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我的意识处于一片黑暗当中,就像是进入了深睡眠的状态。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缓缓看向四周的时候,发现附近的景物已经改变。
我审视了身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看四周的布置像是一个卧房。
要只是环境发生改变,我还不是那么无法接受,最受不了的是自己关于前段时间的记忆。
从做好酸辣汤,到被妹子亲了一口,以及如今的这个时候,我所经历的一切场景,并不是整个连贯起来的。
自雪岚捏碎碗具之后,我的记忆曾有过一段时期的缺失;
自己好像是被谁从背后打晕,等重新醒来后,就发现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嗯咳,你还好吗?”
不知为何,雪岚把单手握起的拳头放在嘴边,在明显的假咳声中靠近过来。
此刻的她如同吃错药似的,非但表情柔和+语气亲切,而且还发自真心的向我嘘寒问暖:
“你的头还疼不疼,能跑能跳吗?有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
我不懂她在发什么神经,不过要问身体状况的话,自然是:
“我的感觉还行,虽然脑袋蒙蒙的,但身上并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辛亏没有,姓关的......我得跟你说声抱歉,之前是我一时冲动,不小心下手过重......”
“等下!什么下手过重?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你忘记了吗?”
一瞬间雪岚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但是很快那张小脸又重归于沉稳,随之又是几声假咳响起:
“咳咳,忘记了最好不过,有些事情,你还是一辈子想不起来比较好。”
比起连续咳嗽的雪岚,还有一个更加可疑的人;
她就是从刚才起就坐在床头旁边,始终不发一言的李典。
从脸上见不到红晕的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是恢复了清醒,这应该与桌上那碗变空的解酒酸辣汤有关。
不过虽然变成了原来的那位文学少女,她的表情却不像有多开心。
出于一丝关心,我在从床上下来后,坐在她的面前问了一句:
“曼成(李典的字),你怎么了?”
在我主动开口后,对方的脑袋顿时就低了下来,摆出一副闯下滔天大祸的样子。
“鄙人对不住关兄!”
所谓“五体投地”的大礼,说得就是如今的李典;
可能是因为她知晓礼仪,这才显得连刚才下拜的姿势,都比别人标准许多。
于我而言,就这么看着一个女孩子面带愧疚的模样,或许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细想之下还是算了,欺负人可不是好的趣味,在自己变得鬼.畜之前,我选择阻止了对方。
“曼成,你做过哪件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不必为鄙人辩解!鄙人玷污了关兄,在酒醉的时候对你做出不轨行为,还强吻了你......”
强吻?是说之前我被亲吻脸颊的那一次?
那能视作一次强吻?
不能吧!
至少在我的意识里,只要不是强行亲吻嘴唇,那么都不算什么。
李典果然是那种言行偏向古风的妹子。
在这个女孩子当街调戏异性都不犯法的年代,也只有她这样的极少数人,才如此在意男方的感受。
只是她大可不必这样,正如我在之后所说:
“亲吻又不是强.上,我这位‘受害者’身上少不了一块肉,曼成你干嘛那么自责呢?”
“不行不行!做过的事情就一定要负起责任,毕竟我可是害得关兄今后都难以嫁人......”
嫁、亦或说“男人出嫁”,这是在女尊男卑风气盛行的中原地区,才会听到的用词;
倘若是在凉州那边,那么“嫁”这个字,主要还是使用在女孩子的身上;
比起凉州那边的男尊地位,中原这边的确更看重男方的名节;
如果一个男孩子名声不好、再不然就是有着被女性侵.犯的经历,那么在中原地区,确实很难找到好人家。
可我并没有这样的顾虑!
我又不是没结过婚,就算今后落得个“没人要”的下场,大不了就回凉州去找娘子,翠是绝对不可能嫌弃我的。
回归正题:
传统观念浓重的李典,自认为亲了我一次后,就是做了很对不起我的事情,为此感到深深的自责。
鉴于她如此较真的想要弥补错误,我也不方便直接进行拒绝,也就任凭对方按心中的意思去办了。
等待的时间里,李典咬着牙下定了某种决心,在雪岚在场的情况下,都是不避讳的对我当面表示:
“关兄,请你嫁给我!”
