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箭啸声狂响不已,密集如蝗般的箭矢,从守军的阵列中腾空而起,呼啸着划破长空,劈头盖脸的朝这边射了下来。
我觉得不光是自己,就算是乘.骑了很长时间的的卢马,也完全习惯了这种情况。
坐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得跟随我这个主人,直挺挺的冲入到箭雨当中。
没什么好多说的。
只要我不是空手前来,那么无论使用何种武器,都能在随手挥动一条胳膊的情况下,熟练地将成千上万的利箭给格挡开。
当当当当当!
一根根弯折的箭矢掉落在地,旋即经由的卢马的一双铁蹄所踏碎;
我所前进的一路,正是箭矢掉落的一路,更是的卢马直踏而至的一条笔直道路。
“射击、射击!你们都没吃饭还是都没睡觉?怎么连区区一个人都弄不死?”
在城上进行指挥的士族,他目前的心态貌似都快炸了,甚至拔出剑来在弓兵们的脖边晃悠,做出一副随时要把剑砍下的架势。
为上者不顾部下们的心情,肆意的进行恫吓,这可是战争中的大忌!
托那位士族胡乱发火的福,从下一刻以来,射向我的箭矢明显变得无力,像是没有使劲似的。
就这么一群上下闹矛盾的对手,怎么可能挡得住谁?
没什么好说的,的卢马脱离了箭雨的杀伤范围,进入到城门口的位置。
那位士族可能压根没想过:
在士兵们进行了齐射之后,还能有谁靠近城门。
因为没想过遭到突破的情形,士族也就没有在城门口布置军队,于是导致横在我身前的阻碍,就剩下一道城门。
若要问这场战争当中,有哪个敌人表现得最好,那么无疑便是“城门”,它相比其余敌兵表现得最为出色。
城门本身是用铁铸成的,有关门的材质一眼就能瞧出来;
城门的表面覆盖有一层层铁钉,倘若有谁伸手去触碰,那么一双手便要变得血肉模糊;
最关键的是,用刀刃一敲城门,便会传出厚重的声响,证明门具有相当可怕的厚度。
以上三点,使得城门具备极强的防御力。
寻常人别说将其破坏,就算在城门上砍出一道裂口,都是极为的困难.......
轰!
偃月刀的刀锋斩下,将宽阔的城门从切口处切为两半,死沉的两块半城门往后倒去,轰隆砸在城内过道的地面上。
“搞定了,辛亏在我糟糕的能力中,力气算是一个没有争议的优点......”
的卢马已经等不及结束工作。
它在城门遭到破坏的刹那,疯狂的踏动蹄子,载着我一阵风似的进入城内。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拦住他!”
士族指挥官抬起一脚,将面前行动不够快的士兵踹倒在地,踩着那人的背部走了过来。
我看他挺烦的,就把偃月刀朝前挥甩出去;
充当了一把“回旋镖”的刀具,在我前方的半空中转上一圈,紧贴着士族指挥官的脖子飞了过去。
哧!
亮白的刀刃带起一丝殷红的血线,而由于刀刃是在旋转中切割目标的,故那丝血线,亦是在某个瞬间环绕成圆。
咚!
指挥官栽倒于地,在偃月刀回转回来的一刹,我伸手握住刀柄,同步走向前面。
也不必跟余下的喽啰们为难,我只在走到他们面前之后,带着和善的微笑说了一句:
“滚!你们不必选择投降,但一定要在三秒倒计时之后,从我的眼前消失无踪。三!”
人在危难时刻,总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约莫是在我倒数到“一”,还没到“零”的时候,那几千士兵就从我的眼前失去了踪迹;
如果我朝左转头,还能看见他们那些人的背影,几千士兵直奔后城门的方向逃窜而去。
估算一下时间,应该还没超过半炷香的期限;
因为没有违背承诺,因而我回到雪岚面前的时刻,下意识的就能挺胸抬头。
“如何?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雪岚是不是该兑现下你的承诺?”
“......你够危险的!”
“额,具体指哪方面?”
“各种方面都很危险......但你不用担心,我说话算话,你仍然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愿望。”
“啊,雪岚你不耍赖就行了,愿望的内容我暂时没有想到,等哪天想到了再告诉你!”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
貌似在上面那句话出口的瞬间,雪岚骑在马上的身影轻轻晃了一下,如同受到了某种打击。
“主公,不必跟这种男人讲什么诺言,为上者本来就不必对下层人有任何承诺。”
猫耳萝莉走了过来,用敌视的眼神看向这边,似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妹子,你叫什么?”
