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东军的元老宿将们有疑问,冥琳便当场解释清楚:
“黄老将军多虑了,如果是换做一般敌将的话,一定会率部直冲我军大营;
但是此次不同,前来领军之人,是刘繇手下的陈横和张英;
这二人并不是那么胆大的勇将,只会稳扎稳打,绝对不敢轻易冒险。
作为被军师寄予厚望的人,亚莎(吕蒙真名)这位加入江东军的新人,觉得自己有些听懂了:
“军师的意思难道是:对方见我军缩在营中毫无反应,心中一定会大为疑惑,怀疑我军是不是布下了什么陷阱;
我军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让敌军不敢轻易开战。”
“正确!”
冥琳越发认为亚莎是个可造之才。
虽然现在亚莎还不怎么爱看书,文化水平相当有限,而且在打仗时,比起动脑还是更喜欢动手......
可冥琳相信:
只要多多引导亚莎一段时间,就一定能将之培养成为一流的大将!
自然,有一个开窍的听懂了,不代表全军上下都懂了。
为了让多数人明白自己的用意,冥琳依旧得继续解释:
“诸位,我的意思,便是让那些敌军就这样在外面等候着;
等到敌军变得不耐烦的时候,便是我大军出征围猎敌军的大好时机;
而在这一刻来临之前,诸位还是耐心等待一下。”
既然军师都再三强调了,江东诸将也不能不给她一点面子。
毕竟在如今的军队里,军师和主公(风铃),这二人属于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近关系;
在主公不在的时候,将领们要是不给军师面子,就等于间接地不给主公面子。
念及此处,诸将于是纷纷按下心中的躁动,当了一回有耐心的人。
随后战局的发展,正如冥琳的预估:
营外的扬州大军,一直等候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未见到有一个人影出来。
寂静得有些不正常的江东大营,使得陈横与张英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以两人的阅历来说,也算经历过大小战事多起,可是从未见到这样的状况。
眼看着敌人的大军逼近家门,守城的这些人却无动于衷。
两人心想:
要么就是敌人看不起自己,要么就是敌人的军中出了大事;
否则不管怎么样,也都该有个回应才对。
随后,又是十五分钟的时间流逝过去。
看着敌军大营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动静,陈横当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不由得恼怒道:
“张英,那些家伙该不会是故意捉弄我们的吧?
我们引领着大军人马在这里,可是足足的等候了快一个小时,到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要不我们直接领军冲进去,来一场大开杀戒如何?”
听着同伴的话,就连一向不急躁的张英,也不由得微怒,心想敌人当真是有些太侮辱自己了。
不过即使如此,张英也不敢就此大举进攻。
毕竟敌军可是有着数位猛将,而自己麾下却没什么能打的人,一旦和敌军硬碰硬,则实为不利也。
但若是自己就这样带着大军返回的话,恐怕也将会被人当成笑话;
到了那个时候,非但自军将士的士气也会跟着骤减,自己以后在军中的威信也会荡然无存。
正当张英也不知该如何决断时,忽见那敌军大营中,冒出了一队人影。
张英一愣,随即只见那些人马,正在缓步朝着营帐外,也就是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
为首一将策马持枪,身后军士举着一支“韩”字将旗,身后应该约莫有上万兵马。
“这些家伙终于派出人马来应战了,看着打头的将旗,想必这为首之将,应该就是老将韩当。”
看到这一变故后,陈横忍不住吐出一口气,随即不由得再次怒言道:
“这厮实在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前来应战居然还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真是让人看了就怒火万分,我真想上前一招将其斩杀。”
如陈横的估计,前来领军应战的确实是韩当无疑。
军师冥琳特意令江东众将精心等候,一直等到现在的用意,可算是发挥了作用。
如今这个时候,明眼人马上就能看出来:
众多的敌军有些按耐不住,其士气、体力皆已大降!