“......”
在别人说话时不去喝水,确实是个正确无比的选择,我成功避免了当众喷水的尴尬一幕。
作为一个见识过不少世面的人,我并不会表现出多么吃惊的反应;
自己顶多就是在一种茫然的状态下,歪过头去看向旁边的雪岚。
只见如今的雪岚,抬起自身右手,去捏住伸得笔直的左手,一看就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雪岚你这是快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了?”
“不跟姓关的争辩,我在刚刚欠你一次,现在就给你提供点方便。”
雪岚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而后就此起身,几步走出离开了这间房。
在她原因不明的离开后,我和李典二人,便算进入到了独处状态。
既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在一开始就直奔主题:
“曼成喜欢我?”
“谈不上喜欢,但这是一种责任!
就像在几百年前,男性让女性怀.孕后就必须负责;
如今鄙人也做过那样恶劣的事情,不能不对关兄有所表示!”
李典正襟危坐,毫无掩饰的给出了答复。
“能不能换个补偿方式?不一定非要用‘成亲’这个最后的办法。”
“那怎么行?既然是涉及到名节的事情,岂可如此儿戏?”
李典顽固得像是一颗天然形成的岩石,非但油盐不进,必要时候的气势也十分强硬。
由于我暂时说服不了她,便只能选择化被动为主动,准备用“自黑”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
“曼成,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别看我大小是个诸侯,实际上很穷的!
老鼠去了我家之后,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得从洞里搬出一两块米饼送给我。”
“无妨,鄙人家里也没有钱,两个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应该会更好相处。”
怎么相处?夫妻俩手拉手一起去街上讨饭吗?
极力压抑下吐槽的冲动,旋即我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我这个人不怎么讲卫生,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洗澡......”
“无妨,我得到爱看的书之后,有时也会一连几天不洗不睡!”
“不止这样,我睡觉时经常打呼噜,呼噜声都能吵到隔壁。”
“无妨,我到现在为止,都会在熟睡中不自觉的磨牙......”
不可以再问下去了。
如果对话继续进行,我都快弄不懂是谁在拼命自黑了。
事已至此,我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礼貌而不失僵硬的保持沉默。
我没有话说,对方却有话要讲:
“之前就说过:鄙人家里没什么钱,所以有关迎娶的聘礼,用藏书代替行不行?”
“太快了!我需要一个过程来接受这大量的信息,曼成多给我点时间好吗?”
“可以,鄙人并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性格,理当留给关兄准备的时间;
然而在正式的下聘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多少得发生一些变化?”
“需要怎么变化?”
“鄙人觉得要先跟关兄订亲,之后的事情再慢慢完成;
作为订亲所用的信物,这本《吕氏春秋》就送给关兄了。”
这要是搁打怪升级的世界,接下来我的耳朵旁边,差不多得传来这么一声:
叮叮叮,恭喜获得紫阶装备......诸如此类的。
赠送出书简后,李典正对着我施以一礼,客气过头的表示:
“欣露----这是鄙人的真名,今后有劳关兄,在夫妇的意义上多多指教!”
此刻在我的心中,除了深深感慨“喝酒害人”这句真理,更多的是一种忐忑。
于心底深处,我不发出声音的想着:
翠,为夫又给你找了一位“好妹妹”;
希望在为夫哪天回去的时候,你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留得夫君一条命在。
喀喀喀喀喀喀!
入口的门扉处传来摇晃的声响,如果没有猜错,恐怕是躲在门边偷听的雪岚,此刻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至于么?
不就涉嫌拐走曹军的一名将领,雪岚有必要那么激动?
相比我的敏锐感知力,欣露倒是浑然不觉遭到偷听的现状;
为了给房间内换换气,欣露站起来走向门边,迅速的将门扉拉了开来。
“欸,主公你也在啊?”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雪岚拍着欣露的香肩,发表了一句自身的看法:
“李曼成,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主公到底在说些什么?鄙人听不懂。”
“我也是!”
自己随口补充了一句。
“不准玩夫妇相声!”
似乎雪岚近来的脾气有些偏大,我不禁猜测:
难道是她来大姨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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