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种野地里,看到一两只野生动物偶尔经过,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算是有狮子老虎出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如果士兵们真的看见狮子老虎,一番恐慌反应自然是少不了的。
试探成功后,若华等人的胆子变大起来,马上扮作一群野驴,从离军队更近的地方通过。
这时,那些士兵们还没有认出,从自己眼前通过的是人。
他们只是有些馋,想着能不能把这些野驴给射杀了,然后好好炖一大锅肉吃!
不过军令如山,他们也不敢放肆地离开军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会动的“美味”渐渐离开。
当然,就算“野驴”们进入了他们的军阵,他们也只敢拿长枪去打,而不敢使用弓箭。
一来弓箭是战略物质,平常轻易不准用;
二者,用弓箭容易惊动上级军官,到时候没准就是驴肉被抢走,还被训斥一顿。
于是乎,一群“野驴”,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接近了目的地。
其实在粮仓周边,文有注意布置预警队,目的就是为了防范有敌人来打粮食的念头。
不过可惜的是,预警队主要布置在前方,虽然能防止别人夜间出来袭营,但是后方却没什么布置。
事实上,文想的是就算有敌人前来烧粮,在突破前方的防线之前,就肯定会被赶来增援士兵团团围住;
出于这个念头的考虑,她才强化了首道防线的作用、而忽视了后面的防线。
士兵们的想法更是懒散,认为敌人一定不肯出城冒险;
故在这些天的晚上,袁军士兵都是在饱饱吃过一顿饭后,就有些懒散的休息了;
就算是负责预警的人员,也满不在乎;
尤其是后军的警戒人员,更是懒散地靠在木栅栏上休息。
就在这时,远方又出现了一堆这几天经常出现的野驴。
起初士兵们没有在意。
只是说也奇怪,这群野驴越跑越近,眼看就离军队很近了。
士兵们讨论开了。
士兵甲轻松地说:
“你们看这群野驴,居然不怕军队,朝着我们就跑了过来。
你们说,等会儿它们要真的跑进了我们的军队中,我们能杀死几头?煮几锅驴肉吃?”
士兵乙接口道:
“这个地方的野驴那么多吗?我这几天看到了不少的样子,话说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同一群野驴呀!”
士兵丙就笑道:
“废话!所有的野驴长得都是一样的,你还能看出它们的长相?我还是期盼着它们能够跑到这军队里来,让我们杀几头,也好炖肉吃!”
其余士兵连连附和:
“对呀对呀!”
袁军的士兵们,都不知道这些野驴吃错了什么药,发现它们居然真的不管不顾、径直往军营里冲了过来;
看这群“动物”的样子,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做锅里的肉食。
士兵们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毕竟只是几头野兽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士兵甲摸了摸放在旁边的铁枪,告诉同伴们:
“兄弟们,抄家伙!等这群野驴过来了,一定要放倒几个!”
其他几个士兵也嘻嘻哈哈地拿起了武器。
这时,野驴终于冲过来了!
这些“野生动物”的身形敏捷、步伐矫健,一个错身就冲到了军营里面去,竟然没能让守门的士兵逮住。
倒是有一个士兵趁机抬枪、预备去戳一个野驴的肋骨,结果却被对方顶了回来。
有士兵大喊:
“快,快,跟上这些驴、我们多宰些!”
也有些士兵表示担忧:
“别让这群野驴冲到了军营里面,万一惊扰到哪位官老爷,咱们可就惨了!”
于是,这些士兵门也不守了,连忙去追驴群。
但是那些“驴”跑得非常快,似乎有目的一般,往军营里的一个地方跑过去。
在后面追他们的士兵,就奇怪地叫了起来:
“这些驴要跑到哪里?怎么跟有目的一样?”
有人回答:
“看这些驴跑的方向,应该是粮草车的方向。难道是因为下雪,这些驴找不到东西吃,看上咱们的粮草了?”
于是就有士兵乐坏了:
“这些驴要吃咱们的粮食?可是它们还不知道,它们自己就要成为我们的粮食了。哈哈哈哈哈!”
转眼之间,这些驴就跑到了运粮车面前;
靠近前面的蹄子,把运粮车上面的布给掀开,果然露出了满满的粮草!
随着怀璐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从皮袍里面拿出来引燃油和火折子,一起动手把油泼到粮草上,然后把火折子扔到粮草上。
转瞬之间,粮草就燃烧了起来、后方的士兵瞬间就看到了燃烧的粮草。
士兵们的队伍里炸开了个锅:
“这是怎么回事?粮草烧起来了?难道驴嘴里面会喷火吗?”
