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挡不住来自前方的接连冲击,只好被压着向两个三角阵列的中间聚拢;
但令人恐怖的是,两个三角型队伍的底部是完全连接在一起的!
当前排的伏兵铁骑,将目标驱赶到中央后,后排的步卒刚好列队踏过去,抡起了刀斧;
无论是抵抗者还是投降者,一律被斩落马下。
负责指挥伏兵的将领们也没闲着;
他们将队伍拉成了一条既长且细的队列,和铁骑组成的锋矢阵齐头并进;
将士们好整以暇的张弓搭箭,像是游猎一样瞄准射击,把不久前还凶狠如狼的乌桓兵,给当成了野鹿来猎。
乌桓骑兵被这极富韵律、以及层次感的攻击,给打得晕头转向。
想逃的发现四面全是人,如海中的乱流般忽东忽西,全无一定之规,根本找不到出路所在。
想顽抗的面对的也是差不多的状况,别说围攻敌人,在纷乱且拥挤的人群中,想搞清楚方向都难。
很多人已经绝望了。
他们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身不由己的跟着人群到处乱窜,直到被敌人杀死;
或者被自己人推倒,然后踩成肉泥。
处在乱军边缘的人更惨,看起来他们似乎有选择的余地,可以尝试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但实际上,除非处在中军和后军的结合部,否则面对的只会是同伴和敌人的夹击罢了。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纵横天下的乌桓狼骑,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现如今,双方列阵方圆;
伏兵这边布下了速度最快的一字长蛇阵,而乌桓兵的战阵挡住了几乎整个东面,远程兵力在前,重装兵在中,轻装兵在后。
乌桓方阵以百人队为单位,一个方块一个方块的摆列,前后左右有空间,类似于中原地区的鱼鳞阵;
那些交错的空间,则有利于兵马的调动。
呜呜呜呜呜。
号角声中,乌桓兵千矛齐发,千箭齐射;
铺天盖地的利器,令大地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然而,那利器散发出的寒芒,却令大地之上不断闪烁着白光。
“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随我杀!”
蹋顿猛地高喊一声,迎着前方的敌军杀了过去。
“杀啊......”
尽管人困马乏,可是在这生死关头,乌桓将士们还是勉强鼓起了斗志,大声喊叫着向敌人杀去。
习惯于胜利的伏兵将士们,并没有被对方爆发的气势所吓倒,相反:
那些蜂涌而至的敌人,更是激发了他们的冲天杀气。
伏兵铁骑奔腾冲锋起来,隆隆地马蹄声响彻云霄;
数千名骑兵,犹如潮水般撞入敌人的阵中,只听得乌桓将领大声喊叫着:
“长枪手,前刺!刀盾手,顶住!弓箭手,射击!”
面对着冲上来敌骑,成群的乌桓长枪手拥挤在一起,互相壮着胆;
他们埋着头,闭着眼,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手握着长枪斜指着前方,就象一群龟缩在一起的刺猬,心惊肉跳地等待着那最后的一击。
而那些刀盾手更是恐惧,几乎是趴在了地上,用那不堪一击的木盾紧紧地挡着自己的脑袋。
就在此时,伏兵铁骑义无反顾地撞了上来。
战马的嘶叫声与士兵的哀嚎声,响彻了整座山谷,刹那间溅起一片片绚丽的血花。
勇敢的伏兵骑士们,就象一群扑火的飞蛾,用自己的生命闪现出最后的辉煌。
大地开始颤抖,激烈地喊杀声暴起,无数骑兵像潮水般沿着山谷冲上前来。
那些伏兵骑手们,如同野狼一般地嚎叫着,狠狠一挟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向着前方的长枪大阵猛扑过来。
面对着闪着寒光的长枪,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没有丝毫的犹豫,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狞笑;
战马本能地跃了起来,就在它落地的一刹那,长枪手的长枪刺进了战马的前胸,而重重的马蹄踏碎了长枪兵的脑袋;
失去平衡的马身继续向前;
马上的骑兵飞了起来,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弓箭手,长刀刺了个对穿,骑兵与弓箭手同归于尽。
更多的骑兵蜂涌而至,无情的铁蹄再次踩下。
一名骑兵的长刀高高举起,雪亮的刀锋劈斩而下,无处躲藏的乌桓士兵血柱飞溅,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些终结。
然而,那名骑兵还没有笑出声来,又一个长枪兵的长枪刺了过来,刚好扎进了战马的颈部;
战马在重创之下悲嘶一声,一股热血喷射而出,前蹄一曲就跪倒在地,把那个骑兵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个骑兵挣扎着刚想站起身子,突然觉得后脑剧痛,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立即陷入昏迷状态。
