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冰冷的锋刃带起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保护主公!保护主公!”
骑兵卯足了全身的力气,腹部吃痛的战马,全速冲刺起来。
身体上下起伏的并州勇士,却保持着长枪的平稳,右臂猛然抖动;
狂暴的力量甚至撕裂了空气,闪烁着寒芒的枪尖,与冷寒的俏脸近在咫尺。
面色冷酷的并州骑兵,龇着牙笑了出来,不由得又将身子往前探了探,以此来快点得到这个天大的功劳。
突然,雪岚原本的双眼,猛然睁开;
从那一双变为猩红色的眼睛下,并州兵仿佛看了无情的嘲讽,一种不自量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空气中所有的动作,仿佛都被凝结了一般。
那只纤弱的右手,不紧不慢的握住了缓慢移动的枪刃,并州骑兵瞪着一双虎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前恐怖的少女,仅凭着血肉之躯,就挡下了自己全力的一击。
“喝!”
一声有力的嘶喊之际,雪岚另一只手控制剑刃拔出,对准前方劈斩过去,将那名并州兵当场斩杀。
似乎许多人都忘记了。
无论是曹兵的人亦或并州军的人,都忽略雪岚自身的强大。
如今在整个曹军当中,雪岚的战力,可是仅次于夏泉、冬霜、白羽三人。
雪岚平常不出手,仅仅是因为有着统帅的身份,绝不代表她就是好捏的软柿子!
“快,保护主公,保护主公。”
身后的曹军步兵蜂拥而至,令得密集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涌出,数名并州战将来不及勒住坐骑。
战马恐惧的嘶嚎起来,冰冷的枪尖毫不犹豫,残破的尸体躺在地面上抽搐了片刻,旋即便一动不动。
到了如今,对面的骑兵,依然不会将面前的步兵放在眼里;
对面的起手嗷嗷叫起来,战马嘶吼,无数的并州骑兵,冲向了面前的曹军步兵军阵。
雪岚冷哼一声,领着我和跃跃欲试的众将,往后一撤;
随后,无数的曹军步兵便顶在最前面,将整个街道到城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举着巨盾的士兵,身后跟着两名袍泽,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手持长刀。
三人一组整齐的排列下来,巨大的盾阵扣在地板上,特制的长枪从缝隙中探出枪身,呈仰望天空的角度上扬。
举枪的曹军士兵微微半蹲,坚韧的枪尾紧紧抵在石板上,整个步兵方阵就像是长满了刺头的甲壳。
肃穆的气氛下无人敢出声,紧张的士兵手心冷汗直冒,甚至打湿了保护手掌的布条。
步兵中央处的一名曹军战将,当场纵马提枪,喝令道:
“放箭、放箭、放箭!”
埋伏许久的百姓从街道两侧、城墙之上探出身子;
这些保卫家园的人,用生疏的动作叩响弓弦,全力绷直的弓弦猛然脱弦而出,嗡嗡的颤抖声响彻不息。
无数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劲射而来,破空之声嗤嗤作响,划过没有痕迹的弧线。
黑压压的一片箭雨倾盆而下,霎时间天空为之一黑,彻底失去了阳光。
“啊!”
锋利的箭矢,轻易撕破了并州军简陋的甲胄;
箭矢穿透血肉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嘶吼声,汇成了一曲令人胆寒的死亡之曲。
哒哒哒哒!
狂野的马蹄声,践踏在布满血水的石板上,沉重的敲击声,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士兵的心房;
宛如进入了人间地狱,悲号的战马不停地打着响鼻,践踏着碎肉碾压过来。
曹军军阵中的那些民兵,自苍白的脸色透露出心底的一阵发虚,当作的个别人咽了咽口水道:
“这能挡得住吗?”
恐惧在军阵中无尽的蔓延。
饶是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大战,此时的曹兵也是屏住了呼吸,生怕动作慢了一拍,手中的力气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害怕的是真的,尤其是那些没怎么战斗过的民兵;
但这些民兵和正规兵同样清楚:
必须挡住!
在他们身后就是常年居住的家园。
具有号召力的民兵首领,但凡喊出一句“后面就是二狗子老娘的房子”,在他周边的同乡们,就都该知道无路可退的现状。
拼了吧!
犹如被狼群赶到悬崖边的羊群,民兵们退无可退,只得在稍后放手一搏。
旌旗之下的欣露一脸严肃,她骑马于阵中央,看着眼前疯狂的并州骑兵,不由得眉头一皱,在稍后来回纵马呐喊道:
“开阵!”
