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大营之中,照耀军营的篝火,不时发出“噼啪”之声;
即使已经到了子时,依旧还是有一队队手持长枪、环首刀的士卒,在军营之中来回巡逻。
我军大营、中军大帐之中,此时烛火点燃,给即使身处在黑夜之中的大帐。带来了丝丝光亮;
我高坐在首位之上,看着下方那位跪拜于地,满脸谄媚笑容的家丁,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我单手撑在桌上,将身子往前探出一些,开口问那位家丁:
“你说,你家姓田的主人,愿意在今夜子时,打开濮阳城的南城门,迎接我的大军进城?”
如同之前仲德所预料的那样。
到了夜间临近子时的时刻,确实有一名世家大族派来的人物,从濮阳城偷跑而来,言欲向我军投降。
“回曹大人,确实如此。
我家主人交代小的,说只要您愿意,那么他就在今夜打开城门,迎接您麾下的大军入城。”
家丁看着上方的我说道。
他口中姓田的主人,我以前倒是听过。
那是一位在整个兖州境内,都颇有地位的大土豪。
那家伙是出了名的精于算计、而且擅长投机取巧;
不过话又说回来:
在这个时代,不精于算计的人,恐怕也拥有不了他那么大的家业。
所以:
当我从那名家丁口中,听到他报出自己主人的姓氏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件事:
“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们?毕竟没人能保证你们是真的想要投诚,而不是另有目的。”
听到我此话,以及体会到话语之中暗藏的杀意,这名家丁的额头,一下子冒出来冷汗,忙不迭的磕头道:
“曹公,小的和我家主人,岂敢蒙骗您?
主人之所以要向贵军投诚,完全是因为张辽这个丫头片子,不知您麾下大军之威,妄自抗衡,走上取死之道;
我家将军,为了不让濮阳城中的百姓,同并州军一同走上黄泉,这才让小的趁夜出城,来当面向曹大人投诚。”
“嗯哼,没有想到城中竟然还出现如同你家主人这样,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好,很好!”
我一脸笑意的起身,走下主位,来到还跪在地上的家丁身前,一挥手的指示他: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还望到时不忘此刻之约。”
“曹大人大恩,小的必定将此话告知我家主人!”
得到承诺后,那名家丁喜形于色,匆匆向着我抱拳一礼过后,就预备立刻离开。
“慢!”
不等对方远离,我便将之叫住,在家丁转身的一刻开口反问:
“不知你家主人,还有没有交代你其它要说的话?”
那名家丁微微一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导致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
不过他在回过神来之后,还是立刻回答说:
“回禀曹大人,我主人所交代的话,小的刚刚已经尽数说出,没有任何遗漏。”
那名家丁的回话,让我放下了最后一丝的不放心。
在轻笑片刻之后,我摆手让他离去,同时说着:
“好,既是如此,就麻烦你回去告知你家主人;就说曹某麾下大军,将在今日的子时到达南城门!”
“小的领命!”
挥手让一脸大喜的家丁退下之后,我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变得明显起来:
“嘛嘛,仲德,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回主公,那是因为世上之人,大多数都爱自作聪明;
而同时,他们心中的愚蠢,远远超出了本身所能承担的极限。”
坐在我左下方的仲德,含着棒棒糖,面无表情的回答说。
“主公,程军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啥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和仲德那没头没尾的对话,让性子比较直接的归雁感到迷茫,她不禁出声询问。
“由你来说。”
我看了一眼仲德,示意让她来解答、归雁此时留在心中的疑惑。
“是。”
仲德懒洋洋的拱手弯腰,向着上首的我行了一礼之后,面向归雁,同时也解答起在场其余将领心中的疑惑:
“我与主公的话中意思,就是那个意欲献城投降的家丁和其主人,实际是包藏祸心;
如果我军真的在今夜,领军到达南城门,那么入城之后,将会成为瓮中之鳖,一场大败将不可避免!”
“什么?”
仲德此话可谓是骇人,在坐诸将听到之后,全部都惊呼一声。
随后,文则带着一丝不解,向着仲德问道:
“程军师从何处看出,那名家丁和其主人不安好心?”