“别管这些了,赶紧去灭火!万一粮草被烧了,咱们的小命可就完蛋了......”
忽然间,有士兵惊声大叫:
“天啦噜,那些根本就不是野驴!都是人啊!”
在怀璐等人扔掉野驴皮袍之后、她们的身份就被袁军士兵看了出来,军营中立即出现了无数的惊呼和怒吼。
众多声浪自然都是冲着这几人去的。
不一会儿,袁军士兵不但挥舞起了长枪,而且连弓箭都拿出来,对着目标连续射了过去!
“你们退后点!”
怀璐取出藏在野驴皮下的青龙刀、将刀刃抵在燃烧着的草料边缘、反手一掀令其翻飞往上。
一堆烧着的草料上升至半空、万千细小的火焰,则像是被连接起来;
它从空中降下的一刻、恍如带着焰尾的流星!
“散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跟着本来密集的弓兵阵型、顷刻四散开来,士兵们纷纷躲避落下的火焰。
趁着对方散开包围网的机会,怀璐领着一姐一妹、外带那位模仿野驴叫声的女性,身形一闪地穿过封锁而去。
等到预警队重新集合起来,就发现那几个烧粮的犯人已经远去,于是当下改变目标,集合全力地开始救火。
但这一任务是无法成功的,这里不是河边、附近没有明显的水源;
就算袁军士兵要从军营或者水井里打水,灭火的速度,也远远赶不上火焰扩散的速度。
忙活了一会儿后,士兵们终于
---见到一堆燃烧完全的灰烬!
三姐妹这次的纵火烧得太彻底了,一点粮食都没给袁军留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亲兵是肯定要去给文禀报的。
目前这位军队统帅,正安然睡在帐篷里,直到吵闹的声音发出来前,一直都睡得香甜。
但也不要误会,并不是吵闹声响起后,文就直接醒过来了。
事实上,她最初的反应是在床铺上挣扎起来、身体翻滚着被子的时候,还从嘴里挤出感到恐惧的梦呓:
“不、我不想再给小姐您当绘画用的人体模特了!住手!我不要......”
文在经过噩梦的长久折磨后,总算在很久之后的某刻,猛地惊醒直起了身体;
伴随这一动作,不少冷汗从她的额头洒落、“啪啪”落在被子上。
“哈呼哈呼哈呼,好久没做这么可怕的梦了......说起来,我睡觉前有让你站在这里?”
文只要转动一下视线,就不难发现亲兵的身影。
后者顾不得解释,只用超快的语速说了一句:
“将军,大事不好,我们的储备粮全被一伙贼人烧光了;
现在别说是多余的粮食,就连那些战马,再过三天也会面临没有草料吃的危机!”
刚开始听到这句话后,文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
于是她在随即走下床、喝了杯茶吃了块饼、最后再进行二十多次深呼吸后,拍了拍面前那位女性亲兵的肩膀、问她:
“你没在开玩笑对不对?”
“这种事情小的哪敢开玩笑?将军,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很不妙。”
“是么?不妙?那你传我的命令,从现在起,全军!”
亲兵对于即将传达过来的命令,想过许多种可能;
其中类似处境下,统帅最可能做出的一种选择,无非三个步骤:
第一:将守护粮草不利的那批人,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第二:召集全军中上层将领,鼓舞她们的信心;
第三:约束士兵的混乱,并极力防止逃兵的出现。
在亲兵的连串猜测中,文走到胡床的边缘,当着部下的面坐了下来,说:
“告诉营中的大家,让他们今晚不要做别的事情,专心休息就是了。”
说完,文“噗通”地后仰身体、直挺挺地再度躺倒在床上、一侧身体回到了原来睡觉的位置。
她的话已经说完了,可守在旁边的亲兵不相信,还在小心翼翼地问着:
“将军、还有呢?”
“呼呼,还有什么?”
“惩罚措施呀!比如把守粮不利的人抓起来、绑在一根根木桩上,然后在全营士兵的目视下,由您亲手点燃火把......”
“暂停!我为什么非得那么做?”
“为什么?那些人可是玩忽职守,害得大家都没有饭吃诶!”
“那你的意思是,把那些人烧了,被焚毁的粮食就能重新回来?”
“那倒不能......”
“这不就完了?既然惩罚也改变不了现状,还不如把那些人的命留下,让他们在以后的战役中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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