等到这一时机成熟的时候,冥琳这才令韩当引领一万人马前去迎战,而自己则静观着两军的对阵。
当韩当引着兵马慢悠悠的出营开始列阵时,无形中感觉到对面的敌军那一股股怨恨之意,心中是又想笑,但又不得不憋住笑声;
眼看韩当引着大军开始列阵,只听张英忽然开口说道:
“陈横,变阵,一字长蛇阵。”
听闻同伴的话后,陈横当即开始变动阵势,所有大军一直排列开来,与敌军展开对峙。
望此情形,韩当不由得一怔,心想自己引领兵马只不过是普通的列阵,而对方这完全是予以阵法相对。
所谓阵法,即是军队的野战队形。
从氏族社会开始,人类的战争表现为部落冲突;
当时还没有军队,也没有什么指挥,战斗大多是一拥而上,如同群殴,自然也就无所谓“阵形”。
随着历史的发展,奴隶制国家出现。
奴隶主为了巩固统治和掠取奴隶,开始编制有组织的军队,并且采用一定的队形,这就是原始的“阵形”;
“阵”是在军队产生的过程中,因为组织军队和指挥战斗的需要而出现的,融合了古代军制学和战术学的成果。
至于后来的阵法,则经过了上百年、千年的征战演练;
一些杰出的军事家和将领,在历经多年的浴血奋战、付出了死伤无数将士的代价后,这才演练出了各式阵法。
就在扬州军摆开一字长蛇阵后,军中的黄盖等人,皆是不由得一怔。
望着那敌军的变动,黄盖忍不住脱口说道:
“军师,这敌军所列阵型,可否是一字长蛇阵?”
冥琳当下回答:
“黄老将军很有见识啊。不错,这正是一字长蛇阵,老将军怎么认出来的?”
“哦,也没什么;末将年轻时喜欢听评书,街边的那些说书人,经常提到这种阵型。”
“呃......”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好在冥琳反应快,迅速换了个话题:
“诸位且听我分析:营外敌军所列的一字长蛇阵,是将大军排成一列,根据蛇的习性、所推演而来的一种阵法;
长蛇阵共有三种变化,由此三种变化,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猎食,攻势凌厉,尤为迅敏;
攻击蛇首,尾部动,以卷二袭敌军;
攻击蛇尾,首动,而蛇吐信咬之。”
光是听这阵法的运作,一些加入不久的年轻将领就被吓住了,一个个面色惊恐的反问:
“这、这么厉害?那可怎么办?”
“不必担心:想要对付一字长蛇阵也不是难事,一字长蛇阵讲究的是一种凌厉迅敏,并非勇猛之阵;
其自身的灵活性和机动性,则全部在于首尾的两处;
由此我足以肯定:这敌军的两翼,乃是机动性比较强的骑兵;
我们只要限制这一字长蛇阵的两翼骑兵,便能使得敌军阵法首尾不能相顾;
所以最佳的办法便是,揪住其蛇首,擒住其蛇尾,斩其蛇腰!”
吕蒙若有所思道:
“军师的意思,让我们兵分三路一同出击?切断敌军首尾功法之。”
吕蒙的判断是没错的:
按照以往的作战,破解一字长蛇阵,是予以步兵阵之中设置陷阱;
再以两队步兵方阵予以协助,阻止对方两翼骑兵的运动,使其无法发挥其机动性;
随后再以强悍的重骑兵为主,对其中间发起猛攻冲击,使得敌军的一字长蛇阵散乱,从中间断开,让其蛇首、蛇身、蛇尾无用处。
冥琳的想法如下:
“敌军见到韩将军的阵型,才予以摆出一字长蛇。
对方是想借助灵活阵法来进攻我军,使得韩将军的大军,不能跟随其攻击节奏,从而导致大军自我混乱。
然而以韩将军的能力,足矣单独对方敌军一字长蛇中的蛇身;
另外我们还可以派出两位擅长冲锋的大将,让那两人引领各自的军队,前去牵制敌军的首尾两军。”
冥琳说到这里,忽然转向身旁的两位悍将:
“甘宁、吕蒙!”
听到军师的喊话,二人同时一愣,随即连忙策马上前拱手:
“末将在!”
“今次就有劳两位将军各自引领一军,甘宁将军负责领军攻击敌军阵法之首,吕蒙将军负责领军攻击敌军阵法之尾;
不管敌军如何强大,你们二人务必要拖住两军,不能让其逃脱,从而给予韩将军进攻‘蛇腹’的机会;
记住,你们二人一旦领军之后,迅速出击,在敌军变阵之前,一同牵制住他们,方能一战而大胜!”
冥琳说完,冲着两人露出一丝笑意。
收到命令后,思春(甘宁真名)和亚莎当即合手抱拳,现场厉声表示:
“请军师放心,我二人一定完成使命!”
二人的话音落下,便就此别过冥琳,各自引领一支兵马,从大营两侧开始准备出击吗;
而这一切,都是在悄然中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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