紧闭的军阵在两军交接的时刻,突然分开数道空隙。
马上的骑兵本抱着必死的心态冲锋,突然瞥见生机自然一跃跳了进去,身后的骑兵也相继效仿。
看到凶猛的骑兵冲锋势头缓了下来,欣露面不改色发号施令:
“合!”
藏匿在巨盾下的曹军士兵,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其中的长枪兵趁着空隙,从两侧刺出全力的一枪;
并州骑兵本以为闯进了阵中已无大碍,却没想到两侧皆是寒芒,白色的寒芒留下一个个血窟窿后,立马缩回。
临死前挣扎的骑兵,拼死挥出手中的弯刀,在黑色的盾牌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破碎痕迹。
军阵中的骑兵,被瞬间清理干净,这也意味着并州军的“箭头”已然折断。
后续的并州骑兵,面对的又是完好无损的阵型;
整齐的盾牌枪林,死亡的森林摆在面前,等待着敌人自投罗网。
并州大军的气势为之一挫,但依然是在主将英勇的带领下,如潮水般席卷而至。
两军出现的空档再一次缝合,一静一动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城墙与藏于街道两侧的弓箭手,还在不知疲倦的拉动弓弦,挤在城门口的并州骑兵就像是活靶子;
甚至不需要士兵刻意的去瞄准,只需要竭力的拉开强弓,接着便是居高临下的射杀。
越来越多的骑兵,受不了这般等待死亡的时刻,不断地挤压着前方的士兵冲向唯一的活路,如嗜血的狼群狠狠地冲向了军阵。
倏忽之间,骑着烈马的并州骑士,已然高高扬起手中的弯刀。
刺耳的金鸣交错之声碰撞在一起,弯刀划拉出一道道印记,给漆黑的盾牌进一步造成损伤。
高高跃起的战马,想要像往常一样,飞越过面前的盾牌,但是冰冷的刺痛感随之而来;
利器穿透血肉的声音接连不断。
一杆杆死亡的长枪,洞穿了战马的皮肉,飞溅的血液溅满了黑色的巨盾。
特制的长枪就像是无情的树般,往往一杆长枪上挂着数具尸体,并州兵的尸体,也有战马的尸体;
一些失去战马,却侥幸活下来的并州兵,也逃不了盾牌后接踵而至的长刀。
特制的长枪,虽然长度比原始的长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韧性的问题;
在连续刺穿了数道胸腔的时候,沾满血渍的长枪应声而断,崩碎的木屑甚至划破了不少士兵的双手。
就算曹兵事先准备好了布条,也免不了让自己身上多出几道伤口。
传令官来回纵马传达欣露的命令,连续扛了好几波进攻的曹军士兵,扔掉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枪杆;
他们在咒骂一声后,利索的抽出腰间的短刃,在盾兵的保护下三人同时后撤。
后面严阵以待的士兵猛地攒了上去,结结实实的堵住了露出的缺口;
颤抖的长枪不断地磕碰着石板,抗着盾牌的士兵死咬着嘴角,不敢有丝毫懈怠。
双方的死伤数字越来越大。
这个时候,枫猛地一提手中的马缰,战马毫不犹豫的高高扬起双蹄;
面色坚毅的她令得长刀倏然落下,久经摧残的枪杆,在狂暴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战马不停地发出嘶吼,低沉的响鼻声,回荡在巨盾下士兵的耳中;
哐当”一声,高傲的马蹄重重地落在盾牌上,可怕的力量直接将士兵压得口吐鲜血。
眼下的形势是这样的:
并州军没出动小紫,曹军这边我也没作出反应;
当两军都没派遣出最强的战力,余下的胜负,就得去看各自士兵以及将领们的表现。
如今曹军全体的核心不再是雪岚,暂时转移到我的身上,不必指挥的雪岚因此换了个身份。
只见雪岚抽出腰际的佩剑,对准枫的方向斩了过去。
雪岚本不该如此冒险,然而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其它选择。
于是枫与雪岚战到了一处。
在她们二人冲突之地的外围,随着并州军的持续进攻,两军中的战鼓声都变得密集起来;
鼓声一阵密似一阵,从大军的各个角落里不停地响起,此起彼伏。
各色战旗在空中飞舞,五彩缤纷,让人眼花缭乱。
传令兵就象暴雨来临前田野上的飞燕,在大军摆下的阵势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弩手出列!”
音音扬声发令。
虽说对面的并州军,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
但是在同时,那些骑兵都擅长箭术,是真正意义上的“上马为骑兵,下马为弓兵”。
旗手将军令传出,前军以旗号回应。
随即,盾阵开合,并州兵手持强弩小跑出列,在盾阵前列成了一条散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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