他临死也不知道,这是他的战友们冲了上来,他死在战友的铁蹄之下。
在一般情况下,伏兵是绝对不允许用骑兵,来冲击敌人的长枪阵的。
虽然骑兵攻击力强,可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纵然可以消灭敌人,可是自己的伤亡也很惨重;
而训练装备一个骑兵的代价,往往是步卒的十几倍;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用骑兵冲阵是得不偿失的。
蹋顿为了挽救自己的命运,在山谷的两边,各用上千名长枪兵,堵住了伏兵的去路,两边更是备好了数百弓箭手。
只有顶住眼前这股敌军的冲锋,蹋顿才可能还有翻盘的机会。
此时的蹋顿,其实已经后悔追击过来了;
如果他没有亲自追击的话,还不至于陷入到重重包围之中。
虽然蹋顿在混乱之中看不清楚,但是根据喊叫声,他判断出:
前面的敌人应在七千人以上,自己的部队要想冲出敌人的包围圈,损失绝对会不轻;
自己的骑兵大队,更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骑兵的最大威力在于机动,在于他的冲击力;
而骑兵一旦被敌人困住,失去了机动,失去了冲击力,他甚至还不如步卒。
此刻的蹋顿心里非常明白,再后悔也没用;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杀出重围,哪怕是拼到最后一个人,他自己也必须杀出去!
“杀啊......”
蹋顿高高地举起刀具,眸子里腾起冰寒的杀气;
他朝着北方猛地一挥,发出一声凄历的吼叫;
那吼叫声犹如狼嚎,在悠长到令人窒息的嚎叫声中,蹋顿傲然纵马狂奔,踏着厚厚的积雪一马当先。
“第一小队出击,其他小队陆续跟上。”
由于山谷场地狭窄,不利于大队展开,因而不利于骑兵密集冲锋;
所以伏兵的将领们,便命令各骑兵小队一队接一队地冲上前去射箭,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噗噗噗!
带着战马冲刺的巨大惯性,伏兵骑兵强弩射出的长箭刺破雪夜长空,发出尖利的嘶叫,狠狠地钉在目标的身上;
这是箭矢穿入人体的声音,尖利的箭头刺破了衣服、撕裂了肌肉、撞碎了骨头、深深地穿入了人体;
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哀嚎。
也有不少的箭矢射在木盾之上,箭刃深深地扎进木头之中,强大的力道甚至将乌桓士兵揿翻在地;
而箭尾依然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手持木盾的乌桓兵,纵然没有被射死,也吓得浑身发抖,缩成一团;
而那些没有射到人体盾牌的箭矢,则无声无息地插入了地下,也有一些倒霉的人被钉在了地底下。
若非蹋顿的部队先前遭到重创,伏兵们是不可能趁机抢夺乌桓兵的装备,并在此刻将那些夺过来的箭矢,给射在乌桓兵身上的。
“弓箭手,射箭!赶快射箭!”
乌桓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命令麾下的弓箭手,放箭还击伏兵铁骑的进攻;
同一时刻:
伏兵的铁骑就象是走马灯一样,在乌桓兵的阵前串流不息地飞驰而过;
他们就象在操场上练习射箭,从容不迫地拉开强弩,一箭接一箭地射向乌桓兵的军阵中。
乌桓士兵大批大批地倒下了,立即就有鲜血渗入了积雪之中,那些没有被射中的士兵也沾满了鲜血;
那是倒下的士兵喷射而出的鲜血,将他们全身上下染成了暗红色。
随着乌桓士兵的不断倒下,渐渐地,挺立的长枪越来越少。
“兄弟们,抽出长刀,随我杀!”
一直观察着敌军长枪阵的伏兵指挥官,早就等待着这一刻;
他迅速地抓住了战机,高举长刀大吼一声。
于是在他麾下的士兵们,立即明白过来,迅速把强弩挂在马背之上,抽出腰间的长刀,吼叫着朝向目标冲去。
长枪阵一旦崩溃,失去了掩护的乌桓士兵,在骑兵的铁蹄下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伏兵的士兵们挥刀狂舞,就如同切西瓜般,将目标的脑袋砍了下来。
正当蹋顿感到无限的悲伤之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呼喊自己。
蹋顿心中不由得一喜,虽然看不到对方,但是他也听得出来:
那一道声音,于当前这一刻,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援兵、因为蹋顿的追击部队迟迟没有返回,因而在这一刻,那些放心不下的军队,总算是前来支援自己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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