辈,那名千夫长自然也不例外;
纵使前方的两千先头部队死伤惨重不已,他也依旧不曾有甚动容,更不会有甚恻隐之心,反倒是抓住了难得的战机,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
旋即,便见早已待命多时的匈奴军远程部队,飞速地推着弩车等重型武器向前高速挺进。
“右营各投石机位准备,前方一百二十步,放!”
匈奴军前锋营将士的悍不惧死固然令人钦佩,然则阎行却根本不曾去多看上一眼;
她的目光,始终都着落在匈奴军的那些重型器具上;
待得一见匈奴军,果然趁乱将远程部队压上了,阎行的嘴角边,当即便荡漾出了一丝冷笑;
紧跟着,她手中拽着的两面小旗便挥动了起来,将一道道命令传达了下去。
嘭嘭嘭嘭嘭嘭。
匈奴军的远程部队方才刚赶到地头,这都还没来得及布置好发射机位,羌军大营中早已准备就绪的众多投石机,已然毫不客气地开始了轰击。
一枚枚拖着火尾的瓦罐呼啸着划破长空,密集如雨点般、砸进了措不及防匈奴军的远程部队阵列之中;
刹那间,便炸得匈奴军的将士鬼哭狼嚎不已;
然而即使如此,匈奴军的远程部队也不曾被彻底击溃,依旧顽强无比地拉开了阵型,同样以投石车发起了反攻;
尽管进攻密度上远不及匈奴军,可同样给羌军大营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第二梯队,上!”
攻击的一方本来就注定是吃亏的一方,对此,千夫长心中早就已是有数了的;
正因为此,哪怕己方的前锋营,以及远程部队都被打得个死伤惨重不已,可千夫长却根本不曾在意;
他咬着牙再度下了道将令,旋即便见又是两千步卒狂奔而出,扛着长木板高速向匈奴军大营前的壕沟直冲将过去。
“擂鼓!”
就在第二梯队开始发起冲锋之际,一直默然观战的刘豹终于一扬手,冷声下了道将令。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刘豹一声令下,中军处十数面一字排开的大鼓,顿时便隆隆暴响了起来;
旋即便见一拨步骑掩护着大批的投石机,高速向羌军右营冲将过去,刘豹显然是打算以羌军右营当作突破口。
羌军大营构筑得坚固无比,再加上有阎行这等大将在指挥;
饶是匈奴军不惜一切代价的狂攻凶悍无比,可要想破营而入,又岂是件容易之事;
不说旁的,光是倒在壕沟前沿的匈奴军将士,便多达两千余之数;
直到午时将近,连着发动了四次强攻的匈奴军,依旧未能打破羌军大营的第一道栅栏,
可纵使如此,刘豹也自不曾下令收兵,依旧不断地投入攻击力量,双方隔着栅栏杀得个难解难分。
将领方面,一名千夫长与阎行交起手来。
千夫长自是清楚眼前的女人乃是劲敌,心中丝毫不敢大意;
他一声暴喝间,手中的精钢长枪也已是狂猛无俦地暴击而出,不避不让地便迎向了来招。
“嘿!”
千夫长早就知晓阎行的力量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跟对方较力;
他攻出的这一枪看似狂猛,实则不过只是个虚招而已;
就在阎行出刀迎击之际,只听千夫长一个开声吐气;
他双腕一振,原本笔直刺出的长枪一颤之下,瞬息间便幻化出了三道枪影,分袭阎行的咽喉、胸前以及眉心。
千夫长的算计倒是不错,却不曾想,此刻的阎行,与他竟然有着同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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