“于将军,一个在一开始,就因为情势有些不对,而产生投敌之心的土豪,在预备投降之时,最为关注的是什么?”
仲德反问文则一句。
“难不成----是投靠之后所得到的回报?”
“没错!情势未到绝人之路时,就想着投靠敌人,如此之人可谓小人;
而小人者,性易变,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是在为自己而活的;
而这样的人,最为关注的,也是自己投降之后。所获得的地位和赏赐。”
“哈,我明白了,刚刚主公在问出最后那一番话后,那名家丁却说没有遗漏的话;
如此一来,就能证明:
那名想要‘投诚’的土豪,实际上不安好心;
他只有根本没想过投降之后的事情,才会对地位待遇,感到如此的不在意!”
文则全然理解了我们的意思。
“主公,既然知道了对方来者不善,我军今夜就根本没有必要去南城门。”
仲德给我的建议是:
“姓田的背后,一定有着并州军高层的授意,对方使用这样的小手段,正说明那边的情况极其不乐观;
如今的形势对我们有利,只要继续打消耗战,濮阳城就肯定能被攻下,请主公再耐心等上几天。”
“奇怪,之前仲德不是建议我利用世家大族攻入城内,现在为什么又不赞成了?”
“我跟主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种情况。我的意思是:配合真心投靠的世家大族攻入城内;
而不是像主公理解的那样,利用假意投靠的世家大族做些什么。”
“可是仲德,对方自作聪明,我军要是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岂不是太浪费了?”
“主公想要做什么?”
“我打算将计就计,今夜子时,让万余士卒,扮成数万大军的样子,去往南城门;
而我则率领剩下的精锐,从濮阳的北城门进入,前后夹击,一举覆灭濮阳城内的并州军!”
说到这里,我的脸上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主公,你的举动存在相当程度的风险,万一成功最好,可一旦中了什么意外,就会害到自己。”
仲德希望我继续等待下去:
“濮阳城内的民心十分不稳,只要主公再等上几天,肯定会有世家大族来真心投靠,您又何必急于一时?”
“时机便是战机,我军为了夺回兖州,至今已经耗时良久;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我担心许昌那边发生变故。”
自从带领大军离开兖州、大举出征以来,我就一直没机会回许昌。
我倒不是担心,许昌那边被哪位外敌进攻,而是忧虑皇帝和那帮大臣做些什么。
我就像一只离开山中(朝廷)的猛虎,如果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那些“猴子”很有可能称王称霸。
仲德一看我如此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沉默中,眼看着我调兵遣将。
今夜,大战将起!
临出发之际,荀攸走了过来,问我:
“主公,不把关将军也带走吗?
许将军因为换岗回去休息了,如今您身边的护卫,只剩典将军一人,恐怕不太稳妥。”
我偏过头去看看夏泉(典韦真名),后者的脸上满溢着自信和豪气,而我比她更有自信:
“不用了,吕布虽然勇猛,但头脑过于简单;
我军今夜前去偷袭,保证能将并州军打个措手不及;
只要并州军的主力迅速溃败,吕布再勇,也只能乖乖放弃濮阳。”
“可这并不是您不带关将军的理由,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原......因,就当我是给姓关的放个假。他最近也比较辛苦,我就不在每件事上,都去麻烦他动脑出力了。”
“明白了!”
荀攸露出一副“完全懂了”的表情,以手指撑住自身下巴,眯起眼睛的看着我:
“主公总算关心起军中以外的人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公达!”
“行行行,我去睡觉了,熬夜对养身可是大敌;在走之前,我祝愿主公旗开得胜!”
荀攸打着哈欠离开了;
同时,我发现她最近的胆子,变得越来越肥。
出兵的决定下达之后,整座大营都遵循着我的意志和命令,有条不絮的运转了起来;
临近子时之际,一万曹军士卒,从大营之中席卷而出,领兵将领为黑羽和文则等人。
担任诱饵角色的这一万军队,尽皆为腰佩环首刀的刀兵;
而每一名刀兵的两边手上,都有着一个稻草人,其上穿着曹军独有的黑色战袍;
在黑夜之中,由于夜色的影响,一万士兵,几乎制造出了五六万大军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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