“我为什么非得告诉你这种人?”
对方脸上有着大写的嫌弃。
可当事人的坚决抗拒,往往抵不上身边人的一次出卖。
“她叫荀彧、字文若,没有真名,出自颍川荀家。”
雪岚把部下详细的出卖了一波,导致荀彧的脸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至于吗?
哪怕荀彧不喜欢男人,也没必要抗拒我到这种地步,又不是被异性知道了名字就会怀.孕。
“总之,主公该和士兵们去城内休整了,我们快走吧。”
在被男孩子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后,荀彧的排斥心理,便更进一步的表现出来,迫不及待的推着雪岚从我身边离开。
我也不是不知道:
自己十有八九是被针对了,不过这很正常;
毕竟曹军的核心成员,全都是清一色的女性,排斥我一个纯爷们再正常不过......
“你很了不起呀!”
就在曹军上下都涌入城里,我一个人感到孤单之际,一名文质彬彬的少女走了过来。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问了一个正常人都得去问的问题:
“你哪位?”
“鄙人是山阳李典,字曼成,以‘离狐太守’的身份待在军中,请关兄多多指教。”
“你认识我?”
“鄙人跟你没有见过面,但听说过你的一些事迹,从凉州以及关中到来的行商,都在传关兄是个诡计多端之徒。”
“曼成,你不是专门来讽刺我的吧?”
“非也非也,鄙人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李典轻摇脑袋,当面施以一礼,犹如古人那样客气的表示:
“‘诡计多端’亦能理解成‘足智多谋’,身为一名大将,如果只被世人传说武力多么不凡,那也仅仅是鲁莽和蛮勇。”
“不过我觉得自己的武力还行,难道曼成你不这么认为?”
“不,关兄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的意思是身为大将,自然需要具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同时,身为大将也该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曼成认为我称得上聪明?”
“这是自然,否则鄙人何必在这种时候,前来叨扰关兄?来来来,我们边走边谈!”
在被绝大多数人鄙视的情况下,我万想不到在曹军的重要人物里面,居然还有个别对我抱有欣赏态度的妹子。
这种从失望到期望的心境转化,让我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于是在接下来,我从的卢马的背上下来,一手牵着马,一手招呼着李典跟随自己走向城内。
在我们两人并肩而行的中途,李典说她很高兴;
她认为我是在闻名天下的大将当中,一个难得的比起动手,更喜欢动脑子的奇葩(没有别的意思)。
她很赞赏这样的我,并在给出肯定的同时,不断的议论着曹军里种种不合理的现象:
“现在军中的风气太不对劲,从士兵到将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这样怎么行?
如果每位军士在遇到麻烦的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暴力而并非讲理,还需要书籍做什么?还要我们这样的文化人做什么?”
我不怎么相信自己是一名文化人,李典却对此深信不疑,还在与我交谈的途中,问了此次她来找我的一个主题:
“关兄,你能告诉鄙人吗?我怎样才能做到像你那样,在不变得粗.俗的前提下,拥有震慑那些粗鲁之辈的威严?”
“掌握威严?曼成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这样的:鄙人希望让军中的人,能在今后听得进劝告,而不是如同过去那样,鄙人一开始说教,就让对方变得不耐烦。”
这番请求的内容即是:
李典想让自身拥有震慑武者的气势,否则曹军的那些人,根本听不进她这种文学少女的劝告。
这算是另类的“以暴制暴”?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我一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关兄愿意接受我的请求吗?鄙人这厢有礼了!”
又被女孩子当面鞠了一躬,对方的极度客气,使我落入一种无法拒绝的处境。
可事实上,绝非是我不愿意教她什么,而恰好是不懂该怎么去教。
如果是骑马射箭等技能,我有信心让对方在一个星期内,就达到出师的水平;
可妹子所做出的请求,刚好是让我教授她、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能力。
讲道理:
什么叫威严?
关于这个问题,我自己都不是很了解。
在我的印象里,那种吓唬人的能力,都是混迹在一些嘈杂场所中学到的;
李典自身不具备威慑力,可能是因为没出入过那种地方,于是不久之后,我将她带向了酒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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